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震惊!在这里看见剧毒的……

犀川听到了伙伴的问题,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躯体坐在座位上比雕像还要僵硬。

椋青看了同样僵硬的犀白,视线在犀白和犀川之间扫过,体贴道:

“他们从东大陆赶来,肯定是不眠不休连续跑了一天一夜,现在懵是正常的,我们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脑子休息一会。”

“哦,好吧,等会吃完饭他们又要跑一天一夜回去,真累啊。”椋舟心大的收回视线,随即将注意力放到了正在送菜的店主身上。

许可茉端着一个大托盘,从大厅的人群的注视下淡定行走,站在靠近窗户的那桌停下,把羊肚菌鸡汤,嫩鸡炖榛蘑,禽油松茸一样样摆在桌上。

“之前邀请你们不是说过没有时间吗?”许可茉抬头见到茉食记整整齐齐的执政官们,吃饭比城里政事还要重要,属于吃货的世界啊。

她发出感叹:“茉食记新推出的菜在你们心中居然这么重要?”“是,是啊。”山问心情复杂。

也是没想到,店主真是好记性,还记得当时说要让自己尝尝。

其中一个肌肉发达的兽人山询,低头看到这一碗碗的褐色茵茹,小小声说:“倒也不是菌菇重要……是元帅比较重要。”

许可茉:“……嗯?他怎么了?”

许可茉不懂他们文职与元帅的相处方式,现在听到有人主动说起,心说菌菇和迭戈有什么关系啊。

山询:“元帅发出邀请,是我们的荣幸,我的心里真是日盼夜盼,想尝尝茉食记这三道前所未闻的食物。”

众人一言难尽地点点头,干笑道:“我们也觉得很荣幸。”

怎么有种被强权压迫过来吃饭的感觉?

“好吧,那你们吃吧。”许可茉淡淡点点头,不再与他们寒暄,转头继续为客人们端菜去。

重新端着三份菌菇套餐走出来,在大厅的餐桌之间穿梭,来到大门口的位置时。

许可茉脚步顿了顿,视线缓缓定格在离大门口最近的桌面上。

只见在距离自己三张桌子远的地方,一只棕皮大手上抓着一只无比眼熟的软体八脚章鱼。

……体表为黄褐色,身上和爪上布满豹纹的蓝圈。

柔软的节肢缠在手指间,黏黏糊糊的粘液糊满整只棕皮的手。

虽和现代见过的章鱼比起来,从只有她拳头大小的章鱼,到现在却比她两个拳头都大,看起来斑纹亮蓝,令人印象深刻。

这个,它就是蓝环章鱼吧!

纤细腕爪上散发出耀眼的蓝光,那尖锐到能刺穿潜水衣的嘴,隐藏了对控制住它行动手的攻击,久久没有下嘴。

这时,那一桌突然传来响亮的惊呼:

“店主!这次的骨币没有过期,我们是来品尝茉食记新菜菌菇的!”

许可茉长长的眼睫动了动,看向桌边离蓝环章鱼很近的一个兽人。

她认出了椋舟四人,朝着他们走过去边说:“我知道。”

本来以为要拿出骨币自证的椋舟一愣:“哦……”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目不转精盯着这边啊?!

看着端菜走过来的许可茉,突然有种自己太大惊小怪的情绪在他心底升起。

“你手中的蓝环章鱼有剧毒,把它交给我。”许可茉单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拿起一份嫩鸡炖榛蘑倒到禽油松茸的碗里,腾出一只深深的空碗,递到犀川手边。

蓝环章鱼?剧毒?啊?

剧毒这个词和自己小伙伴沾在一起,椋舟灵活的脑子控制不住地转了转。

这是真的假的?

假的,店主在以什么新型方式赶他们,真的,带剧毒进餐厅等于自己图谋不轨。

不应该是真有剧毒啊。

从进了餐厅就见犀川手里一直捏着这玩意,也没见他出事?

还有一点的是,听说在座周围的人全是花钱抢到的试吃骨币,唯有自己一行四人,是店主免费回馈!赠!

这不就是在赶他们走吗!

敲!

椋舟和椋白从对方脸上的神情当中,自认为双双猜中了店主的坏心思。

呵呵……

不管店主怎么赶人,这顿免费的食物我是非吃不可!

这时,犀川手中的蓝环章鱼感受到靠近的木碗,身上的蓝光变得鲜艳无比,骤然从握起的掌手心中向着许可茉弹了过来!

许可茉一惊。

只听‘咔嗒’一声脆响,木碗从手中消失稳稳倒扣在木桌上,嗡嗡极高速的转着圈,碗底边缘蓝光若隐若现,眨眼间又消失在盖严实的木碗中。

从进店里就处于僵硬的犀川两人,在章鱼的蓝光消失的那一刻,灰蒙的眼底闪过蚊香圈。

随后机械地抬起手臂去捞,就像是被扭上发条的玩偶,使力抬起的手,去拯救被扣在碗底的宝贝。

在一片诡异的安静当中,处于门口交织光影的青年走近,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按在了犀川雄厚的肩膀上。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在

迭戈冷着脸。

他裹挟着一身冰冷的杀意,垂下的眼睫,也抵挡不住眉宇间的血腥煞气,犹如尸海骨山出来的锋刃。

只听啪嗒一声巨响。

犀川和犀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摔倒在地,恐怖的剧痛从肩膀卷动肆虐至全身,骨骼和血肉似发出哀嚎般的噼里啪啦,同时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

“啊啊!!”

“啊啊啊啊……”

两人发出凄厉的痛叫声,灰蒙的眼眸却在这一秒重新变得漆黑起来,泛着眼泪的双瞳,像水洗过的森林,清明无比。

这一切发得的太快,空气中还残留着焦臭味,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迭戈慢条斯理的收回手向前走去,银色的发丝随着走动的动作轻晃。

他在妻子面前站定,伸手将似乎吓呆了的妻子捞入怀里,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微不可察的在意:“害怕了?”

许可茉眼睫微微颤了颤,在温柔熟悉的怀抱里回过神,偏过头,朝躺在地上不断嘶吼的两人看过去,心有怯怯问:

“他们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