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意味着男人的尊严问题。
可是这也关乎她后半生的幸福啊,她现在才28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这怎么办?
唐果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
她的情绪都表达在脸上,在唐果更加天马行空地脑补之前,闻砚笙连忙打断她的思绪。
“我结扎了。”
“结扎?”唐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才重新看向他,“只是结扎?”
闻砚笙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她面前,“今天做的。”
唐果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还真是。
看到只是结扎,没有其他的大问题,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真受伤就行了。
放心过后,她又追问他道:“你不要二胎了?”
“嗯,我们就雯雯一个就挺好。”闻砚笙将她手里的病例拿过来,随手丢在桌上,再度握住她的手,真挚道:“措施总有出错的时候,倒不如做这个来得安全,还保险。”
唐果疑惑,“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结扎啊,这也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准备,你也没有提前告诉我。”
他默不作声。
他当然不会提前告诉她,如果提前告诉她了,她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至于为什么……
他永远记得,她在产房的时候,喊着自己不要再生了的画面。
“既然这样,当初我生雯雯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让医生给我做结扎得了,还自己去做一个?”唐果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你做那个干什么?你做那个效果又不大,还伤害身体,我做这个才保险。”
“真的?”唐果狐疑的问,“你真不要二胎了?”
“真的。”他笃定地点头,心想自己一定要将唐果说服。
她都吃了那么多苦,还都是为了他,结扎为什么不能由他来做么?他也只是结个扎而已,比起生孩子,这个温柔很多倍了。
唐果一时间有些感动,想说什么,却又哽在喉咙里,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他主动对她伸出了双手,示意她给自己一个拥抱。
唐果不再犹豫,用力抱住了他的腰,“老公,谢谢你。”
“都是应该的,哪有什么谢不谢的。”他吻了吻她的耳廓,“只要你和雯雯一直在就好。”
没过多久,这件事就被闻父和闻母知道了,不过知道这件事后,闻父闻母并没有什么,脸上淡定得不得了。
唐果惊讶地追问闻母为什么没反应,闻母只好勉强地抬了抬眼皮子,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唐果疑惑地去跟闻砚笙说,闻砚笙却只是笑,看着她疑惑不解的样子,解释道:“我已经做了,就说明我已经决定好了,而且我已经这么大了,虽然这个决定不算小,但我有分寸,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爸和妈也不会干涉我。”
惊讶之余,唐果心里还挺高兴的,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伴侣,一对很好的公婆。
——
这天晚上,唐果刚睡下没一会儿,就觉得胸口胀痛。
她知道,自己又堵奶了。
看着身旁睡得安稳的闻砚笙,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先酝酿睡意,没舍得叫醒他。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睡好觉了,之前是在医院里养病,没怎么睡好,出院之后,他每天哄孩子,眼底的乌青都可以去当大熊猫了。
她不忍心再磋磨他了。
于是,她一直咬着下唇忍耐着,努力入睡。
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吧?她想。
但她还是没忍到睡着,因为那种感觉一旦来,就怎么都止不住。
最后,她忍得没了办法,束手无策,就只能求助身旁的闻砚笙。
“老公。”她轻喊了一声。
闻砚笙根本就没睡熟,几乎是立刻,闻砚笙就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我……胸口痛,就像两个铅球一样。”她眼巴巴地看着闻砚笙,声音带着些许烦恼和痛苦。
闻砚笙知道她堵奶了。眉头不自觉拧起来,已经快速起身,打开了台灯,叮嘱她:“你先去隔壁等着,我去拿东西。”
他出去后,唐果也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隔壁。
闻砚笙拿着杯子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脱好了上衣,整齐地摆在旁边,她抱着胸口,背对着他。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能看到她黑色长发遮盖下白皙的后背。
转眼间,他已经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跟前,半跪在地上。
“我来帮你。”怕她害羞和紧张,他循循善诱道。
唐果咬着下唇,忍住羞耻,慢慢地松开了双手。
虽然他已经是自己老公了,没什么不能看了,但这种场景说不出来的怪异。
闻砚笙这才借着台灯的光,试探着,缓缓伸出手。
他特意去学了按摩的手法,也实验过不少次,就是没有真正实践过,一开始手法还有些不大自然,但也渐入佳境。
他的手很热,手法也很娴熟,被他按摩得舒服,唐果不由自主地低哼了一声,下唇咬得更用力,喘息声也逐渐大了一些。
“老公……”她轻轻张口,声音带着娇嗔,还有无法言喻的情绪。
“别说话。”他顶着下颌,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身体一股燥热,怎么也压不下去,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他本就把持不住,这个时候,他更是一点她的声音都听不得。
她脸上也都是汗,好几滴顺着下巴滴落,滴到他的额头上。
许久,她胸口的重量逐渐减轻,然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他站起身,打算将准备好的奶水拿到冰箱里去封好储存。
“老公,你别走。”他刚站起来,唐果就赶紧跟着站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他,还在他怀里轻蹭了一下。
闻砚笙的下颚已经绷紧,几乎坚持不住。
“乖,放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老公,我想……”
你不想!”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闻砚笙带着急促呼吸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明明也想的。”她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眼含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