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霍先生,有这么厉害么?

顾温年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公司的事情,有点急事要让我出处理……”

慕南溪愣了愣,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早的吗?现在才快七点。”

他们给小宴西过生日才进行到一半,甚至是还没好好的吹完蜡烛许愿呢。

“没办法,我现在就走吧,今年小宴西的身边这么热闹,我相信小宴西一定可以过一个非常难忘的生日。”

顾温年拿起外套,就在霍宴西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宴西,顾爹地现在临时有工作要忙,你愿不愿意原谅我一次?”

慕南溪抿了抿唇,心想顾温年可能是因为霍宴深的存在,才走的这么早。

她没说话,但也无法阻止。

霍宴西心比较大,呆萌无比地点了点头,“顾爹地你快去忙吧,宝宝有妈咪,还有霍叔叔,还有多多阿姨,还有擎天叔叔,好多人陪宝宝咧,你有工作先忙不要紧的。”

顾温年望了一眼慕南溪,眼底掠过一抹愧疚,“抱歉南溪,我先走了。”

说着,顾温年便匆匆离开了小黄人儿童主题餐厅。

霍宴深挑了挑眉稍,冷哼一声,“慕南溪,你选的这位未来老公可真是尽职。”

慕南溪自然听得出霍宴深言语中的讽刺,淡漠不已,“还不是因为你在他才走的。”

“妈咪,霍叔叔你们在说什么,宝宝怎么听不懂哒。”

霍宴西小手手交叉,“我想吹蜡烛了,是要闭上眼睛,然后心底许愿不能说出来嘛?”

霍宴深点了点头,耐心教导,随后将小宴西的小手掌双手合十。

他柔着嗓音:“闭眼睛许愿吧。”

霍宴西乖巧无比,闭上眼睛,随后内心默念:

【希望我的妈咪和爹地长长久久,早日领证结婚,也祝妹妹心宝生日快乐,要是妹妹在就好了,以后可以陪宝宝过生日……】

小家伙脑子越想越多,发现自己的心愿多到都数不过来了。

最终连忙停止了思考,睁开眼睛,笑着咧唇:“霍叔叔,妈咪,我许完了。”

“许了这么长的愿望吗?都是什么?”慕南溪好奇问道。

霍宴西正要说出口。

霍宴深却及时阻止,“要是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了。”

“哦哦哦,对对,宝宝差点都忘记了,还好霍叔叔提醒了。”霍宴西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朝着慕南溪吐了个舌头,“反正我在心底也祝心宝妹妹生日快乐了。”

这句话一出,慕南溪浑然一僵,她视线凝固,压根不敢抬头去看霍宴深的表情。

桃多多也猛然握着刀叉,替慕南溪尴尬。

周俞仿佛吃了大瓜一样的表情,转过头就看向桃多多,小声的道,“多多,这件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桃多度用刀叉戳了一块圣女果,塞进周俞的嘴里。

莫擎天挠了挠眉心,抬手:“服务员,餐品好了没有。”

“好了,马上来。”

霍宴深黑眸幽深,英俊深邃的脸庞晦暗不明,“心宝妹妹?”

霍宴西扫向霍宴深,“霍叔叔,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我还有个妹妹没有生下来的……唔!”

慕南溪立即捂住霍宴西的嘴巴,“你到底要不要吹蜡烛,说了这么多,你蜡烛不吹,心愿就不会灵验!!”

该死的,就这么让霍宴深彻底知道了。

知道她当年怀的是个龙凤胎,而且另一个妹妹的名字还叫心宝……

“呜唔,妈咪你捂着宝宝的嘴巴,宝宝要怎么吹蜡烛哇——”

霍宴西用着闷闷的喉音发出声来,呼吸热热的喷洒在慕南溪的手掌心。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松开了霍宴西的嘴巴,她呵呵一笑,“你吹吧,妈咪不拦你。”

生了个儿子,真是坑妈。

在线坑妈。

别人都是坑爹,她家儿砸是坑妈!

霍宴西一口气猛吹掉了大蛋糕上面的四根蜡烛——

呼,全灭了……

“妈咪,我的肺活量是不是也很好,长大了以后能有跟霍叔叔一样的肺活量吗?”

慕南溪面带笑容,扫视了一眼霍宴深的表情,不由尴尬的厉害,她好想逃,脚趾头都快已经扣出三室一厅了。

服务员端着西冷牛排上桌,其他的则是小家伙平日里爱吃的薯片、奶油蘑菇汤、炸鸡块等……

今天过生日,还意外的上了冰淇淋。

只是气氛冷的厉害。

霍宴深起身,“你们吃。”

周俞愣了一下,连忙也跟着起身:“霍先生,是要走了么?”

饭还没吃到嘴里呢。

“霍叔叔,顾爹地去忙工作了,你也不陪宝宝过生日了吗?”

霍宴西刚才脸上都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可是现在霍宴深站起身来,他的小表情立即变得心急如焚,很是怕孤独。

慕南溪心想,赶紧走赶紧走。

“宴西,我们要懂事点……霍叔叔平日里真的很忙的,他……”

“谁说我要走,慕南溪,陪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霍宴深冷着脸廓,随后转过身就朝着小黄人餐厅的外面走去。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见这个男人这么生气,自然就知道是关于心宝的事情。

“南溪姐,你怎么办?”桃多多看向慕南溪。

“我去一下吧。”慕南溪也拍了拍霍宴西的肩膀,“妈咪一会儿就回来,我跟霍叔叔有些话要说的。”

霍宴西黑葡萄眼眸带着憧憬,“那你们会一起回来吗?”

“会一起回来的。”

慕南溪给予霍宴西保证。

小家伙言语中仿佛是生怕霍宴深跑了一样。

……

慕南溪来到小黄人主题餐厅的外面。

夏日夜风吹在肌肤上,不是闷热,反而凉丝丝的有些舒服惬意。

霍宴深打开车门,“上车,在外面说不太好。”

慕南溪点了点头,就要故意打开后撤车门坐在后座,然而她的手腕一把被男人遏制住,直接塞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霍宴深关上车门,又走向了另一个驾驶位。

车内。

空气里平添着一份寂静,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霍宴深下颌线条明显,侧过脸来,一双檀木般的黑眸染上寒霜:“慕南溪,当初你怀的是……龙凤胎吗?”

“你是说我怀温年的孩子,是个龙凤胎吗?哦,是。”

“温年?一口一个温年的孩子,他有那么厉害么?”

霍宴深话锋一转,“我指的是床上。”

“……”

这个男人的简单直接,还是让慕南溪如此的意想不到。

慕南溪沉了沉心脏,毫不犹豫地抬起灿若繁星的美眸,“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宴西还有一个妹妹,叫心宝,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巧合?”

“什么意思?”

“慕南溪,不要装傻,这样显得你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慕南溪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再一次平静着胸腔,“我不知道我到底要跟你解释什么,我儿子叫顾宴西,女儿叫顾心宝,有什么不对吗?”

“这是我当初为我们的宝宝取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霍宴西,是女孩就叫霍心宝。”

霍宴深牵起她的手掌,“慕医生,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男人的口吻夹杂着十足的暧昧。

“我没忘,名字的确是你取的,但是我生孩子懒得再取新的名字,觉得你当初取的挺好的,就直接用了……”

“你跟顾温年的孩子,用当初我们宝宝的名字?”

“……”

“慕南溪,你就这么没良心么,还是说,其实宴西是我霍宴深的儿子?”

霍宴深语气慢条斯理,“或者我再换一种活法,是不是当初你怀的龙凤胎,也是我的种。”

“霍先生也太高看自己了,你有那么厉害吗?”

慕南溪毫不犹豫的回击霍宴深。

霍宴深立即整个庞大的身躯覆盖过来,一张英俊如斯的脸廓逼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进到近在咫尺。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粉唇。

“你说我厉不厉害,每个晚上你不都先哭着求饶的?”

慕南溪目光柔柔地凝视着霍宴深,呼吸紊乱,她压着嗓音:“你……离我远点。”

“不,南溪,告诉我,心宝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慕南溪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偏过视线去,声音克制着道:“当初我先生下来的宴西,宴西是哥哥,接下来就是心宝,我怀的是龙凤胎,早产了,两个孩子的生命体征本身想要维持就不容易,最后心宝其实并没有活下来,只有宴西。”

霍宴深听见她这些糟糕至极的经历,尤其是像早产这样的字眼,光是听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

他心脏微沉,手掌一点点搂着她的腰际,“南溪,他们是不是我霍宴深的种?”

慕南溪不肯承认,对视上霍宴深微红的眼睛,“不是,霍先生您不要想多了。”

“……”

见她还是不肯承认。

霍宴深倒是也不着急,他现在早都已经做了亲子鉴定,很清楚慕南溪生下来的这个儿子,就是自己种。

只是她当初早产的事情,还有心宝,他的确是有些意外了……

霍宴深话锋一转,“早产是几个月?”

“什么?”慕南溪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关心一下,具体几个月,七个月,八个月?”

都叫早产。

慕南溪美眸染上一抹沉重,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说道,“七个月。”

听见七个月。

霍宴深心里忍不住揪疼,他黑眸闪过一丝丝的怜惜,他之前在慕南溪怀孕的时候是做过很多产妇资料的。

七个月早产,对产妇的身体伤害极大,而且……整个过程,也相当的痛苦。

“疼不疼,南溪。”

霍宴深一点点按摩着她的腰部,同时与她十指相扣,语气有些暗哑。

见她不说话。

他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南溪,疼不疼。”

再一次问道。

慕南溪眼眶都有些红了,她坚强的道,“不疼,会打麻药。”

“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伪装,告诉我,生的那天,疼不疼……”

“疼。”

慕南溪这一刻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藏尽了无数的委屈。

最重要的是,那一天她给霍宴深打过电话的。

可是,却是另一个女人接了电话。

霍宴深有些更加难受了,他粗粝滚热的大掌抚摸上她的腹部,“是顺产,还是剖腹产?”

“是剖腹产。”

慕南溪低下头,“七个月的早产儿,只能剖腹产,顺产不了,而且我还是两个呢。”

霍宴深见她这么勇敢,不由抬起粗粝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黑眸染上一抹欲念,旋即薄唇狠狠的吻上她的嘴唇。

“唔,霍宴深你……”

慕南溪从来都没有想过霍宴深摸着摸着,居然会直接吻过来。

霍宴深的手掌从捧着她的脸庞滑到脖颈,同时薄唇娴熟的撬开她的贝齿,长舌直入。

他声音嘶哑,一双眸光勾着深谙,“南溪,不要拒绝我,我好想你,想你到发疯。”

他似乎想起来了。

七个月的时候、

慕南溪应该还在法国,那个时候他手机上有一通电话,是慕南溪打来的。

只是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个通话记录被删除了,接电话的人是乔欢好。

也就是说,她早产生孩子的那一天,其实打电话给他过,但是……被乔欢好接听了。

慕南溪被男人吻的大脑有些缺氧,她半眯着眼睛,回应地搂着霍宴深的脖颈,同时反客为主,技术高超的去掠夺着他嘴里的气息。

霍宴深明显惊讶到了,他渐渐结束了这个吻,鼻梁抵着她的鼻翼。

“吻技跟谁学的?”

“你猜?”

“顾温年?”

他又吃醋了。

她的吻技明显上涨了很多,至少比三年前上涨太多了,长进不少。

现在都已经会反撩拨他了。

慕南溪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手一点点划过男人的皮带,“霍先生,带套子了吗?”

“……”

霍宴深脸色一沉,目光错综复杂的看向慕南溪。

“怎么,我主动了你就没兴致了?”

“你这三年,跟顾温年做过没有?”霍宴深再一次问道,薄唇咬上她绵白的耳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