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闹事

怀着杀鸡焉用牛刀的屈辱,拓跋宗第一次给陈时念打起了工,不一会儿,竟然有些忙不过来,也难怪陈时念昨天要去买一个人回来,这不买一个人确实不行。

陈时念已经被众人挤着介绍花的品种忙的不可开交了,没有心情照顾这位大爷的心情了。

“老板,这是什么花?要多少钱?我想要这束花里面的黄色几朵,还有那束花里面那红色的几朵,可以帮我摘下来装一起吗?”

陈时念昨日已经处理过无数次这些离谱的问题了,她拿出一张清单,上面是他简单描绘花朵的形状画成的图,每个,你有哪一些花你都给我圈好了,我待会去后面帮你选出来,然后包装好,但是可能要等久一点,你把纸交给我之后,可以先出去逛一逛。”

大爷闻言,十分满意,拿过纸张开始认真挑花。

又有一个大娘说道:“姑娘,簪花用哪一种花比较好看?可以一支一支的买吗。”

陈时念说道:“可以可以一支一支的买,花桶在外面,您可以去挑。”

铺天盖地的问题几乎把陈时念淹没,她无奈地喊道:“你们排队吧,一个一个的过来问,你们这样一起问我都听不清,到时候耽误的还是你们自己的时间。”

又陆续喊了几次后,客人都听话地排起队来。

周小草那一厢也不轻松,同陈时念一样,在维持秩序的同时还要招待一些十分难缠的客人,好容易送走一批,她还没来得及去喝一口水,又有一个衣着靓丽的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瞧着不太好惹,五官十分张扬,有些尖酸刻薄地意思,她环顾了一下花铺,皱了皱眉头。

周小草缩了一下脖子,鼓起勇气去问:“姑娘你是来买花的吗?想要买什么花?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来人正是宋招娣,她满脸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来买花的,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你们老板能让他过来见我。”

周小雨朝陈时念的方向看去,她那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周小草都快要看不清陈时念的脑袋了,只是还能听到她那近乎咆哮的声音:“大爷我不是凶你,是你的耳朵好像不太好使,我才说这么大声的,我说的那种花今天已经卖完了,你明天再来吧,我保证给你留下。”

宋招娣自然也听出来陈时念的声音,脸色晦涩不明。没想到这一家花铺竟然经营的这么好,陈时念竟然能把小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她忍不住有些眼红,她瞪了周小草一眼:“还不快点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周小草鼓起勇气说道:“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们老板在忙,要不你等一下吧。又或者实在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老板知道了,他都告诉我了,我也可以帮你找的。”

宋招娣说:“我都说了我不是来买花的,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周小草不敢反驳,只是一味的道歉。

拓跋宗收钱之余,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陈时念这丫头找人也不知道找一个嘴皮子会说话的,找一个这么胆小的人回来经营花铺,脑子是不是不太好?

宋招娣有些不耐烦,也不管周小草再三劝阻了,挤进人群里面,扯住陈时念的手臂。

这里人挤人的,陈时念也难免和人磕磕碰碰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被宋招娣拉了出来,等到出来她才看清楚她的脸,忍不住纳闷道:“宋招娣,你干什么拉我?我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宋招娣哼了一声:“我在外面叫了好我几次,你都不应我,只能进去抓你了,你请来的这个帮工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

陈时念没空跟他生气,问道:“好吧,那我问你,你把我拉出来干嘛?有什么事是你非要在现在跟我说的吗?”

宋招娣不情不愿地说道:“我想要在你这里当帮工。可以吗?”

陈时念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敢相信地问了一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宋招娣这次拔高了声音说道:“我说,我要在你这里当帮工,你耳朵是聋了吗?”

她带着一副我来当帮工你们还不快点感恩戴德跪下来恭迎我的表情说道。

陈时念都懒得理她:“不要闹了,我们这里也不缺帮工,拜托你可以不要来我们这里捣乱吗?”

宋招娣看她又要回去,提高声线道:“我没有跟你闹,我就是想要在这里当帮工,我就问你,请不请吧。”

陈时念干脆地说道:“我看你才是耳朵不好使的那一个,我都说了这里不缺帮工,你没看到已经有很多人了吗?我付不起你的工钱,还请另请高就吧。我要去忙了,麻烦别挡着我的路。”

宋招娣被这么拒绝,当即恼羞成怒地道:“陈时念!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来这里当帮工,是给你的面子。”

陈时念冷冷地说道:“谢谢你,可以不用给我面子的,我不需要。”

宋招娣气极反笑:“好啊好啊,你不用给我给你面子,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说完,突然开始撒泼,到处推搡客人:“你们快走啊,不要再买这个人的花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花买回去你们不怕有毒吗?”

那些客人狐疑地说道:“这些花怎么可能有毒呢?昨天有人买都没事。”

宋招娣说道:“你们是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德性,这个女人特别恶毒,她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你看她还不是勾搭上了那个县衙的大人,要不然他凭什么来光顾她呢?还这么照顾他。你们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德行,我最清楚了。”

她又是造谣又是打滚的,一个人演了一整台戏,在她这么一番恶意的煽动加上推搡下,那些客人将信将疑地放下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