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最大的错误并非是暗中命令孙文侯做事,而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做漂亮,从而让刑震天那家伙抓住了把柄。”赵守元清了清嗓子,他开口解释道。
“我们赵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终究是与镇魔司有区别的,这一次事件被刑震天那家伙利用起来,一旦让事情闹大的话,对于我们赵家的威信将是严重打击。”
“而且不仅仅会引起镇魔司的恶感,就连家族内部也会出现辩驳的声音,这对于我们这嫡系一脉是十分不利的。”
赵守元这番点拨终于是让赵正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仅仅是针对一个极境武者的话,倒不至于让自己父亲如此动怒。
赵家内部虽然在父亲的统筹下,他们这一脉占据很大一部分资源,但是这同样也是引起了其他脉系旁支的不满,赵家虽然是一个整体,但内部的争斗却也不少,若是平常的小打小闹还好说,这一次针对镇魔司的事件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势必会影响到家主的位置。
看着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赵肖天,赵正平试探地询问道:“二哥,你在镇魔司中就任千户一职,这件事情难道你摆不平吗?”
赵守元看着自己这不成器的三弟,他没好气地开口道:“若是我过于明显的插手的话,这岂不是更证明了我赵家有对于镇魔司的不轨之心吗?况且,若是那孙文侯死了倒还好说,如今还尚留一口气在,这也就意味着他有指认你的可能。”
“虽然平日里你在城中依仗着赵家权势能够摆平事端,但镇魔司可不会吃你这一套,而且我还查到一些关于那陆鸣的消息,你可知他与青阳王府也有联系,经过我的打探,王妃遭遇袭击,便是他出手救的场。”
自己这三弟在镇魔司中也呆了有两年的时间了,竟然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当初便是看对方每日游手好闲,这才想着将让对方调进来历练一番,不过如今看来却是没有丝毫长进。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没有被之前的吓到,在听到青阳王府这四个字后,赵正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无奈地叹息一声,赵守元没有回应,毕竟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十分麻烦,需要做许多的周旋。
“父亲,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不过不能利用在镇魔司中的关系,还是需要家族这边进行调配。”
“嗯,就交给你了。”赵肖天点了点头,相较于自己这三儿子,对于赵守元他还是放心的。
……
一日时间悄然过去,陆鸣斩杀虎妖的事情以及刑震天不加掩饰的惩戒也是在镇魔司中广泛传播开来,成为了如今最热议的话题。
尽管没有明确的表示,不过这件事情最终指向了赵家以及赵正平。
因为赵正平在平日里所做的种种恶事,镇魔司的众人根本没有多少怀疑,甚至有许多都为陆鸣打不平。
毕竟在镇魔司任职的绝大多数还是没有什么关系,凭借自身天赋进来的底层,而那些出身大家族的子弟轻易便能够获得高位以及更多的修炼资源,若是放在平日倒还好说,如今又闹出这种事端来,竟然派人在背后捅刀子,这让大家今后如何做事。
而置身于舆论漩涡之中的陆鸣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完成了任务以后,他便恢复了往常的作息。
清晨时分,在修炼了几遍刀法以后,打了些清水,洗把脸,便去吃了早饭。
在镇魔司中,除非是千户这一级别的官员会有专门的人负责饮食,否则想要吃饭便需要前往专属食堂。
而陆鸣的出现无疑是引起了很大的关注,不过对于这些,陆鸣都表现的十分淡定从容。
不知是不是因为境界提升上去的原因,这些凡俗饮食对于陆鸣的吸引力似乎大大降低,毕竟是经常炼化天地灵气,反哺自身,他的身躯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发生了转变。
用过早餐,刚刚返回院中,便见到一道魁梧身影正在其中等候。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我问了好几个家伙才打听到你住在这里,怎么样,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不错吧,你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斩杀虎妖,大胜而归,你可知如今银翎城中到处都在议论你的事迹。”鲁山大笑着,他开口揶揄道。
陆鸣眼底流露出一抹无奈之色,见到对方前来,他并不是很意外。
“这名声背后可是两方势力的博弈,若非是形势所迫,这风头不出也罢。”
“你倒是清楚,如此甚好,倒也不必提醒你了。”鲁山作为府兵统领,其职位对等镇魔司的千户,且出身军伍,在这银翎城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关系的,所以在得知这件事后,他也是找人打听,大致了解了一切。
“不过你也不必操心,咱们如今背靠青阳王府,该着急的应该是赵家才对,况且你护卫王妃有功,青阳王府势必不会放任不管的。”
“什么咱们,我可并未选择加入青阳王府。”陆鸣白了对方一眼,他没好气的道。
鲁山当即一愣,他眼底流露出一抹错愕之色,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可是听说青阳王亲自见了你,难道那位没提这回事?”
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应该,鲁山一时间也是有些迷惘了。
“青阳王的邀请被我暂时拒绝了。”陆鸣平静地道。
他自然是清楚加入青阳王府自己会得到不少的好处,这对于之后的修炼会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这同时也是一道束缚,他可不愿意将自己绑定在青阳王府,毕竟有着面板,就算是没有青阳王府的帮助,他也能够不断精进。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所需要的青阳王府不一定能够给得起。
“糊涂啊!加入青阳王府这不知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你怎么就给拒绝了。”鲁山开口道。
他借助古香村的功绩,如今已经投效青阳王麾下,原本以为能够与陆鸣一起效力,谁知对方根本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