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被独孤稚的话惊到了,他抬头看向独孤稚,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亲自送去?”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疑惑和不屑,“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是贵人的府邸,你也配进去?”
独孤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那人耳边道:“大人,我虽为卑贱,但我对贵人的喜好可是了如指掌。这批货色,我保证能让贵人满意。而且,我还有一些关于那位的行踪,想亲自告诉贵人。难道大人不想在贵人面前立个大功吗?”
那人被独孤稚的话说得有些心动,他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那便跟来吧!”他说着,转身向巷子的深处走去。
独孤稚和沈清河紧随其后,两人心中都暗自警惕。
这条巷子昏暗而狭窄,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偶尔有几道幽暗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给这寂静的巷子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那人走得很快,似乎对这条巷子十分熟悉。
独孤稚和沈清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那人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跟爷玩心机,你们还嫩。”
说着,他立刻吹响袖中的口哨。
四周无数手持刀剑的蒙面人从四面八方突然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独孤稚和沈清河面色一变,他们没想到这人竟然设下了埋伏。
可他们也不是毫无准备。
独孤稚一拍手,怀慎等人就从暗处冲了出来。
眨眼之间,就将这些人拿下。
那些被制服的蒙面人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怀慎等人训练有素,轻易就压制住了他们。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甘的气息,蒙面人们的脸上露出愤怒与惊愕交织的表情。
他们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独孤稚和沈清河,仿佛要用眼神将他们生吞活剥。
“你们……竟敢!”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怒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
他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
独孤稚冷冷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好好看看,我的人身上的衣裳。”
那人闻言,心中一惊,借着月光,他看见怀慎等人身上穿着的,竟是中宫侍卫的衣服。
他顿时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宫里的人,莫非面前的便是……
那些原本还在挣扎的蒙面人,此刻也全都停止了动作。
看来这次是真的踢到超级铁板了。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人双腿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声音试探道:“陛、陛下?”
独孤稚点点头,“幕后之人是谁?朕只问一遍。”
那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陛下,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独孤稚眼神一冷,正要发怒,却听沈清河轻声在他耳边道:“不必急于一时。此人既已被我们拿下,便不怕他不吐出真相。”
独孤稚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着怀慎吩咐道:“交给梵荣,明日朕要结果。”
将人带回府后,还没等到次日清晨梵荣就着人来传,让他们去小牢。
独孤稚不舍地从被窝中爬起来。
沈清河穿好衣裳后,他亲自替沈清河披上外衫。
沈清河望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她轻轻握住独孤稚的手,柔声道:“夫君,辛苦你了。”
独孤稚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为了你,朕甘之如饴。”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出了房间。
牢房内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梵荣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被绑在刑架上的男子。
那男子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独孤稚和沈清河走上前来,梵荣微微躬身行礼。
独孤稚走到那男子面前,冷冷地盯着他。
那男子看见独孤稚,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独孤稚微微勾唇,声音低沉而冰冷。
“现在想说了吗,若是不想……”
说罢,他抬手示意梵荣。
梵荣立刻上前,在他身上的铁笼子中放进数条小蛇。
那男子见状,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铁笼流入小蛇的嘴里。
梵荣冷笑一声,将火把拿近了些。
肥城县令在一旁惊恐的瞪大了眼,精神濒临崩溃。
亲眼看着那些怕热的蛇钻进男子的肚子中,男子痛苦的嘶吼。
肥城县令终于崩溃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我说!是、是永乐公主殿下!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独孤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玥儿……”他喃喃自语,满眼的不可置信。
沈清河站在一旁,也有些奇怪。
在襄阳城,独孤玥死亡的消息已经满国皆知。
为一个已死之人卖命,实在是匪夷所思。
更何况,这么多钱财,最终去哪了呢?独孤玥的公主府似乎存不下那么多银钱。
但看着肥城县令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在撒谎。
沈清河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口口声声说是永乐公主指使,可有证据?”
肥城县令颤抖着点点头,害怕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他早已被梵荣堵住了嘴。
看这表情也不像是清醒的样子,实在给不了肥城县令什么指示。
“不用看了,”独孤稚冷冷地说:“你们为玥儿办事,大胆说出来,若是事小,朕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肥城县令猛地转头,他现在才知道面前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的君王。
肥城县令肥胖的身躯哆嗦着跪在地上,用力地磕头,地上都隐隐渗出红色的印记。
独孤稚厌恶地呵斥,“朕让你说银钱的下落,不是让你在朕面前做这些碍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