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冷笑道:“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身为蒋家妇,行为不检,私会外男……来人,将她和奸夫捆了,送去老夫人那儿!”
话落,清河让人捆着苏芮绾和商帧来到了老夫人面前,大概说了前因后果后,老夫人脸色难看:“清河所言可是真的?”
商帧似是没想到这偌大的蒋府竟是如此蛮横不讲理,愤怒之余,仍据理力争道:“谁家私会挑在这青天白日,毫不避人?我同蒋夫人不过是生意上有所往来,还望老夫人明鉴。”
商帧本以为,蒋老夫人身为蒋家主母,本该是个明事理的,殊不知老夫人如今等着抓苏芮绾把柄,真相对老夫人而言反而没那么重要。
清河冷笑道:“苏芮绾这些日子整日出府,今日是被我抓了个正着,谁知道私下里你二人都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
商帧再怎么聪明,到底是个少年人,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苏芮绾突然冷声讥讽道:“长嫂这是经验之谈?”
这话令清河不觉想起了她和蒋焱清那点破事儿,恼羞成怒道:“我们再说你的事,扯旁的做什么?”
“长嫂莫气,我是怕长嫂以己度人,看谁都不清白。”
“一派胡言!你这贱人再敢胡说,信不信我……”
眼见清河快被苏芮绾气到失了分寸,老夫人一拍桌,怒道:“够了!苏芮绾,你身为我蒋府的媳妇儿,却整日抛头露面,与外男纠缠不清,我们蒋府如何容得下你这般品行不端之人!”
老夫人正想趁机将苏芮绾赶出去,蒋焱冥却突然自府外匆匆而归:“祖母,孙儿自府外刚回来,便听闻绾绾被捆到了您这儿来,这是怎么了?”
“冥儿,你回来的正好,苏芮绾同外男往来甚密,简直不知廉耻,你正好一纸休书休了她!回头祖母再给你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蒋焱冥目光在商帧面上淡淡扫过,见又是这小白脸,心下虽有些厌恶,面上仍是吊儿郎当道:“祖母,就算您信不过绾绾的为人,也断不该怀疑她的眼神啊,有我这个夫君,她怎么会找这么个男人?”
商帧:“?”
若不是顾及着苏芮绾的清白,商帧恨不能当场怼回去。
他虽不敢自称貌比潘安,可这容貌也是时常被人夸赞的,蒋夫人就算真同他有什么,又当如何?
老夫人见蒋焱冥护着苏芮绾,语气严肃了几分:“我没同你说笑!”
蒋焱冥闻言,也收了不正经道:“孙儿也未同祖母说笑,绾绾近日一直帮岳父家打理生意上的事,孙儿不放心,始终命人跟着的,她同此人有没有私情,孙儿心中比谁都清楚。”
老夫人:“……”
蒋焱冥都这么说了,老夫人和清河一时无言以对。
毕竟这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的女人同旁人之间不清不楚的,蒋焱冥都这么说了,可见苏芮绾同此人当真是清白的。
可老夫人同清河一开始的目的便不是证明苏芮绾清白与否,清河蛮不讲理道:“纵然如此,苏芮绾身为内宅妇人,整日抛头露面同自己夫君以外的男人在一起,旁人看了该如何想?岂非置蒋府颜面于不顾?”
“郡主可曾亲眼见到我整日同商公子在一起?”
“我……”
清河本想说她见过,可她这段时日确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蒋焱冥方才又说他始终派人盯着苏芮绾,她此刻若是说谎,谎言很容易便会被人拆穿。
“就算我不曾亲眼看见,他今日亲自送你回来,许多人可都看见了,若非你们之间彼此早就熟识了,他又怎会亲自送你?”
“商公子乃是同兴镖局的掌柜,我爹娘如今负责皇室的生意,想进些天南海北的稀罕玩意给宫里,近几日才联系了同兴镖局谈合作,商掌柜今日不过是顺路,才将我一道送了回来,不想竟被捉了起来……”
苏芮绾顿了顿,又道:“知道的郡主是为了府中颜面,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有意阻拦我爹娘同皇室的生意往来呢!”
“一派胡言!苏府的生意与我何干?”
苏芮绾此言一出,不仅清河慌了,就连蒋老夫人一时也有些坐不住。
存心耽误皇家生意的罪名,就是他们蒋府也担待不起。
何况今日这奸捉的本就牵强,今日若执意发落了苏芮绾,这位商掌柜不一同发落了说不过去,可若真因此耽误了皇家的事,于蒋府而言,实在得不偿失。
老夫人在心中合计了一番,稳了稳心神:“看样子今日之事是一场误会,你们先起来吧。”
苏芮绾跪在地上没动,红着眼道:“如此毁我名节之事,祖母一句误会便这么算了么?”
见苏芮绾非但没见好就收,反而来了劲头,老夫人不免有些火大:“那你想如何?”
“长嫂不分青红皂白捆了我与商掌柜,难道不该罚么?”
“清河又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得理不饶人?”
老夫人同清河是一丘之貉,还指着清河日后帮她对付苏芮绾,自然不会惩罚她。
苏芮绾近日因为生意上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本就不想继续留在蒋府同这群人纠缠,一直想回家和爹娘生活在一起。
只是她如今毕竟已经嫁到了蒋府,直接回娘家住着难免落人口舌,老夫人和清河正愁抓不到她的把柄呢,今日之事正好是个机会。
苏芮绾红着眼眶,委屈道:“祖母先前只给我夫君房中送妾室,却不给大哥填房便罢了,如今长嫂刻意污蔑我,毁我清白,祖母还是不肯给我讨个公道么?”
老夫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苏芮绾抓住机会,哭诉道:“既然蒋府容不下我,那我干脆回娘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