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被丢在小船上的花朵,浮浮沉沉,好似即将被淹没,却又一次一次被拽出来。
身上的男人一直与她肌肤相贴,加之排山倒海的感觉,逼得她退无可退,只能呜呜两声,逼出了生理泪水。
他低头吻去她眼尾的泪,后与她唇齿相抵,极尽缠绵。
也不知道被这男人折磨了多久,约莫到了后半夜,她才觉得自己身子一松,彻底倒在他怀里,没了体力。
——
唐果又申请了假,她把这一年能请的假都请完了,这样,她就可以多和闻砚笙在一起。
她实在是太想他了,太想和他待在一起,想和他一起做所有事情。
但闻砚笙常常很忙,有时他在她困的时候出现,却又得在房间里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消失。
连着好几天,半夜醒来,她的旁边都是空荡荡的,还冰凉凉的。
唐果这才察觉,他太忙了,他既要忙着陪她,又要忙实验室的事。
唐果的心里多了几分愧疚,如果不是她突然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才不会为了自己而分心。
唐果的愧疚,闻砚笙没有察觉到,他只是突然发现,唐果似乎突然很喜欢陪着他熬夜。
就像现在,闻砚笙一个人在书房忙活,她也跟着进了书房。
唐果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洗完澡,一个人刷手机也刷得无聊,干脆钻进书房里,打算找本漫画书看看,陪陪他。
她就不信,闻砚笙偌大的一个书柜,连本漫画书也没有?
嗯,是的,她就是要找漫画书。
于是,在闻砚笙的视线里,是这样的——
小妻子穿着他的衬衫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拖鞋声“哒哒哒”地响起,不大,但足够吸引人的注意。
就在她第n次从闻砚笙旁边过去的时候,闻砚笙终于忍不住出手,拦住她的腰,将她捞了过来。
唐果心思都在书上,一时没有准备,跌进了他的怀抱里,书也随即掉到了地上。
“干嘛啊”她疑惑地抬头看他,话音刚落,屁股上就结实的挨了一巴掌。
她懵了,下一秒嘴巴就瘪起来,眼眶有些红。
“你干嘛打我”这句话语气比刚才要重,带着委屈。
闻砚笙也懵了,上一秒还乖巧地撒娇,怎么下一秒就委屈了?
“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闻砚笙轻咳了一下,语气变得低缓,“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她不知道衣服这么穿会带来未知的危险吗?
“我没有衣服了,我睡裙都被你撕坏了。”她委屈巴巴地开口,“我就带了那么一件睡裙,都坏你手里了。”
闻砚笙怔愣片刻,随后回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余光暼见她眼尾的泪花,他着实彻底懵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顾不得其他的什么,他连忙伸手抱住她。
“我又不是怪你,哭什么?”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哄劝。
“你凶我……”她抽抽嗒嗒地哼出三个字,脸埋在他的胸口,委屈到极致。
他一顿,继续道:“我道歉好不好?我没控制好语气。”
她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说话,只能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
闻砚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道怎么说了一句话就把她给得罪了。
道歉的话不知说了多少,怀里的小妻子硬是没见好。
他干脆把面前的电脑推开,双手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来坐在面前的办公桌上,自己则站在她的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她完全被包裹在他怀里,脸正巧贴在他的胸口,他心跳”咚咚咚”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不哭了好不好?”闻砚笙哄得自己都笑了,怀里的人还哭着,一抽一抽地,肩膀抖得像筛子。
“真有这么疼吗?我认错了还不行吗?再说我那不叫打你,是疼你,心疼你,你懂吗?你要实在不高兴,我给你揉揉?”
他作势要给她揉,就听她断断续续地开口。
“你打我屁股,我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她控诉着,把他的“罪行”都说出来。
其实哪里会疼呢?他根本不会用力的,不过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所以她才会矫情,所以才会被打了一下就哭得哼哼唧唧的,任他哄半小时也不带犹豫的。
闻砚笙不大明白,他们关系亲密,打一下又有何妨?那力度跟摸区别不大,又不是没摸过。
但她实在委屈,就是想哭,那他就哄。
“我这个都不短,我好多裙子都比这个短,而且你是我老公,我穿你的衣服怎么了,谁让你撕我衣服?”她抽噎着,甚至还捶了他两下,没用力。
见她这样,他想说的话也只能被他咽下去,将她的脸抬起,吻从她的额头落下,一点一点的吻过她的脸,吻干她眼尾的泪,再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唇上,缠绵而浓烈。
直到听到她止住了哼声,这才停止。
“好好说也不听,非要亲才能老实,也不知道谁惯的。”闻砚笙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带着无奈的宠溺。
“你惯的。”她嘟着嘴,“谁让你这么惯我,你惯的就得你受着。”
“嗯。”闻砚笙倒是认同,“可不是,自己娶回来的小祖宗,可不得自己惯着。”
不得不说,他说起情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很入她的耳。
她忽然抬眸,情不自禁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上去,率先撬开他的牙齿,一副女流氓做派。
闻砚笙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按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将怀里小女人的呼吸全部夺走,直到她急得捶他胸口,他才放开她。
放开时,不忘贪恋地吻了两下她红润带着水光的唇,随后一路往下,略微湿润的唇一路吻到她的锁骨下方,轻轻舔舐。
“老公……”她仰着脖子,眯着迷离的眼神,喘息着,在闻砚笙耳边勾他魂魄。
闻砚笙动作一顿,放在她腰间的手捏了一下她细软的腰。
她有些痒,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了两声,手指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把睡袍抓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