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把鸡脖子留了下来,自己把那肥肥的母鸡放进一个布袋,带走了。
拓跋宗有点嫌弃,一路都离她远远的,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面每天都想了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哪来这么多的馊主意?”
陈时念扛着母鸡说:“要吓人还不简单吗?我告诉你,这一种人最好吓,因为他们做的亏心事实在太多了,随随便便找出一件事就能吓死他们,明天我们还来啊,别那么早睡。”
拓跋宗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低声的嗯了一句。
他们这边走的潇洒,伯母那边吓得狠了,一路尖叫都没停过,大伯好几次出声都被打断了,最后忍无可忍地大吼道:“差不多得了,再叫整个村的人都要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出去放水吗?怎么……”
他看到伯母湿透的裤子,一下子更加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伯母被他一吼也反应了过来,颤抖着手指指着外面说:“有鬼!外面有鬼,快去看。白色的鬼魂!是你娘,是你娘回来了。”
大伯道:“怎么可能,是你看错了吧。”
伯母崩溃地道:“我肯定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你娘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她来向我索命了。救命啊!你快出去看看,他说不定还没有走。”
大伯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去推开了门,看左右无人,四下安静,刚刚伯母的叫声实在太刺耳,导致鸡的叫声都听不见了,他倒是没发现新买的鸡已经惨死了,关上了门,道:“你肯定看错了,外面什么都没有。快点换衣服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他说着,自己先上了床,躺在外面睡了,而旁边的伯母一晚上没睡着,不断发抖说梦话,导致他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他疲惫地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问道:“大早上的你又在发什么疯?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伯母指着地上的鸡脖子,一脸惊恐地说道:“鸡。鸡!昨天刚买、买回来的鸡死了。”
大伯看过去目光一凝,那一截鸡脖子
大伯心里也疑虑起来,总不能真是他那见鬼的娘回来了吧?可是……
“肯定是别人在搞恶作剧,要真是鬼魂,怎么可能碰到真的鸡,他根本就碰不到实物。到底是谁在我家搞恶作剧?快点站出来,被我抓到了别怪我不客气。”
伯母可听不下这一翻话了,毕竟奶奶就是被她亲手弄死的,她哪里敢这么刚?浑身发抖地抱住了大伯:“你可要好好跟你娘说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不知道,我这么一推你娘就……我真的不知道,求求她放过我吧。”
大伯道:“蠢货,你再这么发疯,所有人都知道的人是你杀的,还不快点闭嘴!”
伯母哭着吞下了喉咙里的所有话。
陈时念一大早上心情大好,只要想到那两夫妻还在害怕连做菜的时候都在哼歌。
她把一整只鸡都放进了瓦罐,打算做个鸡汤给孟湘尝尝,她知道她伯母这么狼狈肯定开心的多喝两碗。
鸡汤炖了两个时辰才炖好,收拾了两碗给家里的两位,她才又用昨天的办法带着鸡汤上山。
这次的人比昨天好甩的多,她到的时候孟湘也不在山洞,坐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人回来。
陈时念抱怨道:“你去哪了?你不知道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吗?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以后要什么我都给你带来就是。何必自己一个人出去冒险。”
孟湘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洗脸我总要出去找水,你带来的水都是要喝的,总不能扛着一桶水上山吧。放心,外面没人。”
陈时念就拿出篮子里的瓦罐放到桌上,说道:“喏。今天给你煮了鸡汤,你快过来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孟湘拿起勺子拌了一下瓦罐里的鸡肉,说:“哇,这里少说也有半只鸡吧,你给我这么多干嘛?我又吃不完。”
陈时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是你伯母家的鸡,这下你吃得完了吗?”
孟湘狐疑:“他们俩抠的要死,怎么可能给你家送鸡,他们不会疯了吧?”
陈时念一五一十地把整个过程都告诉她:“我昨天不是在想办法让你脱困吗?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你伯母家还在做法,我就想他一定怕鬼,也一定怕你奶奶回来找他,于是我昨天晚上就扮鬼去吓他,结果要回家的时候,这只鸡跑了出来,我就顺手牵羊的带走,我还好心的把鸡脖子留下了你伯母家,相信你伯母会感谢我的。”
孟湘听完,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真的吗?要不是我不能出去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这才算给我奶奶报了仇。”
陈时念道:“你现在就安心待在这里吧,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搞定的,收拾收拾你伯母顺便帮你奶奶报仇,一举两得。”
孟湘感动道:“谢谢你,芝芝,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时念把鸡汤往他面前推了推:“不用谢,我们两个是朋友,你快点喝汤吧。”
如陈时念所言,知道了这只鸡是怎么来的之后,孟湘胃口大开,把半只鸡都完完全全地吃完了。
陈时念带着瓦罐下了山,用一堆木耳盖住了瓦罐。
陈时念回到家听邻居说孟湘伯母被吓病了,满意地休息休息,打算晚上再去干一票大的。
又到了晚上,拓跋宗带着陈时念再次来到了孟湘伯母家,照着昨天的动静又来了一次。
这次大伯早有准备,但是拓跋宗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怎么都抓不住,到最后他也开始怀疑有鬼了。
陈时念在窗外欣赏他们吓得面无血色,左看看又看看今天没鸡了,估计这两夫妻学聪明了,好在她也不笨,拿出随身带着的一壶血,撒到地上,并且沾了点上手指,写上了扭曲的杀人偿命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