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黑队长。”
“我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跟您走。”
易中海笑容满面，跟在黑队长身后，两人鱼贯走出采石场，这座臭气哄哄的大通铺房间。
“易中海恭喜你刑期结束，终于可以回家了。”
司队长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向易中海道喜。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不怎么笑的缘故。
司队长冲易中海笑起来，比哭都难看。
“谢谢司队长。”
“您以后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工作虽重要，可身体更重要。”
“人家不都说身体是哥命的本钱嘛。”
“我也祝司队长早日康复。”
易中海现在在里面混得，也学会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这位司队长，就是几天前复发癫痫病，恰好让易中海救了一次的死瘸子。
也就是现如今，贾东旭的监工队长。
23“易中海，借你吉言吧。”
“你出了采石场大门，稍微在外面等一下。”
“咱们采石场的孙老头，今天上午要去城里采购物资。”
“我跟老孙头打过招呼了，让他赶着骡马车捎你一程，送你进城。”
司队长表情恢复了严肃。
可他说出来的话语，听在易中海耳朵里，简直是天籁之音。
一时间，易中海也不觉得死瘸子丑，也不觉得死瘸子让人讨厌了。
“司队长，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我家就住在东直门附近的锣鼓巷95号，回去后我的工作被安排在首都第三轧钢厂，我估计还是继续干我的老本行，钳工。”
“司队长您以后有什么事情进城，可以去锣鼓巷找我。”
易中海对这位司队长亮明家底，还交代了今后的工作。
就是要让司队长高看他一眼。
果不其然!
司队长一听，易中海出去后，还能进首都第三轧钢厂工作。
顿时对易中海肃然起敬。
“易师傅，恭喜你啊，出去后还能会第三轧钢厂工作。”
“有技术的老工人，待遇就是不一样。”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
司队长脸上再次堆起难看的笑容。
易中海不失时机说道：
“司队长，还请您以后关照关照我徒弟贾东旭。”
“以前，我们首都第三轧钢厂没合并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红星轧钢厂，相信司队长肯定也知道。”
“从那个时候起，贾东旭就是我徒弟，跟着我学钳工技术。”
“我估计，贾东旭出去后，也会重回轧钢厂工作。”
“毕竟现在的轧钢厂，正处于扩建之中，急需熟练工人。”
“所以，还请司队长今后，多照顾一下我徒弟贾东旭。”
易中海对司队长道明了利害关系，顺便撒了一个谎。
他倒是在轧钢厂还保留着工作关系呢，贾东旭早就让轧钢厂给除名了。
可这件事除了轧钢厂工人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
刚好可以唬一唬死瘸子。
果然，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司队长点了点头。
“行吧，老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以后就关照关照贾东旭。”
“只要贾东旭那小子，好好干活儿，好好改造，我不会难为他的。”
易中海绕了这么久，等的就是司队长这句保证。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司队长。”
“再见了。”
“以后有时间，进城去我家做客。”
“到时候，我一定好酒好肉，款待司队长。”
易中海热情洋溢，跟司队长道了别，也跟黑皮队长说了声再见。
目送易中海远去，黑皮还有些羡慕死瘸子的。
“嘿，老司，没想到你犯了一次病，居然还撞了大运。”
“这个易中海不简单呀，家住在东直门锣鼓巷，回去后还要进第三轧钢厂工作。”
“他临走前，对你如此客气，又是邀请你去他家做客，还要好酒好肉招待你。”
“说实话，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黑皮队长嘿嘿笑着，对司队长说道。
司队长面无表情，瞅了他一眼。
“老黑，你知道古代的那些诸侯，天子为什么总是会将他们的儿子留在京都，作为人质吗?”
“贾东旭在我这里，他就是易中海的人质。”
“易中海他之所以不怎么搭理你，他之所以恭维我，完全是你黑皮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而我，手底下可是管着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的。”
“如果，今天，贾东旭跟易中海同时出去，他才懒得搭理我这个死瘸子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黑呀，你以后好好学着点儿。”
话一说完，司队长一瘸一拐走远了。
黑队长怔了怔。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死瘸子刚才那番话。
似乎有点儿道理的样子。
可是，他感觉心里很不爽。
尤其是死瘸子说的那句，他老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易中海才不怎么搭理他。
这让黑皮队长心里有些愤怒。
好你个易中海，你从手底357下逃脱了，就不尊重我老黑了是不是?
你以为我老黑管不着你徒弟贾东旭，你就恭维死瘸子，无视我老黑?
你等着吧，你徒弟贾东旭还在采石场里面，他总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到时候，我一定狠狠收拾他一顿!
这就是你对我老黑不尊重的代价!
易中海乐呵呵离开采石场。
他完全不知道，他刚才厚此薄彼对待两位监工队长，为他宝贝徒弟贾东旭，埋下了祸根!
易中海在采石场外面，等了没多久。
一个小老头驾着一辆骡马车从采石场里出来。
“孙师傅，您好，我是易中海。”
“劳改到期了，今天我出来，回城里。”
“司队长告诉我，他跟您打好招呼了，让您捎我一程?”
易中海背着又脏有旧的包裹，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的笑着对小老头说道。
小老头瞅着易中海看了一眼，乐了。
“没错，老司跟我打过招呼了。”
“你就是易中海啊?那就上车吧。”
“不过，咱可提前说好了，我捎你进城，可不能白捎。”
“捎一趟一块钱，得先付钱。”
小老头的话惊呆了易中海。
卧草!
你个老东西张口就给我要一块钱，你特么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