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香村遭遇袭击一事令整个车队在接下来的路途上都时刻保持警惕,除了必要的休整以外,其余时间都留在了赶路上。
就这样奔波了约莫两日的路途后,终于是抵达了云州州城银翎城。
沿着官道行进,路途上的车马逐渐多了起来,朝着辽阔的平原看去,一座巍峨的雄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巨石堆砌的城墙有近百丈高,上面每隔百米的距离便竖起一座瞭望塔,巨大的拱形城门上,一座庄严肃穆的朱红城楼高高屹立着,隐约可见值守的士兵在上面巡视。
车队缓缓朝着北城门的方向驶去,骑马驱驰的陆鸣看着城门上高高悬挂的牌匾印着银翎二字,那笔画勾勒尽显威严浑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他注视过去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股锋锐,仿佛那块牌匾活过来一般,令他皮肤传来微微刺痛。
“不要看了,那块牌匾乃是云州州牧亲自题写,那位大人可是道境高手,之所以如此便是让来往于此的江湖人士知晓咱们朝廷的底蕴,让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老实点。”一旁的鲁山提醒道。
陆鸣微微点头,他收回目光,看着城门前车水马龙,来往的商队行人络绎不绝,此等繁盛的景象是在连波城这种人口不过二十余万的小城所见不到的。
根据路途上与鲁山交谈的了解,这银翎城人口在三百万以上,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雄城了,繁荣的贸易造就了此地的富饶,而且还有重兵驻守,更是镇魔司在云州的大本营所在,其安全程度可见一斑。
或许那些妖魔胆敢擅闯连波城,甚至勾结官府,在其中埋伏镇魔司要官,但是这种情况在银翎城中绝对不可能发生,甚至那些妖魔连靠近都不敢。
二人交谈间,作为亲卫的沈千重已经驱马走到了城门前。
那些值守的士兵原本还要阻挠,不过在沈千重甩出王府亲卫的腰牌后,识得这身份印证的城门守卫立即变色。
“青阳王妃归来,速速清理出道路,让车队入城。”沈千重淡然开口道。
那城门守卫恭敬地递过去腰牌,连忙称是。
一众守城兵卒连忙呼喝着清理出一条畅通的道路,青阳王作为云州乃至整个大梁国权势极重的人物,在这银翎城中,自然是享有特权。
此时不过清晨时分,不过街道上却已经是人声喧闹,青砖铺设的地面上,众人拉着马绳向前行进,银翎城并不禁止骑马,不过却严令策马奔驰。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陆鸣目光朝着两侧看去,大大小小的摊贩大声叫卖着,身穿不同着装的男女熙熙攘攘,到处都充满了烟火气息。
这时,鲁山驱马来到陆鸣的身侧,他取出一块铁令牌交到了他的手中。
“如今已经抵达银翎城,我也必须要前去官府复命才行,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块令牌你拿着,这是你们前来银翎城镇魔司的证明,除此之外还有一封调令。”
这般说着,鲁山又将一封赵不凡亲自书写的信封一同交出。
陆鸣也明白了鲁山的意思,知道接下来的道路他们都将与王妃车队分别,对此陆鸣没有多说,他微微点头,默默收起以后,看了眼身侧,另外两名从连波城镇魔司一同前来的斩妖卫已经跟上。
“陆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其中一名瘦高青年恭敬地询问道。
陆鸣加入镇魔司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与这两名来自其他小队的斩妖卫自然是不熟,即使一同赶路,也仅仅是知晓彼此的名字罢了。
瘦高男子名叫李云亮,而旁边那名留着短须的则是叫罗文。
二人隐隐都以陆鸣为首,一切看起来都十分自然。
毕竟古香村那一夜陆鸣可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都清楚,这名从连波城来的公子哥可不像传闻中那般简单。
“向人打听一下去路,我们先去复命。”陆鸣淡然道。
银翎城镇魔司并不难寻,不过稍微打听,便得知了具体位置。
走过几条街道,来到银翎城靠南边的一处繁华区域,他们看着眼前宏伟的朱红大门,当即停了下来。
与连波城的镇魔司相比,这里大了十倍不止的程度,站在大门外,青石堆砌的围墙至少有五米高,一直向着两侧蔓延开来,来往皆是穿着镇魔司服饰的武者,那敞开的大门处不断有人出入。
尽管只是清晨,不过镇魔司的运转可不会分昼夜,光是这片刻的功夫便至少有数十人出入,他们都默不作声,似乎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忙碌,脚步都加快许多。
“这便是银翎城镇魔司吗?”李云亮惊异的感慨道,一旁的罗文虽然没有说话,不过那惊讶的眼神却是表明了一切。
“我们走吧。”陆鸣目光淡然地扫过一眼,相较于这气派的建筑,他更关注那些行色匆匆的镇魔司任职武者。
凭借着极境的敏锐感知,光是刚刚那些行人中他便发现了至少五六人是初境修为。
在出示了证明以后,众人在一名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的带领下进入其中,简单介绍下,陆鸣也是了解到对方姓杨,在这银翎镇魔司中已经呆了数十年,年轻的时候也是奋战第一线与妖魔厮杀,后来一次与妖魔交手令他身负重伤,之后便退了下去,担任引荐一职。
“你们算是来对地方了,这州城的镇魔司论及地位仅次于王城,凭借这里的资源,你们只要肯踏实苦干,初境并非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里的规矩你们还是要清楚的,大人物们居住的内院你们接触不到,所以就暂且不提了但是一定要记住,平时要谨言慎行,或许在你们原来的地方,你们都称得上是好手,但是这里是银翎城,天才多如牛毛,比你们强的不知多少,切不要因为一时狂傲而误了前途。”
杨老头一边走路,一边教导道,三人不时点头称是,将这番话都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