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充斥着沉闷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低泣。
一名官兵狠狠地关上牢门,铁栅发出刺耳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牢房内。
狱卒走时看着沈清河与独孤稚的眼神满是猥琐的笑意。
半夜时分,月光透过牢房的小窗,斑驳地洒在冰冷的地面上。
突然,牢狱内响起乒铃乓啷的声音。
几个家丁面无表情地走向沈清河与独孤稚的牢房。
沈清河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而独孤稚则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举,没有动作。
狱卒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麻利地打开牢门,火光映照在两人脸上,显得更加苍白。
“起来,跟我们走。”一名家丁冷冷地说道。
沈清河与独孤稚对视一眼,默默地站起身,跟随家丁走出了牢房。
两人被带到一座奢华的府邸,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府邸内的陈设尽显富贵之气,玉雕屏风,金丝绣毯,处处流露出权贵的痕迹。
沈清河与独孤稚被引入一间宽敞的厅堂,厅内香气弥漫,熏香袅袅。
一名身着华服的肥胖中年男子正坐于主座之上。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带着几分审视与算计。
家丁们恭敬地退到一旁,沈清河与独孤稚被命令站在厅中央。
沈清河紧握着拳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看清两人的面容,华服男子满意地点头,缓缓开口,“生得倒是极为不错。”
华服男子轻笑一声,肥硕的身躯微微前倾,“今夜若是让本官满意,可以赏你们去个好去处”
说罢,眼神十分猥琐地在两人身上打转。
独孤稚面色一沉,冷哼了一声:“不知大人是?”
华服男子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他轻抚着圆润的肚子,得意扬扬地介绍自己:“吾乃肥城县令。今夜,只要你们二人乖乖听话,不仅可脱牢狱之灾,或能跟着本官享尽荣华富贵。”
沈清河心中一惊,一个小小县令府邸竟如此奢华?
独孤稚面色冷峻,紧握双拳,似乎在强忍怒火。
肥城县令见两人不语,以为他们是被自己的权势所震慑,心中更是得意。
他站起身来,肥胖的身躯摇晃着走向两人,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肥城县令伸出手臂,想要触碰沈清河的脸庞。
沈清河侧身避开,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独孤稚见状,心中怒火更甚,他猛地跨出一步,挡在沈清河身前,冷声道:“若敢碰她一下,我必诛你九族。”
肥城县令被独孤稚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
他后退几步,肥硕的脸上露出怒色:“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一群家丁便围了上来,手中棍棒挥舞,朝独孤稚打去。
独孤稚身形一动,避开了家丁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击,将一名家丁击倒在地。
独孤稚虽武艺高强,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一波又一波的家丁进来,他渐渐式微。
就在此时,独孤稚突然身形如电般冲向肥城县令。
他一把抓住县令的衣领,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肥城县令肥胖的身躯重重落地,发出一声惨叫。
家丁们见状,顿时吓得不敢上前。
独孤稚趁机拉起沈清河,两人朝门外冲去。
就在即将冲出府邸大门之际,一阵冷箭射来。
箭矢如雨点般袭来,独孤稚护住沈清河,两人左躲右闪,勉强避开要害。
沈清河侧眸,正好瞥见一支冷箭射中了独孤稚的左臂,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袖。
“独孤稚!”沈清河惊呼,眼中满是担忧。
独孤稚咬牙忍住疼痛,紧握长剑,奋力挥开射来的箭矢,拼尽全力带着沈清河逃离。
身后传来肥城县令气急败坏的怒吼和家丁们的追赶声,但两人已经顾不得许多,只顾着拼命奔跑。
沈清河与独孤稚的身影在府邸后的巷弄中穿梭。
前方亮起火把的光芒,一群官兵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不好,是官兵!”独孤稚低声喝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官兵们见两人现身,立刻呈包围之势逼近。
“抓住他们,县令大人有令,要活的!”一名领头官兵大声喝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官兵们纷纷举起兵器,朝两人冲来。
独孤稚挥剑迎敌,但左臂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让他的动作逐渐迟缓。
“那边!”沈清河突然指向暗巷,大声喊道。
独孤稚闻言,立刻朝着沈清河所指的方向冲去。
两人奋力挤入暗巷,身后是官兵们紧追不舍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暗巷曲折幽深,两侧是高耸的墙壁,上方仅有一线天光。
沈清河与独孤稚在狭窄的巷道中奔跑,每一次转身都险些与墙壁相撞。
突然,一名官兵从前方拐角处冲出,长剑直指沈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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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被官兵丢在华服男子脚下,独孤稚被绑着丢在一旁。
华服男子蹲下身,肥硕的脸庞几乎贴在沈清河的面上,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脂粉香气,令人作呕。
“软的不吃,非要老子折磨你们。”他伸手去捏沈清河的下巴,那手指上满是油腻与污垢。
沈清河紧闭双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她紧咬牙关,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与恐惧。
突然,华服男子猛地站起身,狠狠地扇了沈清河一巴掌。
“贱人!竟敢在本官面前装清高!”他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
沈清河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她痛得几乎要流出泪来。
独孤稚青筋暴起,眼中布满红血丝。
若不是被绑住手脚,恐怕会将肥城县令大卸八块。
肥城县令一脸得意地拍了拍手,随即有家丁上前,粗鲁地将沈清河与独孤稚架起。
两人被带至一处阴暗潮湿的小牢中,人体排泄的臭味和食物的馊味扑鼻而来。
牢门“哐当”一声关上,沈清河与独孤稚被丢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沈清河只觉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她勉强支撑着身体,看向一旁同样狼狈的独孤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