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许可茉瞬间在脑海中理清了迭戈想要表达的意思。
迭戈是知道任务的事,而且也目观了种植菜苗,菜苗死了再种植死了……的过程,他这么说,是在暗示自己不但要抢人,还要反抢她的农场吧。
在妈妈怀里看了半天的里寇眨了眨眼,小脸恍然大悟,双手搂着妈妈靠近,跟着道:“收她当奴仆好!这样妈妈不用再种死菜,我们也能收获大片的青菜。”
许可茉有些尴尬。
这是纯粹的土地种子的问题!
为什么厨师的升级里面要带上农场种植啊!
说起来,东大陆,种植……莫非就是猛犸之前说过擅长种植的人?
许可茉看了两眼那几个躺倒在地上不动的人,心里无比感叹,真是来得太及时了,简直是天助我也。
本来今天下午又重新补种第三回蔬菜苗心情沉重,哪知道刚回来正在和迭戈说种植的事情。
她是碰到被传说中的大地之子指使过来抢种子的兽人。
现在他们一群靠近四楼包间的人瞬间被电没扬了灰,另外一群人关节骨极其扭曲地躺在地上,大概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半点挣扎都没有,直接晕过去了。
正在这时,蜻曜带着鹰辉走进来,鹰辉手里提着一长串同样手脚扭曲的兽人,丢到房间中间地上那群人当中。
鹰辉抬头看看元帅,转头看向许可茉问:“店主,这群人怎么处置?”
蜻曜看向倒在地上的人群一眼,随后抬头看向自己家元帅:“杀了?”
迭戈:“暂时不杀。”
许可茉赶紧点点头:“有用呢。”
留着帮自己悄无声息活捉种植人才,可不能一杀了之。
蜻曜眼里充满疑惑,元帅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他喃喃自语般的语调在大厅里响起:“留着他们是要拿来干什么?茉荒城不缺人手啊,中心城军营里都转来六十万人,其他军团见我的手下往这边走,也软磨着元帅你送来了不少战士啊……”
鹰辉也有些诧异,像这种闯入者,元帅不是当场就解决掉他们了吗?
鹰辉:“他们能有什么用啊?人形也只有四肢,难道是店主看中了他们的兽形?”
两位员工神情疑惑,眼神直直地盯着倒在地上的一群人,似是研究了起来。
许可茉笑眯眯地道:“不是,我是看中了他们的雇主,她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种植人才啊,她突然送上门来,我哪有不收的道理。”
“谁?”
“谁啊?”
两脸茫然地看过来,许可茉极为开心的半眯起双眼:“大地之子。”
光是这个名字,听得许可茉心里都激动起来了。
蜻曜挑挑眉,“店主你是想留下他们……”
许可茉打断了他:“答对了,种植不如抢来的快!”
在种啥死啥面前,世俗道德观念已经绑缚不了她了。
她要捉了蜗牛族的人,来给自己打工,种地,现在缺的就是柳芳这种专业人才。
蜻曜与鹰辉极为赞同地点点头。
就店主那种植手艺,是该找别人来。
“你们先把他们手脚接起来,等他们好转一些,让他们带路,派几个厉害点的人跟着去请这位大地之子过来茉食记。”
许可茉说着双手往上抬了下,紫色眼眸中像是漆黑夜晚中的银河,淌着名为灵气的光芒,殷红的嘴唇还在不停的说话。
怀里的幼崽睁着灵动的大眼睛,小脑袋歪在妈妈肩膀上,认真倾听着妈妈的话,神情懵懂但会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迭戈伸手接过许可茉怀中的里寇,极其细微地勾了勾唇。
这样的妻子,有点可爱。
在为兽人恢复去教训背后挑衅之人这件事上,蜻曜与鹰辉十分积极。
他们挽起袖子,兴高采烈地上前一边回道:“没问题,保证他们马上活泼乱跳起来。”正准备动手暴力叫醒犯人,迭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两人一眼,语气冰冷开口:“别弄脏地面,带到外面去。”
蜻曜与鹰辉动作一顿,拳头变成抓住兽人背后的领口,然后又像来之前,将人拖走了。
……
将强行索要种子的事交给了城卫队,这基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了。
柳芳一大早心情极好地在软窝里醒来,想到最近热祭祀将近,需要最新鲜最嫩的菜果。
她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打扮好,朝着城外东城城墙下她的农田走去。
坐在一头四米高的黄色蛮牛族兽人身上出了城,向右一直走,远远的就见到了,在群山与城墙之间,那一大片平整的绿色地带。
一片绿色旺盛中间,正有蛮牛族的奴仆勤勤恳恳在打理她的菜田。
“主,主人,冰菜叶上的青虫已经捉完了,可是有不少的叶片上留下了被咬的坑洞。”一位身形高大但很瘦的兽人上前,低着头不敢看柳芳。
柳芳心中大怒:“是不是你们偷懒了?发现冰菜上有青虫子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要求你们去清除了吗?为什么还让它们咬坏我这么多冰菜。”
“我们日夜不休地去捉了,”蛮牛族的兽人顶着枯黄的乱发,眼睛里透着慌乱说:“可,可是青虫太多了,晚上捉光了第二天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了。”
另外田间的蛮牛族人见到族人正在挨主人的骂,眼里露出不忍心,弟弟他们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已经尽力捏死青虫了啊。
他小心上前报告道:“今日份城主府需要的雾草,芡子果已经采集好了,现在正在采集城里大人们所需要的青菜。”
报告完每日大人物向主人订的菜,他接着问道:“主人,要不要现在先把城主的给送过去?”
“还不快去!”柳芳拿出系在腰间的兽皮鞭,朝着他就是一鞭,骂道:
“一群蠢货,在这里干了这么久,只知道干活,连这点小事还来问我。”
“啪,啪……”
长长的皮鞭腾空打在皮肉发出闷沉的声音。
被骂的两个蛮牛族低着头不敢说话,木讷地在田边站着,像是早就习以为常天天被打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