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镇国公终究还是死了,这位守护了大玄百年的英雄,到了迟暮之时,选择了绽放自己最后的光辉。
这一日,大玄举国哀悼,京都家家户户挂上了白绫,无数百姓长跪于家门前,对着京都的方向三叩首。
女帝下令,命这一日为大玄的哀悼日,追封镇国公为异姓一字并肩王,其名为“武”。
姜望因战争中的卓越表现,被官复原职,镇北王地位尊贵,他的封赏会在京察之时在宣布。
但是,期待中的北伐命令还是没有下达,即使在蛮族遭受如此重创后,女帝还是以镇国公刚亡,大玄国内动荡为由,推迟了北伐的军令。
而与此同时,无数二品强者宣布闭关。
平西王府,平西王与自己家族的嫡系长老们召开秘密会议。
“沈孤鸾已死,大玄的一品通天路已开,本王将会闭死关冲击一品,族内之事由长老会商议决定。”
说罢,他走入茫茫魔兽山脉,平西王府传出平西王重病的消息。
海边,征东王府。
“哈哈哈,老不死的沈孤鸾终于嘎了,将本王珍藏多年的魂丹都拿来,本王要争这一品机缘。”
位于海滨的东征城宣布戒严,来往商贩不得进城经商,十里范围内重开口岸用于轮渡运输。
一处伴随着小桥流水的小茅屋内,姜无生严肃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凝重。
他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盯着他的苏卿芸,摇了摇头无奈的开口道。
“镇国公去世了,大玄中的老牌强者肯定都要争夺这份机缘,我姜家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苏卿芸,还请助我突破一品。”
苏卿芸一抹红唇轻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好啊,但是我这秘法吧,可是会让人看光身子呢,跟我无关的人我凭什么要脱光了帮他。”
媚眼如丝,此时的苏卿芸已经直接摊牌打起了直球。
姜无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他来到南域,按姜望的交代见过了这万妖国国主后,这女人就缠上了他。
数月以来,可谓是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起下棋饮酒,帮他夺得南域军权,还一起制服了镇南王,如今甚至还答应他,愿意牺牲本源妖气祝他突破一品。
这让姜无生这根多年尘封的老树也有些开花,一只一品妖狐天天在你身边放魅惑勾引你,纵使是铁打的汉子也难说不动心。
不过,姜无生的本心告诉他,这女人并没有用妖气术法引诱他,只是凭借着一颗真心,以及一份纯情。
近百年的孤独,从灵兽修成人身,又成就一品,苏卿芸这还是第一次心动。
叹了口气,姜无生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此事过后,无论成功与否,我带你回京都,进姜府认识孩子们和映雪。”
“好耶。”
苏卿芸像个小女孩一样扑到姜无生怀里,开心的像一个傻子。
“这一闭关也不知何时能出来,你的那群手下可以先派去了,望儿这孩子受不得委屈,咱们做家长的也得给他撑撑腰。”
轻轻推了推苏卿芸的身子,这么多年姜无生一直没碰女人,这么刺激还真有点吃不消。
“安啦安啦,三天前冬宜她们就动身了,不过,你说望儿都能战一品了,还有什么人能欺负他。”
悄悄撇了眼姜无生的胯下,见微微隆起,苏卿芸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宗门的计划还是成功了,虽然寒骨关没破,但终究是逼死了镇国公,没了他的震慑,宗门恐怕会有所动作。”
“还有那个蛊族,暗中搞了不知多少小动作,不得不防范一手。”
拍了拍苏卿芸的脑袋,姜无生示意她起来说话。
“这个世道终究是不缺天才的,因为一品登天路的限制,每一方势力只能有一个一品,这些年有太多天才被封禁在二品了。”
“就像你这样的吗?”
苏卿芸撒着娇般赖着不起,让姜无生也很无奈。
“没错,如今活跃在面上的都是近百年新晋的二品,那些百岁以上的老东西如今到底是什么势力,谁也不知道。”
眼神微眯,姜无生神色闪过一丝杀意。
“这些老东西若是让他们成就一品哼。”
冷哼一声,姜无生没有说下去。
夜色已深,小茅屋内渗出摄人心魄的威压,百米之内,无任何生物敢入内。
大玄皇宫,姬令月缓缓收敛全身溢出的玄气,床榻之上,林平安一脸疲倦的瘫倒在丝绸制成的被褥中。
这女人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电动榨汁机,一晚上要了林平安无数次。
“右相,多亏了你,朕终于二品了。”
凭借着镇国公死后溢出的国运,再加上采补林平安,姬令月终于是二品了。
“恭喜陛下,陛下已经二品,是不是就可以收拾那姜望了。”
姬令月只是笑了笑,随手披上宫装,赤着脚走到林平安身前蹲下。
林平安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姬令月的裙摆,眼神中满是畏惧。
干了,真的已经干了,一次都不想来了。
纤细的玉手抚摸着林平安的脸颊,笑容中带着些许嘲讽和戏谑。
“爱卿很怕那姜望嘛,别担心,朕已二品,可以调动国运随时制裁他,京都之内就算是一品前来也伤不到你。”
“不过,那些宗门之人最近好像蠢蠢欲动,右相有什么好办法。”
林平安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一脸胸有成竹的道。
“陛下放心,我已与宗门代表谈拢,陛下若愿意继续沿用之前的法规,各大宗门愿意永远臣服于大玄皇室。”
“哼。”
姬令月冷哼一声,这些宗门打的真是个好算盘。
但转而又想到,只要皇位稳定,这江山永远姓姬,其实也无所谓。
等到朕成就一品,无外乎是多几个异姓藩王而已,大玄的土地那么大,封不完的。
“那便交给爱卿去办了,朕乏了,让后宫安排个人过来侍寝吧。”
林平安冷汗淋漓,赶紧行礼告退,姬令月的欲望越来越强了,他实在有点遭不住。
深夜,女帝的寝宫内,传来了一阵阵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