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说过这事儿?提起这事我就烦!”宋卿卿听到这事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还才华横溢呢!那贺员外家的小儿子就是个仗势欺人、坑蒙拐骗的小人!”宋卿卿越说越激动。
“行了行了,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王晓在一旁拍着宋卿卿的背,想要尽力安抚他的情绪,谁曾想,这反而起了反作用。
“呸!你还说呢!那个时候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上去了!”宋卿卿看着王晓说道。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如何收场啊!”王晓一脸的无可奈何。
姜沅倒是越听越迷糊了起来,不过姜沅知道,自己算是问对人了,看这俩人的反应,这俩人应当是当事人无疑了,或者至少也是亲眼见证了的。
“不是,卿卿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说那贺员外家的小儿子仗势欺人、坑蒙拐骗了?”姜沅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事情倒是说来话长。
那年县太爷生辰大寿,宴请了不少人,都是这附近有头有脸的人物。
贺员外一家自然也是被邀请了,而这王晓因着还有些财力,这宋卿卿的家世在后面撑着,所以也被邀请了去。
宋卿卿其实是不爱去
这种场合的,这种席面,免不了要说不少场面话,就算她自己不屑于说。
可是她看着别人那一张张阿谀奉承的嘴脸就觉得腻烦。
但是王晓还是考量的多了些,这到底是还得在这一块地方混下去,县太爷都亲自发话了多少还是要去一去的。
没办法,宋卿卿也只好依着王晓去了。
等到了那里,都是一些惯有的场面,夫人女眷们就喝喝茶聊聊天,明里暗里又炫耀自己家中今日又挣了多少银子,又落着了什么好差事。
紧接着又是各家各户向县太爷送贺礼。明面上说是过寿的贺礼,可是实际上都在暗暗攀比财力。这县太爷也会根据各家送来的礼物来评判往后与他们的相处情况。
可是要论有钱,确实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宋卿卿家里头。
这王晓财大气粗,直接安排了一对金如意。
你要是说有多别出心裁吧,倒也没有,可是那可是沉甸甸的两柄金如意,看着就十分的唬人。别的什么手串,花屏摆件之类再精致,也挡不过这赤裸裸的财力碾压。
那县太爷是个见钱眼开的,只瞧见那两柄金如意。整个人的眼睛都在发光,只夸王晓做的好了。
那些夫人女眷们
气不过,就拿士农工商说事,明里暗里不就是在说有钱有什么用,不还是在这最末端。
又说这宋卿卿出自武将人家,粗鄙不堪,哪有一副好女儿家的做派。
说实话,这些妇人的家学渊源,哪里及得上宋卿卿家一半?
人家虽是武学传家,但再怎么说也是世家,怎么会文墨不通粗鄙不堪?人家家里头不单单是有过武状元,也是出过文才的好吧。
宋卿卿原本就看不惯这些妇人捧高才低阿谀奉承的样子,自然也不会惯着他们,一个两个都没放过,直接怼了回去。
说实话,这些话对宋卿卿的伤害倒并没有多大。她骂完了,消了气,便也没有放在心里,只是在那宴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她至今想起来都还很生气。
宴席过半,那县太爷倒又开始整起幺儿子来了。
只是知道自己之前再见到王晓送来的那对金如意的时候。表现的太过明显,为了避免落人口舌。这县太爷又开始安排大伙写诗助兴。
在宋卿卿看来,不过是在附庸风雅罢了。
不过这宴会上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刚刚送礼那场被王晓压了一头,这会子他们肯定要好好的给自己挣回面子了。
也好
在县太爷面前露露脸,于是各家各户都卯足了劲,想要写出点好东西来,让县太爷看到。
当然了,这个时候有不少人是规规矩矩自己写的,也有不少人想一些别的办法。
宋卿卿本来就不爱舞文弄墨的,干脆便不想做了。
闲来无事,宋卿卿也不想在这吵人的会客厅待着。边走到外面到那花园子里头走走,瞧一瞧,这不瞧还好,一瞧还居然真发现了个事儿。
“贺员外,你不是说想请我来教教你们家小公子习书吗?怎么带我到这地方来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对着贺员外说道。
“我家小公子今儿正忙呢,这样吧,你先随便写首诗来。等会儿我拿去给我家小公子瞧瞧,他若是觉得满意了,你再来教他如何。”贺员外开口说道。
“好。”那书生点点头,便从自己的布包里头准备拿出纸笔来做事。
他今日原本是应了这贺员外的约,准备来教他们家小儿子书法识字的。不料却被这贺员外,突然带到了县太爷的后花园里,他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可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书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按着贺员外说的话做。
“等等,今儿正好是县太爷的
生日,也就应景一些,写手贺寿的事吧。”贺员外装做一副漫不经心,随口的样子说道。
可是他心里打的鬼主意又有谁知道?
这书生是临时被贺员外家的小厮直接带到这儿后花园里头来的,完全不知道宴会之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按着那贺员外的要求,自顾自的开始写了起来。不多时,那书生便也写好了一幅字递给贺员外。
贺员外接过了那书生写的诗来仔仔细细地瞧了瞧。两眼都开始放光。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是淡淡的结果那张纸,然后对着那书生说道。
“那你就自个干自个的事吧,后面再有什么消息,我会着人来通知你的。”贺员外敷衍的对那书生说了几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宋卿卿就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她倒想看看这贺员外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那贺员外计划着拿着那书生写的诗,直接递给他的小儿子,让他小儿子谎称是自己写的,献给县太爷。
等到贺员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耽误了一些时间,宾客之间已经有不少人写了些诗文递上去,众人大多写的都是一些浮夸之词。那县太爷夸的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