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芝若醒过来,看到眼前的陌生情景,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脑海里闪过昨晚断断续续的场景。
难道她昨晚和萧承宇……
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掀开被子察看自己的衣服,看到自己身上完好无损后,她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试探着下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走到门口,刚想伸手去开门,门忽然开了,她吓得赶紧往后退,避开了她和门的亲密接触。
萧承宇开门后,看到姜芝若惊魂未定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随后很快恢复,语气平淡:“醒了?”
姜芝若犹豫地点头,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怕被他看穿,她连忙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萧承宇随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她光着的脚,随后转身出去,从外面拿了一双新的拖鞋过来,放在她面前,特意说:“这是新的,我没有穿过。”
姜芝若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谢谢”,便抬脚穿上了。
她跟着萧承宇走出去,眼睛观察了一下,不经意间问:“萧承宇,这是你家吗?”
“嗯。”萧承宇答应着,进了厨房把做好的菜端出来。
“过来吃饭吧。”他还准备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姜芝若面前。
姜芝若端起蜂蜜水抿了一口,这才看向他,眼神多了几分狐疑。
“萧承宇,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承宇的手顿了一下,嗯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
这倒让姜芝若惊讶了,“你说真的?”
“是你先问我的。”萧承宇面色淡然,张口咬住荷包蛋。
姜芝若不甘示弱地看着他,“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还真就说出来了,谁知道你对我有这么明显的司马昭之心?”
“我这么明显,你不也现在才看出来。”萧承宇浅浅笑了一下,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
“况且,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萧承宇表现得不像一个追求者,更不像一个喜欢她的人。
——
再说闻砚笙。
他还是没有请假,反而给自己安排了更多的工作,只有在不忙的时候,他才会闲下来,打开唐果的手机,查看里面的内容。
上次唐果来找他拿衣服,把手机留下了。
他拿着手机,觉得沉甸甸的。
她连手机都不肯要,但他的情绪很复杂,在失落中交杂着庆幸。
这部手机里,有许多他们的回忆,唐果是一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她把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都记录在了手机里,相册和便签里面都是他们的照片。
闻砚笙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脑海里有了更多的疑虑。
另一边,唐果下班后,站在楼下迟迟不肯离开。
外面下了大雨,此时雨大得淹没了地面。
唐果第一反应是给陆湛谦打电话,但她打了两个,那边也没有人接,她再打过去的时候,陆湛谦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她有些失落,不得不拿出了打车软件,想打车,但打了二十分钟,也没有人接单。
她又将希望寄托在陆湛谦的身上,全神贯注地给他打电话,没注意到角落里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路虎,车里的人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又过了半个小时,唐果冷得瑟瑟发抖,陆湛谦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唐果的心跟身上一样冰冷,犹豫了一会儿,她咬牙举起包,挡在头顶,想冲进雨里。
但她还没跑出去,面前忽然多了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上多了一把黑色的伞。
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顺路。”闻砚笙没有多做解释,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把伞打开后,不由分说递到了她的手里。
唐果接过伞,迈着小心的步伐跟在他身后。
一路跟到他的车边,唐果犹豫着开口:“闻先生,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话音才落,他就已经打开了车后座。
唐果看着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庆幸自己说的没有很大声,所以他也没有听到。
她顺势坐进了闻砚笙的车后座。
她的话,闻砚笙自然是听到了,但他只能当作没听到。
车开了之后,唐果缩在后座里,有了暖气之后,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旁边有毯子和杯子,杯子里是红枣银耳汤。”
他这么说着,唐果有些怔愣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毯子和杯子,随后从旁边拿过来,将毯子盖在自己腿上。
毯子里面还有一包暖宝宝。
打开杯子的瞬间,气味一下子飘在车厢里,香气四溢。
她喝了一口,感觉身体暖暖的,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嘴角,连语气都不觉轻松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舒服?”
闻砚笙没说话。
她的生理期,他记得清清楚楚。
车一路到了西山别墅,停下之后,她把毯子折叠好放在旁边,刚准备推开车门时,闻砚笙不知何时已经先一步走到旁边来,打开了车门,连伞都替她打开了。
她的心又开始温暖了起来,真诚地笑着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她接过伞后,他才低声说:“再见。”
唐果才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眼前站着的脸色阴沉的陆湛谦。
不知怎的,唐果心里竟然有点心虚,连忙扬起笑容看着陆湛谦:“阿谦。”
“看来我打扰二位的兴致了。”陆湛谦的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唐果脸色一慌,连忙解释说:“阿谦,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想伸手去抓陆湛谦的胳膊,却被陆湛谦无情地甩开。
落了空的唐果,心里顿时凉了一半。
闻砚笙只是打着伞,在大雨中隔着距离看着陆湛谦对他的排斥和挑衅。
见闻砚笙不说话,陆湛谦看向唐果,字字句句都带着刺:“你们不是结束了吗?现在是干嘛,旧情难忘,再续前缘?你们俩现在的样子特别像一对奸夫淫妇,脏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