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姜凝霜还有些生气的意味,可是下一秒姜凝霜就惊奇地意识到自己整个身体忽然的就放松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痛苦。
“这是镇静的药物,吃了这个你会好受些。”姜沅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这姜凝霜还是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这姜沅居然会这么好心。
姜凝霜吃了那药以后,很快便安静下来。
姜沅顺势拿出药剂来给那姜凝霜服下,不多时,就已经处理完毕。
“好了,休养几天就无事了。”姜沅开口说道。
姜凝霜方才也如同之前那些病人一般,狂吐了几口混杂着红丝线虫的鲜血以后,便消停了下来。
姜沅这一阵子,已经进行过太多次这样的操作,对这种场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而反观那姜凝霜,此刻正是慌乱不已。
“姜沅,你到底这对本公主做了些什么?怎么眼下我吐得比之前还厉害了,若是你胆敢欺骗本公主,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姜凝霜开口说道。
在这姜凝霜的眼中,她只看见这姜沅随意摆弄了几下自己的身体,而后又喂自己吃了些药,自己就开始疯狂的吐血起来,她自然是会对姜沅起疑的
。
“过了今晚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姜沅冷静的给姜凝霜处理完,而后转身离去。
“什么时候回王城,你让人来知会我一声就行,我随时可以。”姜沅在最后补充道。
说完,姜沅就回到了安乐庄之中。
这一次回到这安乐庄,姜沅的心中多有不舍,很有可能,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回去了。
不过眼下,姜沅看着这安乐庄之中,众人吃得饱、穿得暖,大伙儿相处和睦,孩子们也都每日开开心心的去上学堂,去糕点铺子里头卖糕点的人们每天喜气洋洋,而在地里耕作的人们也是斗志昂扬。
人们算是获得了真正的安居乐业,也不枉这安乐庄之名。
姜沅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觉得自己上山来,看到这些百姓们被那乌蒙山上的土匪们奴役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真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姜沅回去,先是找到了姜小豆和谢泊霆几人。
“姐,你放心,你去哪,我们就跟你去哪,而且,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替父王和母后讨回公道,这本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姜小豆开口说道。
“对,我也要和哥哥姐姐一块回去
。”姜妍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也和你一起去,阿沅。”谢泊霆开口说道。
不论是为了姜沅,还是为了扭转自己前世的结局,谢泊霆都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姜沅知道,这几个要和自己一块去是必然的。,也没有打算阻止他们,因为姜沅知道,这些人和自己一起去,不单单是为了陪伴自己,他们也都有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和想要完成的心愿。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找到真相吧。”姜沅开口说道。
“只是我们这一走,这安乐庄的人怎么办。”姜小豆忽而开口问道。
“你瞧瞧你这话说的,眼下这安乐庄运行的如此之好,大伙儿都是按部就班各司其职,没有我们,难道他们就活不下去啦?”姜沅开口说道。
姜沅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日子以来,姜沅忙着姜凝霜这边的事情,这庄子里头的大小事宜都已经是他们自行解决了。
如果说一开始,是姜沅他们救这安乐庄里头的百姓们于水火之中,那么渐渐的,这安乐庄里头的人已然成了这姜沅坚强的后盾,不再是需要姜沅庇佑的人,而是能够在重要的时刻,为姜沅提供支持和
帮助的人。
“你说的倒也对姐。”姜小豆开口道。
“是吧,你也带了不少人习武,操练了以后,一般的歹人都不能轻易的进入这安乐庄之中,那糕点铺子的生意也一日日稳定下来,我看他们也能生活的挺好的不是么?”姜沅接着说道。
“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我倒也不是怕他们活不下去,我那不是怕他们舍不得我们嘛。”姜小豆笑了笑说道。
这也是事实,生存的需要已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但是众人相处了这么久,情感上的羁绊是很难割舍的。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总该去面对。”姜沅开口说道。
姜沅说完这句话,姜妍、谢泊霆、姜小豆和姜沅自己四人环视彼此,大家的想法都了然于胸。
姜沅最后一次敲响了安乐庄里头要宣布大事的时候会敲响的那个钟。
“和大伙说个消息,过几天,我们就要从这安乐庄里头离开了,看着大家这些日子以来,自己都能生活的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姜沅开口道。
这话一出,人群之中大多是错愕的神情,他们没有想到这姜沅会离开的这么突然。
毕竟这姜沅和姜
凝霜所做的交易,姜沅也没有告诉旁人,就是怕大伙知道了以后,顾虑自己的看法,而没有办法真正依靠自己的本心做出选择。
“你们要走?走到哪里去?”有人开口问道。
“是啊是啊,为什么要走?咱们在这里过得开开心心的,这日子眼看着就要好起来了,怎么忽然之间就说要走了?”
如果说大伙的语气还算是疑问,那此刻正风风火火赶过来的王婶就可以说是质问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和我说上一声?”王婶说这话的时候,眼眶之中蓄满了泪水。
“王婶,我们这不是在说嘛。”姜沅有些底气不足的解释道。
这件事情,没有和王婶事先商量一番,确实是他们有意为之的。
如若不然,依着这王婶的性子,自然是先要哭上一番,几人难免为之动容,而后定然又要叫上这庄子里头的百姓们,一定要好好的为他们操持上一场欢送会才是,甚至硬是要和他们一起走也不是不可能。
留在安乐庄之中,能够得到的就是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一辈子,可是姜沅他们身上背负着的过去不允许他们就这样偏安一隅不问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