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期待着祈棠枝与秦云瑶一同受到惩罚。
此时,祈棠枝不慌不忙地上前继续说道:“我前几日曾前往秦家探望老将军,恰巧得知秦大小姐近日脸上生了疮,正在擦拭药物治疗。
然而她无法忍受疼痛,最终请来了徐圣手开具了一种特殊的疮药。此药一经触碰,遇水即会变黑。”
说完,祈棠枝看向皇帝微微俯身。她深知自己所言非虚,相信只要调查清楚,就能还秦云瑶一个清白。
“由于秦小姐需要频繁擦拭脸上的疮药,所以她的手上不可避免地会沾上一些药物。
而这种神奇的疮药名叫‘蝶变’,只要使用它的人不小心碰触到其他东西,并将其放入水中,水就会立刻变得漆黑如墨。”
此言一出,徽英帝立刻吩咐宫女端来一盆水,亲自将暖玉放入水中观察其是否会变色。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暖玉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接着,徽英帝又将秦云瑶所佩戴的玉佩和她的双手一同浸入水中。就在它们刚接触到水面的瞬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秦云瑶的手部和玉佩上立刻出现了变黑的地方!
“所以,秦云瑶根本没有触碰过那块暖玉,这显然不是她所为。”徽英帝当机立断地宣布道。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罕见至极,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秦云瑶终于成功地摆脱了嫌疑,她眼中满含感激地望着祈棠枝,仿佛在向她道谢。
“既然如此,那么究竟是谁偷走了玉佩并企图诬陷给秦大小姐呢?”这个疑问在众人心中盘旋不去,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让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柔妃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动人,但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她轻声说道:
“这样的大日子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既然玉佩已经找到了,那便是皆大欢喜之事啊!长公主,您说是不是呢?”
昭阳强压住眼中的不悦,努力地扬起一抹笑容,回应道:
“便依你的意思吧。皇兄,这块玉乃是我在蒙古偶然间所得,触手生温,冬暖夏凉,实乃一块稀世珍宝。只可惜它稍微小了一些,不过也算是聊表心意。”
皇帝微微点头,伸手拿起那块玉,仔细端详起来。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玉身上散发出的丝丝温暖,不禁赞叹道:
“的确是块难得的宝玉啊!皇妹真是有心了。只可惜朕身体康健,无需佩戴此玉。不如就赏赐给柔妃吧。”
柔妃听闻此言,赶忙款款侧身行礼,娇声谢道:“多谢皇上恩赐!”她的声音婉转悦耳,仿佛天籁之音,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
长公主紧紧地捏住手中的玉杯,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许久之后,她才勉强平复了自己激荡的心绪,准备说出今日最为重要的事情。
只见昭阳长公主缓缓起身,动作优雅地端起酒杯,眼神坚定地看向皇帝:“皇兄,如此重要的大喜之日,为何不见秦王的身影呢?”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来访的使臣也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仔细些。
然而,皇帝听到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他犯了错误,朕已经将他流放发配到苦寒之地去了。”
长公主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心疼得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颤抖地问道:
“子秦那孩子一向乖巧懂事,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竟要遭受如此严厉的惩罚?而且还要被流放到那等苦寒之地!
皇兄啊,子秦可是我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如今他受苦受难,我这心中犹如刀割般难受!不如让我代替他前往那苦寒之地吧,请皇兄让我的秦儿早日归来。”
此时的昭阳长公主,不似在任何人面前的嚣张跋扈,在皇帝面前展现出了少有的柔弱一面,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滑落显得好不可怜。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徽英帝一脸的不忍之色,看着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地不好受:“你刚刚回来,怎么就要急着去替那个混账顶罪呢?”
“皇兄,您是知道的,我对子秦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当母亲的看到孩子受苦受难,又怎能安心享受清闲呢?”昭阳长公主说得情真意切,让徽英帝不禁为之动容。
此时,陆危轻轻地剥开一颗刚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葡萄,递到祈棠枝的唇边。
他微微侧身,眼眸深情缱绻的凝视着祈棠枝,轻声问道:“你想让秦王回京吗?”
祈棠枝轻启朱唇,含住了那颗葡萄,眼神略带难过,她轻柔地说道:“当然不想,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陆危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看向她,调侃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祈棠枝稍稍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地如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他的薄唇。
陆危轻抚着嘴角,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竟然真的亲我?”
“你方才答应过我的,一定要帮我。”祈棠枝坚定地说道。
陆危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转过头去,向身后的随从明岳投去一个眼色。明岳心领神会地低下头来,仔细聆听着陆危的指示。
此时此刻,昭阳长公主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这些年来远嫁蒙古、为国为民所做出的贡献——她为大禹争取到了成千上万匹骏马,并立下功劳。
就在徽英帝即将改变主意、允许秦王返回京城之际,只见下方的秦云瑶霍然起身,双膝跪地于大殿中央。
昭阳长公主目光不善地凝视着秦云瑶,厉声道:“秦大小姐,你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