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屋子漏水

陈时念的视线又再度回到了那一床已经发霉,变成斑斑点点的被子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生活嘛,多的都是一些无可奈何,但是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还是不想委屈了自己。

于是,她开始琢磨这个屋子的修缮工作要怎么进行,要修肯定不止这么一个地方要修,她估摸着陈时安的房间估计也会有点什么问题。

在房间里思考了一会儿,她把被子放下,然后去敲了陈时安房间的门。

“安安,你睡了吗?”

在屋里头的陈时安听到了陈时念的声音,慌慌忙忙的就跑下床来给姐姐开门。

“我刚准备睡呢,姐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看着头发乱乱的陈时安,听着软软糯糯的叫自己姐姐,陈时念心里暖暖的,看向陈时安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怜爱起来。

“姐姐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呀?”

“没有没有!姐姐来找我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陈时安着急的摇头摆手,摇头晃脑的小模样真的太招人喜欢了。

“我刚刚在房间里看到顶上有一个口子,我怕漏水比较严重,就想来你屋子里检查看看有没有漏水的地方。”

陈时安抓抓脑袋,“我的屋子也有呀,那里,那里,还有那里,不过安安已经习惯了,怎么了姐姐!”

很奇怪,明明陈时安笑的很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陈时念竟然会觉得眼眶有一点酸酸的。

“我们家安安又聪明又可爱的,姐姐最喜欢你了!”

陈时安抱着陈时念,奶声奶气的,“既然姐姐那么喜欢我,那我今天晚上可以和姐姐一起睡吗?

看着怀里面的小家伙,陈时念的母性光辉突然亮了起来,一口应了下来。

陈时安高兴极了,跑来跑去的,看样子都知道有多激动。

有了这么一遭,陈时念更加坚定了翻修房子的念头,而且要尽快,因为她不想让这么可爱的妹妹永远要为了下雨天会漏雨而担惊受怕。

就好像应了那一句话,有些人活的越是乐观,你就越是心疼。

天色已经不早了,陈时念从屋里出来时,拓跋宗正准备往外走。

陈时念赶紧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一把将拓跋宗拽了回来,力道之大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干嘛呀?”拓跋宗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没好气地看了陈时念一眼。

“你去哪啊,又去外头找个角落睡?”

话音刚落,陈时念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多少些鲁莽了,说不定已经吓到拓跋宗了。

“我去茅房……”拓跋宗的脸一黑。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就是有点心急,以为你要走呢!我就是想留你住在我们家,使的劲儿有点大,没有拽疼你吧?”

拓跋宗是真的没有看懂陈时念到底要干什么。

拓跋宗想要怼陈时念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老实说,就刚刚那个力量,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拽脱臼了,但是听到她只是想挽留自己,心又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可是如果我留下来,我住哪儿呢?”拓跋宗这句一说出口,他立马就后悔想要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万一陈时念去看了告诉他,真的没有住的地方的话,那这番挽留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他在心里懊悔不已的时候,陈时念眼睛亮亮的牵起了他的手,“那我就当你是答应咯?”

然后陈时念拉着拓跋宗去了以前二弟陈时清住的屋子去了。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拓跋宗看着眼前小小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变得温暖无比,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

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

到了陈时清的屋子,陈时念赶紧收拾起了来,打扫,换被褥,铺床单,一样接一样的,忙的不亦乐乎。

拓跋宗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本来都下定决心要过去帮她一起整理,结果刚一伸手,就碰到了陈时念的手臂,突然又想到了刚刚陈时念牵着他的手的样子,脸一红,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你就站在旁边,等我帮你收拾就好了,我估计你也不太会弄这些。”陈时念看出来拓跋宗几次想要帮忙,但是犹犹豫豫的。

陈时念心里倒是挺高兴,她自己做事毕竟有自己的一套规律,拓跋宗要是过来帮倒忙,恐怕就要来帮倒忙了。

站在旁边的拓跋宗本来还有些尴尬,听完陈时念的话,还以为她看不起自己,“我会!”

“好,我知道你会,但是我这儿也已经快要弄好了,你看我一个人,不也挺快的吗?”

收拾的差不多,门外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姐姐,你收拾好了吗?”

“安安,你怎么过来啦?”陈时念铺好被子拍拍手,过去摸了摸陈时安软软的头发。

“我在屋里里面等姐姐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来,安安心里害怕,然后就过来找你了。”

拓跋宗看着姐妹俩,突然对着她俩喊,“放心好了,以后小爷会保护好你们的!”

陈时念笑笑,“那如果是要你帮个忙,你愿意吗?”

“什么忙?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帮到,我一定帮你!”

“我打算重新建一下房子,想让你来帮忙,不过不付工钱啊,你愿意吗?”

其实陈时念就是开玩笑的,说出来逗逗他罢了,谁知道拓跋宗答应的很干脆,“好,那你什么时候开工?我随时都可以帮忙。”

陈时念沉思了一下,然后觉得重修屋子的事情得越快越好:“就这几天吧!屋子实在太破了。”

这点拓跋宗是真的很赞成,看着屋顶透出的月光,他眯了眯眼睛。

“好了,现在收拾的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和安安回屋里睡觉了。”陈时念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做了太多事情,她有点困了。

“嗯。”拓跋宗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陈时念和陈时安离开。

但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刚刚那一番保护她们的话,并不是因为冲动而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