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承恩公夫人如坐针毡,心中忐忑不安之际,沈清河终于款步而来。
她身着极品凤袍,那凤袍上绣着的金色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要展翅高飞。
凤袍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缓缓走近。
她的面容端庄亲和。
可不知为何,承恩公夫人一见到她,心脏就开始怦怦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承恩公夫人连忙起身,双手交叠在腹前,微微蹲下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她的动作恭敬而谦卑,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
沈清河微微点头,缓缓步入大殿坐上高台。
沈清河的承恩公夫人身上,轻声一笑。
“承恩公夫人,近日可好?是不是再好奇本宫为何请你入宫?”沈清河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承恩公夫人心中一紧,面上却维持着笑容,“托娘娘的福,臣妾一切安好,娘娘召臣妾来是幸事。”
沈清河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深意,“安好便好。本宫今日请你来只是拉拉家常,不必紧张。”
承恩公夫人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心中暗自揣测沈清河的用意。
她努力维持镇定,小心翼翼地答道:“皇后娘娘抬举。”
“日前我回宫时见承恩公与夫人在城西,看着像是在买首饰,本宫也想找些独特的样式,不知夫人可知道哪家好?”
承恩公夫人闻言,心中生疑。
她已经很久没有与承恩公共同出游过,承恩公更是不会陪她一起去打首饰。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面上却保持着恭敬的微笑,思索片刻后答道:“娘娘,城西确实有一家“清野阁”首饰样式新颖别致,颇受京城贵妇们的喜爱。臣妾曾在那里见过几款设计十分独特好看的首饰,下次进宫臣妾必给娘娘带来。”
沈清河听后,双眸微亮,似乎对承恩公夫人的提议颇感兴趣,“哦?清野阁么?本宫倒未曾听过,不必等改日了,三日后本宫出宫与你一同去看。”
她说罢,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承恩公夫人起身,“你且退下吧,本宫乏了。”
承恩公夫人怀着满腹疑惑离开了皇宫。
她坐上马车,心中仍在反复琢磨着沈清河的话。
承恩公与一女子去首饰阁,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她一定要揪出来。
恩爱半生,她第一次怀疑起承恩公来。
马车缓缓驶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了承恩公的府邸前。
承恩公早已在府门口等候,见她归来,连忙迎上前来。
“夫人,你可回来了。”承恩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承恩公夫人抬头看向他,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可她,从来不用梨花香,觉得廉价。
想到这,承恩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公爷,你怎的不回府去等?”
承恩公一脸担忧的样子,“夫人入宫,为夫担忧。”
承恩公夫人知道承恩公想问什么,直视着承恩公的眼睛,说:“皇后娘娘只是问了臣妾宫外有何好瞧的首饰,并未说其他。”
承恩公闻言,脸色恢复如常,“哦,女子嘛,确实爱这些东西,京中那新开的清野阁倒是不错,改日为夫亲自去为你挑一副头面。”
承恩公夫人心中冷笑,已经有八分确定承恩公在外面养了外室。
毕竟承恩公一直说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些。
她的手指几乎要陷进皮肉里,面上却不动声色,“谢过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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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稚下朝,刚步入坤宁宫,怀慎便匆匆迎上前来,神色凝重。
“陛下,有要事禀报。”怀慎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独孤稚微微蹙眉,示意怀慎跟随自己进去。
坤宁宫内,沈清河见到独孤稚进来,微笑着迎了上去。
独孤稚遣散了宫人,示意怀慎可以说了。
怀慎从袖中取出一张名单,双手呈上,“陛下,这是近期去过兰州的两人,只有他手中却少了好几名暗卫,他说出去办差了。”
独孤稚接过名单,看着怀慎手指的方向,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窗外,秋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坤宁宫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沈清河自然清楚户部侍郎这个位置有多重要,也不好说什么宽慰独孤稚的话,只能将今日承恩公夫人进宫的事说了。
独孤稚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独孤稚放下名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承恩公之事,你处理得很好。朝堂之事你也无需担心,许野与沈弦带着乘儿和婳儿到边境了。”
沈清河轻轻点头,这是这几日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三日后,沈清河换下繁重的凤冠霞帔,身着淡雅的素色衣裙,带着几名宫女悄然离开了皇宫。
马车最终停在了城西,清野阁的门前,沈清河步下马车,就见到承恩夫人早已再此等候了。
承恩公夫人见到沈清河,连忙迎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娘娘,您来了,今日必要好好看看。”
承恩公夫人脸上堆满了笑意。
沈清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今日承恩公告假,一早便去了城西那座宅子,承恩公夫人恐还傻傻的以为他去了朝堂。
她今日来,便是要带着承恩夫人去抓奸的。
她环顾四周,只见清野阁内装饰雅致,各色首饰琳琅满目,确实是个不俗之地。
许野的鬼点子多,阁中首饰确实奇特。
“我就要这个,今日难得出来,不若承恩夫人陪本宫走走。”沈清河拿起一把珍珠钗,转头对着承恩公夫人晃了晃。
承恩公夫人点点头,笑着恭维几句。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在走过一条偏僻的巷子时。
承恩公夫人的脚步突然变得有些迟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沈清河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拉住了承恩公夫人的衣袖。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沈清河故作关切地问道。
承恩公夫人连忙摇头,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沈清河像是才看见前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