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傲娇说道:“看在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的份上。
本小姐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一下哦,嫁入豪门望族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才行。”说完,她还不忘看了祈棠枝一眼。
然而,让秦时瑶感到困惑不解的是,祈棠枝听完她的话后居然笑出了声。
秦时瑶顿时有些发懵,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呀?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祈棠枝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轻声回答道:“你说得有对的地方,也有不对的地方。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秦时瑶在原地。
何家老太君的溘然长逝、祈家店铺的关门大吉以及秦家现在的艰难处境,无不在提醒着她,不能再随心所欲地行事了。
她树敌无数,如果没有陆危这块金字招牌护着,恐怕她早已变成一具白骨了。
在东京这个盘根错节、纷繁复杂的地方,尤其正值立储的关键时刻,她必须紧紧抓住每一次机会。唯有与陆家紧密捆绑在一起,她才能有一线生机。
夜晚的风带来丝丝凉意,她安睡了整晚。清晨,她推开窗户,外面天还没亮,但大雪却已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她那张素面朝天的白皙面庞,即使不施脂粉也已足够清丽动人。然而今天是朝圣会,她不得不重视。
于是,她换上了一袭深蓝色的织锦长裙,腰间系上一条洁白如玉的腰带,完美地勾勒出那纤细得仿佛不堪一握的腰肢。
她将乌黑亮丽的秀发梳成一个精致的如意髻,插上一支九转银丝宝钗,并用几串合欢流苏做点缀,整个人看起来既端庄大方又合乎礼数。
祈棠枝跟随着卫氏,按照礼仪规范端庄地坐在了宴席之上。
相比之下,祈品茹仍然带着些许孩子般的天真烂漫,好奇地左顾右盼,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
然而,祈棠枝一进入宴会厅,目光就立刻锁定了今日的主角——长公主昭阳。
长公主昭阳,犹如宫廷内最为耀眼夺目的明珠一般,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她的容颜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明媚却毫不俗气;眉眼之间流淌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高贵气息。
她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宛如秋天宁静的湖水一般清澈透明,仿佛蕴含着洞彻世间万象的智慧。
这双眼睛既有皇室特有的威严,又透露出女性独有的温柔情愫。
她身着的华服既富丽堂皇又不失端庄稳重,一袭绣有金丝牡丹图案的长裙,完美地展现出她尊崇的地位,同时也烘托出她高雅的气质。
当她走动时,裙摆会轻轻摇曳生姿,头顶上所佩戴的镶嵌着珍珠的凤凰冠饰,则更加凸显出她的尊贵和威仪。
“谁是祈家长女?”长公主身边的宫女大声地问道。
祈棠枝听到声音后,缓缓起身,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并回答道:“臣女在此。”
这时,昭阳长公主饶有兴致地看向祈棠枝。只见她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轻声说道:“过来,走近一些,让本公主好好看看。”
祈棠枝无奈之下,只好走到了她的面前。当她靠近时,昭阳长公主突然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用那双芊芊玉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祈棠枝感到一阵疼痛,但她却不敢反抗。
“原本以为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昭阳公主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不屑。
尽管昭阳公主表面上看起来善良温柔,但祈棠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厌恶和那股浓烈的杀意。
这种杀意与荣安郡主的刁蛮任性截然不同,昭阳长公主更像是一条隐藏在美丽外表下的致命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皇上和皇后也带着裳依公主来到了大殿之上。一时间,各国使臣纷纷跪地朝拜,场面十分壮观。
夜国派来的是个出名的花花公子铭王楚萧铭,在殿中灯火的照耀下,他带来的是一车车精美的宝石和丝绸。
他恭敬地献上礼物,并说道:“大禹国之主,夜国臣民敬献的宝石与丝绸,愿您国泰民安,永享繁荣。”
吐蕃的使者们则带来了一群训练有素的舞者和一匹匹雄壮的马匹。
他们用藏语高声咏唱着赞歌,同时向大禹国君献上礼物。在献礼时,他们故意用一些难懂的藏语说了一些话,让在场的人一时难以理解。
但徽英帝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大禹国之主,吐蕃的马儿与舞者,愿为您的国土带来和平与欢乐。”
徽英帝依旧收下。
蒙古的使者们则带来了草原上最为珍贵的马奶酒和成群的牛羊。他们以蒙古语高呼着对大禹国的敬仰之情,并献上礼物。
在献礼时,他们说:“大禹国之主,蒙古的马奶酒与牛羊,愿您品味草原的甘甜。”
西域的各国使者们则带来了奇珍异宝和精美的香料以及美丽的歌舞姬,丝竹之声响起,歌姬们跳起了动人的舞蹈。
昭阳公主此时起了意“皇兄咱们东京贵女之中这方面厉害的可不少,这样的场面可不能被比了下去。”
徽英帝点头“你可是有人选?”
昭阳长公主抿唇一笑“听闻祈家大小姐在东京被赞誉为仙子,不知道可有什么才艺让大家也瞧瞧?”
祈棠枝心中微微叹气,就知道今日是如何也躲不过。
她站起身来,微微俯身行礼“臣女粗鄙不堪,担心扰了贵人们的雅兴。”
长公主昭阳嘴角划过笑意“你可别推辞了大家都等着呢,不能说你的名头都是假的吧?”
祈棠枝无奈一笑“既然如此,棠枝献丑了,可否向圣上借一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