周小草平日里往往都是最早起床的,她会精心为两人准备好早点,然后在分别去叫醒他们。
本来一开始还不习惯,后来陈时念见她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谁知道今天没有人叫,忙了好几天。她也没有醒,还是被拓跋宗敲门喊醒的。
陈时念推开门,打了个哈欠,疑惑地四处看:“怎么是你啊?今天小草怎么没来叫醒我,你竟然能一大早就起来了。”
拓跋宗沉默地看着头顶上的大太阳,有些无奈道:“你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中午了,这才几天你就开始懈怠了。”
陈时念更加疑惑了:“怎么就中午了?小草怎么不在,是你来叫我,都是因为小草平常都会叫我起床,所以我才这么放心的睡的。再说了,最近几天生意不好,我有些失眠睡不着,所以才多睡了会。”
拓跋宗没说话。
陈时念这才问:“对了,说起来小草呢?她不会是病了吧,也没起来,所以才没叫醒我嘛?”
拓跋宗说道:“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去她的房间敲,今天看你们两人都没醒,我就先去开花铺了,但是到中午也不见你们来,我就来找你们了,我还以为是你们太累了。”
陈时念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同拓跋宗对视一眼,同时往周小草房间走去。
周小草这人,其实没有什么安全感,对他们俩都挺战战兢兢的,不可能突然就这么不靠谱了。
要不就是病的起不来了,要不就……
拓跋宗不方便进去,陈时念就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小草,小草,你在里面吗?我进去哦。”
里面无人应答,陈时念索性推门而入。
在小草的屋子里面找了一圈,赶紧走出来,疑惑的冲拓跋宗摇了摇头,说道:“人不在这个房间,怎么办?”
拓跋宗说:“这个院子总共就这么一点,不可能专门躲起来和我们玩捉迷藏,她应该是出去了。”
陈时念说:“我们先把院子里面找一找,没准是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不知道。”
拓跋宗点点头,两人在院子里面找起来,不一会儿这个院子上上下下就被他们找完了,但是显然周小草不在。
陈时念有些着急了:“会不会是去外面了?她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啊!再说城里头这么大,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有,我早就让她不要自己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随便乱跑,她怎么还不听话呢。”
拓跋宗严肃地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希望她现在只是自己出门了,没准她是有什么事跑出去了,看我们睡的熟,就没叫醒我们吧,希望是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担心,不如我们出去找找。”
陈时念眼下也不想把最坏的情况想出来,有些懊恼地说道:“昨天见到了宋招娣,她那不干净的嘴巴说了一堆胡话出来,小草本来就在意这个,我竟然也没有安慰她,当时正在气头上,真没想到会有这个后果。”
拓跋宗安抚道:“这个时候你就别把责任往你自己身上来了,你也不想看到这个状况了,我们只能尽力的去找一找她。”
陈时念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兵分两路去找,比较快,你去城南我去城北,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花铺里会合,不管找没找到。”
拓跋宗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依言,一个去了城南,另外一个去城北。
周小草本人其实没有病,也没有被拐卖,她去找宋招娣了,周宛如不在花铺里,花铺里都是客人,伙计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客人,宋招娣则坐在台后清闲地包装着花束。
“姑娘,你买什么?”不同于陈时念那个寒酸地花铺铺,很快就有伙计来招呼她买花。
周小草怔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宋招娣的方向,说道:“我是来找他的。”
虽然很奇怪,但是伙计没有继续问,只是耐心地说:“客官,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周小草勉强地笑了一下,走到了宋招娣跟前,说道:“宋招娣,我们谈谈。”
宋招娣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连头都不抬地说道:“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你要是识趣的话。还是走回去吧,要不然待会我就要打手赶你了。”
周小草怒不可遏:“宋招娣,你实在太过分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你只是想学手艺,你不会将手艺外传的,你现在这是再在做什么,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宋招娣现在赚了很多钱,脾气就更大了,她冷笑道:“你是没有听到昨天我跟你主子说的那一番话吗?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说过了我不怕什么报应,也不相信什么报应,你可以滚了。”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这都是周小草曾经手把手地交给她的,现在一站一坐,十分讽刺。
周小草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利用我也就算了,你还挑拨我和时念之间的关系,你现在在做的都是我教你的,你竟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替时念对家捞钱,你良心真的不会有愧吗?”
宋招娣冷笑:“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你们说的不烦,我都听得烦了,我说过了,我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我的良心也用不着你们来质问。”
周小草哼笑:“你今天干的这一些事,如果是我都说出去了,你们这花铺里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到时候你主子又会怎么说?”
宋招娣恼羞成怒,拍桌而起:“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吗?我说过了够了,你不听是吧?我现在就让人把你赶出去。”
她说完,大声花铺里面的伙计:“来人啊,这里有一个人想要寻衅挑事,快点把她抓走,再不把她抓出去,她就要砸这花铺了。”
伙计闻言,立刻就拽着周小草把她赶出去了,开玩笑,这花铺里的东西要是有损失,大小姐非杀了他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