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就是爸妈的说客。”唐慕凡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没打算劝你,我只是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都当舅舅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外甥女想要舅妈。”
唐慕凡无语住了。
得,她不仅帮着劝,还用自己那个半大点的女儿来当借口。
“不跟你说了,我挂了。”唐慕凡不给她机会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唐果只请了三天假,假期一完,她就去上班了。
上着班穿露背着实不妥,也不够得体,天气又炎热,伤口被捂在衣服里,还长期被汗水浸泡着,实在是难受。
但唐果不得不忍,只能等着下班之后,回去穿露背的。
出院的时候,闻母给她买了好几件肚兜和挂脖的吊带,就是为了方便伤口透气的。
现在一回家,她就换上了,感觉舒服极了。
晚上,吃过饭,她洗完澡后,就趴在了床上,闻砚笙照旧给她上着药。
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现在用的是去疤的药。
她乐于享受他的伺候,趴在床上舒服地哼唧了两声,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怪怪的。
“你说,你每天对着我,会腻吗?”她突发奇想地问了一句。
他的手一顿,语气故作正常:“怎么会这么问?”
“网上说的啊,说结婚时间长了之后,夫妻两个人就会开始腻了,看对方的身体和看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区别,提不起一点欲望,甚至会很腻。”
“那你对我会吗?”他反问她。
唐果想了想,摇头,“现在不腻。”
她现在还是很喜欢摸他的腹肌,喜欢听他说情话,喜欢他把自己揉进怀里,失控发疯的样子。
总之没有腻就是了。
听到她的回答,他暗中松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把药膏放回了床头柜上,抽了张湿纸巾把手上的药膏擦干净。
唐果迟迟听不到他的答案,忍不住回头催促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不疾不徐地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随后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下去。
瞬间,她被他的气息包裹住,湿润的深吻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呼吸。
一吻完毕,她上气不接下气,双颊绯红,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心跳如雷。
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吻沿着唇到颈,最后流连到耳后,咬着她的耳垂,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知不知道你每天穿着肚兜在我面前晃悠,我到底是什么感受?”
她无辜地眨眼,“什么感受?”
他低叹一声,一字一顿在她耳边说:“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只要在家,她每天不是肚兜就是挂脖,露着白花花的后背在他面前晃。
偏偏她又不是故意的,她的后背还有伤,他总不能什么都不顾,只能故作镇定的忍耐。
他的话,让她浑身颤栗,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尤其是,他还认真地吻她后背凸起的蝴蝶骨。
她瑟缩了一下,有气无力地想推开他:“你不要这样……我背上还有药。”
他顿了顿,被她提醒后,躺在她旁边,没再动作。
她盯着他解开了一个纽扣,但还没来得及脱下的白衬衫,眼神有点热。
“我想看看你。”她盯着他的喉结说。
“看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就是想看看。”说着,她已经自顾自起身,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解完最后一颗纽扣,她的眼神仔细地看着他的胸口,一点一点认真的打量,一块腹肌都不舍得放过。
被她直勾勾地盯着,闻砚笙下意识别开了脸,喉结滚了滚,问:“看出什么了吗?”
唐果没说话,只是把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胸口有一个很明显的疤,是枪伤,陆湛谦干的,她好久没有认真看过这道疤了。
如果没有那道疤,他的身材很完美,但有了那道疤,却像是唐果心里的一根刺。
见她迟迟不说话,闻砚笙逐渐底气不足,缓缓把敞开的衣服拉回来,想要盖住那个多余的疤,声音很低:“是不是很丑?”
“没有。”她阻止了他想拉衣服盖住伤疤的动作,主动用指腹去触摸,细细描绘伤疤的形状。
”疼吗?”她没敢用力,眉头轻拧在一起,担心自己太过用力,弄疼他了。
“早就不疼了。”他就维持着平躺的姿势,任由她趴在他身上,用手指摸他的伤口。
每次看到这个,唐果心里都酸涩不已。
抚摸良久后,她俯身,在那个伤疤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他的呼吸瞬间粗重急促起来。
她迟迟不肯起来,温热的触感在那个伤疤上,让他的心泛起涟漪,蠢蠢欲动。
“松开吧,宝宝。”他低声沙哑着道,眼底翻涌着情绪,眸色逐渐幽深。
听到他的话后,她就松开了,随后主动靠在他的胸口,喃喃道:“老公,我想要你的补偿了。”
这是她自己说的,等她好了,他就会补偿她,虽然他当时没有出声答应。
这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甚至把她刚擦了药的事都抛之脑后了,直接换了个姿势,将她困在怀里,再度堵住她的呼吸。
一瞬间,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她的身子很快就软了,无力的躲在他怀里,微弱地哼唧两声,就被他用力搂住。
“宝贝。”他在她耳边低语呢喃,“别厌烦我,好吗?”
“不会的……”她软成一滩水,几乎听不清他说什么,却依旧抓着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她不会。
“我爱你……”她的声音含着些许哭腔,被他蹂躏得像被大雨击打的花朵,摇摇欲坠。
她的告白,击溃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不再克制,勾起她颈上的那条细细的肩带,将魅惑又碍眼的红肚兜揉进手心,揉成皱巴巴的一团,然后丢在一边。
她模糊间看到了他脸上满是汗水,嘟囔了一句:“你看起来好热。”
“嗯。”他沙哑地应了一声,将她的话堵回喉咙里,囫囵道:“我忍不了,也不想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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