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姜沅立马坐下来拿出纸笔,仔细的开始思考什么药草有可能能够解决这种气味的问题。
姜沅带回来的瓦罐里头还剩了不少泥巴,正好就可以用这些泥巴来试一试什么香料能够综合掉他们的气味。
姜沅脑海之中一时之间冒出来了不少香料的名字。
要把他们一个一个找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忽然之间,姜沅好像想起了什么,之前做香包的时候应该是还留下来了一些药材的,而且那些香料既然能够有效的抑制那些臭臭草的气味,说不定现在也能派上不少用场。
姜沅回到屋子里头,开始找上次做香包剩下的材料,一个一个进行调制,与之前做成香包的方式不同,这一次姜沅始选择直接将这些香料研磨成粉混炸在河泥之中。
这样以后才能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够完全综合这河泥的味道,让它成为一个人们日常都可以接受使用的东西。
臭臭草的气味很是浓烈。姜沅把那个瓦罐得好好的密封起来,才不能让里面的味道外泄,姜沅就把房间门关起来,自己一个人认认真真的开始研磨药粉。
她仔细的把河泥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分别用来尝试不同药粉的配置方案。
就这样,姜沅大概试了十来次,直到半宿,她实在撑不住了才休息。
目前来说她的成果只能说做到让臭臭草的臭味不再那么浓烈。
若是要说完全去除臭味的一种配方,姜沅还是没能够找出来,看来还是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明天继续接着努力才行。
第二天一早,姜沅就早早的起了床。
姜沅吃完了早饭,也没忙活别的。就先安排了,王婶带着几个人去铺子里卖松子饼去了。
这个养颜河泥的研制虽然还需要一些时日,但是那铺子不能一直空闲着,所以他们的松子饼还是得接着卖。而且把那个铺子先经营起来,好让大家熟知,这样往后再卖些别的也会更容易一些。
等安排好了王婶几人,姜沅就开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接着不断尝试调配。
就是一个上午过去,姜沅原本带回来的河泥已经不够用了。
姜沅就让谢泊霆帮忙去那个小水洼里头再带一些回来,那个小水洼之中虽然已经被姜沅种上了香姜浮萍,但是应该还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完全恢复过来,里面应该还是会有不少的臭臭草腐烂过
的泥巴。
倒不是姜沅自己懒得跑这一趟,只是现在时间宝贵,她可以用这些时间再专门自己研制出一些新的不同种类的药粉来。
等到谢泊霆把泥巴带回来的时候,姜沅已经磨好了好几种新的配方,只等着泥巴一来就开始尝试。
“对,对对,就是这个。”姜沅忽然闻到了一股味道,她兴奋地大叫道。
“你快来闻闻,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姜沅连忙招呼谢泊霆过来。
这一次最新调配出来的药粉,虽然不能说让这泥巴变得多么好闻,但至少目前来看已经是没有让人不适的气味了,现在闻起来倒像是一种中药的气息。
姜沅知道这臭臭草的臭味是很难处理的,她不指望能让这臭臭草变得和什么脂粉香膏一样,香气扑鼻,能做到这个程度,大家一般也都能接受了,姜沅很高兴。
“嗯,确实,现在就是一股草本药味。”谢泊霆闻了后认真的点点头。
“对吧对吧,我就说没错。”姜沅开心的说道。
忙活了一天一夜,总算是没白费功夫,把这东西给调配出来了。姜沅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有了这可以改进臭臭草气味的方子,姜沅
决定去铺子里头找王婶好好商量一番。
刚起身准备走,姜沅就觉得脑袋有些微微发晕,整个人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般要倒下去。
谢泊霆见状,及时的扶住了姜沅。
“怎么了?你没事吧?”谢泊霆开口问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姜沅这副模样,平日里他见到姜沅,她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一时之间,谢泊霆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事。”姜沅低低的声音回答道。
姜沅自己简要判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就是昨日本就睡觉睡得晚,今天早上又早早起来,高度的集中注意力,研制了好一阵子药粉,整个人此刻有些虚脱发力了。
应该只要歇上一会就好。
“怎么没事啊,你现在看起来脸色很白。”谢泊霆的声音之中不由分说的沾染了几分焦急的情绪。
其实他此刻也听到了姜沅内心的独白,可是他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姜沅的脸色看上去确实不是那么的好,谢泊霆都快开始怀疑是姜沅自己误判了。
“真没事,我歇一会就行,你先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姜沅强撑着声音开口。
谢泊霆没有出声
回应,只是小心的把姜沅扶到床榻之上。
“你这幅样子,我怎么不管你?”谢泊霆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责怪。
“真没事!”姜沅努力的大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中气一些,可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反倒显得她愈发的可怜了。
“姜沅,你什么时候也能依赖依赖我啊!”谢泊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语气之中很是急切,还带了几分愠怒。
谢泊霆难得叫了姜沅一次全名,姜沅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谢泊霆看着姜沅愣神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刚刚急了些,吓到她了,又慌忙开口:“不是,阿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以后可以更加信任我一点,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多来照顾照顾你,一个人要坚持下去,很难的,不是吗?”
姜沅没有想过,谢泊霆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局即地狱,身周没有任何可以依赖的人,相反,她还需要照顾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自己无人庇护,还要庇护他人。
所以姜沅早就习惯了坚强,习惯了独挡一面,甚至都快要忘记了依赖一个人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