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适时插嘴:“爸,我那天会露面的,但你能不能让笙笙一起去?”
她话一出,三人都看向她。
在三人的目光下,唐果解释:“反正我迟早都是要露面的,总不能一直躲着,我以后还要靠爸爸的公司帮我的酒店打响知名度呢。”
唐父点了点头,看向闻砚笙:“你一起去。”
闻砚笙点头。
晚上,闻砚笙和唐果就此在唐家住下,临睡前,唐母又问唐果什么时候搬进她自己买的小房子里,说一直在他家住着也不是个办法。
“妈,你就别担心这个了嘛,我住在那里和住在笙笙家里有什么区别?”她眼睛眨了眨。
唐母有些不放心,说:“你们一直住在一起,恐怕他……”
后面的话,唐母没说出来,但唐慕凡凉凉地替她补充出来了:“恐怕他会忍不住占你便宜。”
唐果的眼神乱飞了一下,“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占便宜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唐慕凡忍不住吐槽:“你稍微懂点矜持,别给男人趁人之危的机会行不行?”
她忍不住替闻砚笙说话:“笙笙是君子,又不是那种小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小人?”唐慕凡泼他冷水,“要是抓住机会,说不定他立马就能把你吃得干干净净,你还傻呵呵地替他数钱呢。”
闻言,唐母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瞎说什么呢?哪有这么说你妹妹的?”
“就是就是。”唐果忙不迭点头附和:“我哪里像你嘴里说的那么蠢,而且他要是那种人,我早就……”
她的话戛然而止。
唐慕凡的眼睛顿时眯起来,声音也瞬间严肃:“早就什么?”
唐果面色讪讪地,小声说:“没什么。”
唐慕凡哼了一声,“要让我知道他占你便宜,要他好看。”
“哥,你怎么这么凶?干嘛这么对你未来妹夫?”唐果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就不能对他和善一点?”
她就发现了,唐慕凡好像不怎么喜欢闻砚笙。
“不能。”唐慕凡无情拒绝,扯开了放在她手心里的袖子,“他和我妹妹在一起,我就对他无法和善。”
唐果可怜地回头看向唐母:“妈~你看他。”
唐母忍俊不禁,起身对她说:“我前几天给你买了一些新的床上用品,还有衣服和化妆品,我带你上去看看。”
唐果跟在唐母后面上去,在她身后说:“妈,我哥对笙笙的敌意也太大了,他干嘛对笙笙这么凶?”
“他这哪是对他凶。”唐母笑眯眯道,“他怕你重蹈覆辙,找到陆湛谦那种人,当初你一头扎进陆湛谦给你编织的陷阱里,他一度自责得要命,所以现在谨慎一点。”
唐果愕了一下,有些感叹。
“其实这样也挺好,他这种态度,能试探砚笙的耐心。”
看完了房间后,唐果去阳台找闻砚笙,他和唐父在那里下围棋。
她去的时候,他们刚好结束一局。
正好,她让唐父先结束,说自己要带闻砚笙去看晚上睡觉的房间。
唐父遗憾地整理着棋局,对唐果挥了挥手,无奈的说:“去吧,让你哥过来陪我下,别来打扰我了。”
唐果欢天喜地地拉着闻砚笙去看客房。
等进去了房间之后,闻砚笙才发现,这是唐果的房间,并不是给他准备的房间。
他们才进去,唐果刚打算关门,唐慕凡就挂着一张虚伪的笑脸挤进来了,说:“你不是带砚笙看房间吗?怎么带他到这里来了?”
“我和他有几句话说。”唐果和他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外,互相挤压门,姿势有些滑稽。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又不是外人。”唐慕凡皮笑肉不笑地用力。
唐果最终还是没有顶住唐慕凡这个大力士的力气,被他推开。
唐慕凡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拍着闻砚笙的肩膀,自来熟的说:“走,我带你去看房间,缺什么我可以给你解决。”
唐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唐慕凡把闻砚笙给拉走,眼睛就差没长在闻砚笙身上。
唐慕凡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闻砚笙有些受宠若惊,但幸好很快就离开了,这让闻砚笙松了一口气。
他只见过唐慕凡几次,觉得他是比较难揣测的类型,初次见面的时候,唐慕凡对自己很警惕和防备。
这一次,从他一进门开始,唐慕凡就表现得不太和善,但这种不和善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是一种能让人放松和放下紧张的感觉。
而刚才,唐慕凡对着他笑,笑容中带着些许不好猜测的意思,但鉴于他刚才的态度,虽然他没有明说,闻砚笙很明确能明白唐慕凡的意思——休想占唐果的便宜。
傍晚,到了休息时间,他拿着备用衣服去洗澡,从浴室出来后,唐果大摇大摆地坐在床上,让他有些错愕。
见他出来,她第一时间对他做出了“嘘”的表情。
闻砚笙疑惑,她悄悄走近,压低声音说:“我们今晚不能一起睡了。”
闻砚笙的表情有些割裂,她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搂了搂她的腰,说:“那你先委屈一下,一个人睡一晚。”说着,他拿着手里的毛巾盖在头上,擦着头发。
她轻轻哼了一声,“所以我才过来找你。”随后,她伸手去拿他的毛巾,主动帮他擦头发。
才一分钟不到,她的胳膊就酸了,忍不住说:“你坐下吧,我站着好累啊。”
闻砚笙点头说好,在床上坐下,让她站在他腿间的空隙,刚巧方便她给他擦头发。
他的头发很软,而且干得很快,才擦了一会儿,就已经干了。
她贴心地伸手理了理,手上有些湿润。
“好了。”她说,下一秒,故作不经意的“摔”进了他怀里。
跌进他的怀抱时,她还做作地惊呼了一声“哎呀”,那声音,要多刻意有多刻意。
他都忍不住想笑,伸手捏了一下胸口那“娇羞”的脸,“故意的?”
“我才没有。”她小声辩驳,“我就是没站稳而已,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