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笙笑了一下,在她耳边神秘地说道:“私房钱。”
“私房钱就私房钱,怎么还带这么明目张胆的。”唐果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闻砚笙这才解释,他之前有一个朋友想创业,跟他借钱,他也没多想就借了。
后来那个朋友创业一直在瓶颈期,打电话跟他道歉,说可能还不了了。
他也不太在意,说就当是投资他的公司。
后来那个朋友创业成功了,公司越做越大,借的那笔钱,就一直在公司里,换成了股份,每年他的户头都会有分红。
“这婚纱花了多少?”
闻砚笙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99万。”
数字即心意。
唐果有些肉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闻砚笙,“明明买件二十万的就够了,非买这么贵的。”
二十万都肉疼。
“那个太便宜。”配不上你。
二十万还便宜吗?唐果嘴巴张成了“o”型。
“小守财奴。”闻砚笙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老实说,你给了我那么多彩礼,我觉得给了你很大压力,现在想想,我宰你宰得太轻了。”她颇有些遗憾。
毕竟他的工作本来就不是大富大贵的,怎么可能随便出手几十万?
“以后我的钱都给你,绝对不藏私房钱。”闻砚笙立马表忠心。
他所在的医院是私立医院,他是特聘医师,薪水比别人高,这些再正常不过。
至于婚纱钱,就是意外之财而已。
拍摄开始,婚纱很重,一路上都是闻砚笙帮她提着裙摆,减轻负担。
两人之间氛围很好,俊男靓女,夫妻相十足,很自然,拍摄时几乎不需要特意凹什么眼神戏,一路拍下来,双方都很轻松。
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总算是把婚纱照拍完了。
快结束时,闻砚笙说什么也要加一个求婚的画面,还让摄影师留下。
唐果说不用了,闻砚笙却一脸坚持,说他想留下。
唐果无奈,没见过求婚还带上车补票的。
摄影师一脸赞同,笑眯眯地抓拍,保留了好多照片。
拍完后,唐果抱着自己的婚纱,美美地坐上了回家的车车。
——
婚纱照拍完后,闻砚笙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婚礼的事情。
唐果的话给了他灵感,他几乎是立刻就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既然婚纱照的风格都是西式的风格,那婚礼就全中式风格好了。
他很快将脑海里的这些计划都记录了下来,又去和唐母联系了一下。
为了筹备婚礼,闻母直接住进了两人居住的对面的房子里。
那原本是唐果名下的房子,闻母开始还不好意思住进去,说花钱买,她给了唐果一张卡,没说里面有多少钱。
唐果说什么也没有要,说是生分了。
最终,拗不过唐果的热情,闻母还是搬了进去。
闻母有一个朋友,是一家专做中式婚礼服饰的老板,也是中式服饰的手艺传承人,手艺特别好,但价格也很贵。
闻母不在意价钱贵不贵,她只想给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一个完美的婚礼。
为了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婚礼,她亲自盯着服装的设计和制作。
这场盛大的工艺,终于在一个月以后结束了。
而双方父母也商量着定下了结婚的日子,在三月初九,意味着长长久久。
闻砚笙和唐果对此没什么意见,两人都是听长辈的。
服饰的问题解决了,婚礼酒店两人也达成了一致,总的来说没什么大的问题。
此时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两人都在紧张和激动中等待着婚礼的到来。
只是闻砚笙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出了点意外。
这天,医院里开完会后,闻砚笙面色凝重地去了院长办公室。
不久,里面就隐隐约约出现了争吵的声音。
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激动地拍着木制桌面,“你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知不知道这次出国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我不管多重要,院长,我只知道,我是要结婚的人,这个时候,我不去什么国外,我只需要待在这里,把自己的工作做完,等着批了婚假去结婚,就这么简单。”
闻砚笙的脸色没有多少波澜,但眼底带着几分肉眼可见的着急和紧张。
“你们都领证了,我还不知道?”院长得情绪依旧很激动,,“是不是你媳妇儿不同意?好,我去联系她,我来做她的工作,我保证让她同意,你看行没?”
他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了,但闻砚笙依旧摇头。
“院长,这和她没什么关系,我去不去我自己可以决定,而我现在要结婚,一个要结婚的男人,怎么能为了工作丢下老婆自己跑到国外去?”
“不才两年吗?不是我说,就两年她都等不了吗?你们都受法律保护了,她还怕你不跑了不成?”
闻砚笙再次摇头,“不是她等不了,是我等不了,我特别想和她结婚,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们就要结婚了,他自己跑到国外去,让她一个人在国内等他两年?这算什么?丢妻弃子吗?
不,不对,他还没有孩子。
他的话让院长气得胸口起伏,手指颤颤巍巍得指着他,“你……你油盐不进是吧?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要怎样?我拉下这张老脸求你了行不行?你为自己考虑考虑,这次出国不是小事,如果你真能学点真材实料回来,我这个位置你坐定了,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而且我熬不了两年就要退休了,你就不能为了自己想想吗?”
说到最后,院长的语气中带着语重心长和苦口婆心,甚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
“老师。”这一次,闻砚笙换了称呼,但还是坚定的看着院长,“我真的不能去,我不能丢下我老婆不管,我真的不会去,你派别人吧。”
说完,他缓缓的转身,推门出去。
而身后的院长,也只是抬着手,睁着一双苍老的眼睛看着闻砚笙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