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章小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反省集团，我愿意开出沈氏双倍的价格，章小姐可以考虑一下。”黎明这个出价，可是让章若水忍不住挑了挑眉。
双倍的价格，他可真的敢说，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沈氏给她出的价格的？
章若水为了试探一下，便勾唇笑道：“我记得繁星集团和沈氏集团的估值差不多，沈氏已经给了我很高的价格了，而且现在沈氏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市场，黎总你觉得现在出双倍的价格还值得吗？”
“怎么会不值得？”黎明摊开手，“原本我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商业奇才能够连续做出具有这么高的商业价值的事情，原本以为只不是有点小聪明或者是赶上时运了的人。”
“但是现在跟章小姐你接触过以后，我认为章小姐你值得这个价格，如果在少的话，都是对章小姐你能力的贬低。”
不得不说，这个黎明嘴上功夫很有一套，不管是放在商场上还是其他地方，有一张会说话的嘴就了不得。
黎明在这里一顿彩虹屁都快要给她夸上天了，但是章若水仍旧无动于衷，只是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沈氏给我开出的价格是五万，难不成黎总打算给我十万？”章若水挑眉。
换做是旁人，听到十万这种天价数字早就翻脸了，但是黎明只是抿了一口咖啡，淡笑道：
“章小姐别开玩笑了，五万这个价格应该是你和沈秀玉私下成交的所有项目的款项，但是如果章小姐你愿意把所有的东西的配方透露的话，价格方面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再谈谈的意思不过就是他觉得十万太多，但是在十万到五万的区间里，他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看起来黎明想要把她挖过去还是有诚意的。
可惜他来晚了一步，她也不是那种能够被金钱驱使着做不仁不义的事情的人。
“不知道黎总想开一个什么样的价格？”章若水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感受着放糖在里面融化。
黎明下意识地以为，章若水是对这个价格心动了，心中暗暗嗤笑她也是见钱眼开的人。
“十万过多了，而且现在沈氏已经给了你几万在手里，据我所知你也没有拿去做任何的事情。”
“我可以给你七万，顺便帮你准备一张出国的机票，可以帮你面除掉后续的许多麻烦。”
黎明想得很周全，甚至还故作好心地帮她想好了退路。
毕竟这其中的配方要是被转手卖出去了，沈家也一定不会甘心，肯定想要来找他的麻烦。
七万块钱加上出国的安顿确实十分诱人，但是跟章若水日后要挣的钱比起来，这个数字算什么。
黎明在这里胸有成竹，让章若水不禁有了想要戏弄他的想法。
“七万块有点少了，黎先生既然打听的那么清楚，应该知道我和沈氏不只是那几万块钱，还有后续的分红在手里。”
“我何必为了眼前的那一点芝麻，舍弃掉以后的大鱼大肉呢，而且沈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我要是得罪了沈家，往后恐怕想回国都不行了。”
黎明则是不遗余力的在这里劝阻着她，“章小姐，如果我们也进入市场，沈家也未必能够独占鳌头，如果经营得不好，沈家可能就放弃这个项目了，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没有。”
“而且如果沈小姐你是想要一个长期的收益，我们也可以谈谈盈利的分成，不管章小姐你想要什么样的方式，只要你有这个意向，我们都可以谈谈。”
黎明不像是那种抠搜的生意人，他虽然表现得大方，但是骨子里还是精明的。
说来说去，在黎明的心里面还是认为这件事情只是钱的问题。
钱或许真的可以解决一切，但是对于能够挣到钱的人来说，压根就不会在乎这些碎银几两。
但是章若水现在清楚了，不管是沈秀玉身边还是沈家，应该都有黎明安排过去的人，沈家出了内鬼。
不然这种私下里的报价他们是无从得知的，甚至还有她的身份都被他们调查出来了，这其中的问题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些都是空谈，黎总你也说了，现在市场上是你们两家在竞争，就算是你要从我这里买到原原本本的配方，你们不过还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样一来，黎总你又怎么肯定你们能够后发制人，比沈家先抢占市场呢。”
说白了，两家做生意竞争，虽然口味和投入是基础，但是更多的还是需要运营和营销手段的。
她倒是想顺便打探一下，看看繁星集团究竟打算怎么竞争。
这种恶意竞争，她也用一点非常手段不过分吧。
但是黎明太精明了，看了她一眼以后道：“章小姐还没有答应合作，就想要先知道我们的方案，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没脑子的人？”
章若水耸了耸肩，事情或许确实不太顺利，“但是如果没有知道你们能够赢的把握，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合作？”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僵持不下，黎明便也知道她的态度了。
“章小姐，做事情讲究诚意，我拿出来十成十的诚意想要跟你合作，但是如果你是想要先打探一下虚实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仁义？”
黎明率先戳穿了她的想法，章若水也不恼，耸了耸肩。
“你只是给了你认为的诚意而已，我认为你的诚意不够，所以我也不考虑这件事，让黎总你费心了。”
“这咖啡很好喝。”
她举了举杯，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黎明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叫住了她，“章小姐，你是个很有趣的女人，这个名片收下吧，如果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们也可以谈谈。”
章若水看着他递过来的卡片，出于礼貌还是收下了。
“谢谢你的夸奖。”
但是出了餐厅的大门，他就立刻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这汇总容易惹是生非的东西，不要也罢。
等她离去，黎明看着自己躺在垃圾桶里的名片衣角，唇角勾起了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