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江勋见叶黎笑了,便低声问道。
“嘘~”叶黎竖起手指压在唇边,示意江勋小点声,自己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窗户。
窗户下,牛大志和黄秀秀两个人还在争执。
“你打的喷嚏声音太大了!再吵到了屋里的人。”刚说完这话,他自己快憋不住了,“扑”的一声放了屁。
黄秀秀急忙捂住嘴,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我打的喷嚏还不如你的屁声响!”
“我快憋不住了……”牛大志听了半天了,这便意更浓了,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迫不及待地从身体里冲出来,“我先走了,你让一让。”
“有毛病……”黄秀秀一脸嫌弃。
两个人听着屋里没动静了,这就打算要离开了。
突然间,哗啦一声响,兜头就是一盆冷水淋了下来。
随即,咣当一声窗户就关上了。
“哎呀!”黄秀秀大叫一声,急忙抖动着身体上的水,“怎么这么缺德呢?隔着窗户往外泼水!”
牛大志本来憋得痛苦,正努力夹着屁股要去厕所方便,结果被这冷水一浇,顿时就憋不住了。
屁股一松,噗噜噜的一泻千里。
那臭味啥时间就飘了出来。
“怎么这么臭?”黄秀秀立刻捏住鼻子,听见这如同放鞭炮似的霹雳啪啦的声音,十分嫌弃地看着他,“你……你拉裤兜子了!”
牛大志咬着后槽牙,夹着腿,捂着肚子往外挪,嘴上还死不承认:“我没拉!我只不过是放了几个屁而已。”
说完,那黄色的粪便就顺着裤腿子往下流了下来。
“妈呀!”黄秀秀真的想大声嚷嚷两句,却又不敢,生怕别人知道了她和牛大志偷墙根。
“别他妈的嚷嚷了!你还不走,大老爷们儿放个屁,有啥好看的……走走走!”牛大志挥手驱赶黄秀秀。
“谁稀罕看你!”黄秀秀捏着鼻子走了。
牛大志丢了人,夹着腿急忙往外挪,挪到厕所里,又是一阵稀里哗啦,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排空了,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可自己身上的裤子却是没法穿了,好端端的一件衣服,因为沾了屎丢了是可惜,不丢吧,又没法穿着回家,
这一回去,不得弄得满屋子臭味?
等方便完了,他连裤子也不穿了,用裤子草草擦了擦屁股,把上身的衣服使劲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这才往院子里走。
他一路小跑,呵,感觉还挺奇妙的。
这刚刚跑回院子里,就与从院子里出去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那人大叫一声,啪的一个耳刮子就扇到了牛大志的脸上,“流氓!牛大志你不穿裤子乱跑,你耍流氓!!!”
打他的人是袁四海的媳妇穆大妈。
牛大志挨了打,也不敢大声嚷嚷,一手捂着下半身,一手攥着那沾满了粪便的裤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穆大妈,你这都沾了便宜了,还卖乖!”
“呸!”穆大妈又嫌弃又恶心,“就你那……比粉笔头长不了多少的……我看了都怕长针眼!”
说完,她左闻闻,又闻闻:“怎么这么臭?你不是拉裤子了吧?”
“没有!”牛大志立刻否认,他也顾不上和穆大妈说了,光着屁股就冲回了家。
等穆大妈出了门往厕所的方向拐了,他这才急匆匆冲到了院子里的水龙头旁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把自己的裤子冲洗了一番,跑回了屋里。
院子里的这些动静都被叶黎看在眼里。
她红着脸,转过身对江勋说道:“这下牛大志可丢人了!拉了一裤子!不过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竟然在水龙头
江勋嘴角勾了勾,忽然,他的笑意凝结了:“你看到了?”
“什么?”
“你说他没穿裤子!”江勋说道。
叶黎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这黑漆漆的……就看见两条腿。”
江勋抬眸瞧了她一眼:“那你脸红什么?”
“没!我没脸红!”叶黎连连摆手!
江勋笑了:“牛大志花名在外。不光是咱们这大杂院里,就连厂里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就要招惹一番。背地里跟他好的女人也不少!明明那张脸长得很丑,但是硬有很多女人背地里和他好,你说这是为什么?”
叶黎摇头。
她只知道牛大志沾花惹草,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女人愿意。
“为什么呢?”
江勋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了:“听说他脸丑但是身体挺美!有作为男人引以为傲的资本,腰有力量,臀部肌肉饱满!并且,听说他‘天赋异禀’!”
江勋口中的天赋异禀,自然是别的意思。
叶黎不仅听了,而且还听懂了。
“胡说八道!”她当即否认,“才不是!就他那样?什么腰有力,臀部肌肉饱满,纯属瞎扯!就他那扁塌塌的屁股,比你的差远了!更别说什么天赋异禀了,更是跟你没办法……”
话说到了一半,叶黎瞧见江勋眼眸中的笑越发的深邃。
她突然意识到了:“好你个江勋!!你竟然诈我!”
江勋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问道:“我好看?你什么时候留意到我的?”
叶黎脸红得更厉害了。
这还用留意吗?
上辈子她不光看了,而且还用了……
但是,她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编瞎话。
“什么留意不留意的?我听不懂!我就是随口夸夸你,你可别当真啊……”
江勋见她这样口是心非,只是笑了笑,也不太追究。
叶黎赶忙说道:“睡了睡了,都这么晚了,困死了!”
“好。”江勋笑了起来。
……
黄秀秀回了家,万般嫌弃地洗了洗身上。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味都是因为牛大志给熏臭的。
结果洗完了身上,还是觉得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味。
“咋还这么难闻?”
李成才捏着鼻子嚷嚷:“妈,你衣服上有味!”
李栋梁凑近闻了闻,立刻嚷嚷道:“尿骚味好像还有一股子臭脚丫子味。”
黄秀秀干呕了一声,不行,她明天一定要问问,这水到底是什么水!竟然这么臭!
第二天。
清早大院里就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