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万一真心被践踏

她望着满池静水答“臣女既然要嫁与国公为妻,自是与他共患难,长相守,况且国公对臣女有大恩,此行过后,臣女定然常来看望太后娘娘。”

陆危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突然说话吓了两人一跳“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金安,今日多谢太后相救。”

太后一脸慈爱的看着他“起吧,这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哀家看着你长大心里都把你当自己的孙儿对待,这些算得了什么。”

说着太后叹息一声。

“还说与这丫头多说几句,既然你来了,那便算了,我就回慈宁宫了。”

太后满意的看着这一对璧人,满眼笑容的便往回走了。

陆危看着御花园中的芙蓉花开的正声,随手折下一朵,不经意间插在祈棠枝的发间,人比花娇。

她摸着花,略有些不好意思“国公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刁难。”

祈棠枝摇头“并未,太后娘娘的人来的及时,我很好。”

她想要问虎符,问凤头钗,到最后也还是没说话。

“走吧,出宫。”陆危的语气温柔,不经意间牵起祈棠枝的手,愣神之际已经走出很远了。

远处看着两人的女子撕碎了手中的画卷。

“小姐,您这样是何必呢!”

王瑾宁胸口起伏着似乎气的不轻“我与知珩哥哥青梅竹马!竟然被这贱人横插一脚!我怎么能不气!”

婢女捡起画卷“咱们还是赶快去见纯妃娘娘吧,晚了宫门就要下钥了。”

白家是清流人家,有三个女儿,大女儿白纯音嫁入宫中为纯妃,二女儿白浮音嫁到黄州知府王家为夫人,小女儿白蕊音嫁入国公府为国公夫人被封妙瑛夫人。

王瑾宁幼时在东京国公府养了两年,也算是与陆危有些交情,毕竟祈棠枝如今住的院子就是给她建的。

她以为自己会与表哥亲上加亲嫁入国公府为国公夫人,况且小姑姑也是愿意的,却被圣上赐婚,叫她是反抗也反抗不了。

只要还没成婚一天,她就要搅得这一切不得安宁,属于她的位置谁也抢不了,想着她端起仪态走向了纯妃的宫殿。

白蕊音在府中等着他们回来用晚膳,意外得知表小姐王瑾宁也来了东京如今还在宫中。

“哎哟,这小祖宗怎么来了。”

白蕊音见两人回来,先是热切的拉过祈棠枝的手嘘寒问暖了一番,又对着陆危说“知珩,你表妹来了,在宫中,这会儿定然要出来了,你去接她一下。”

陆危看向祈棠枝“我是快要成婚的人了,表妹还是叫别人去接吧。”

白蕊音犯了难,想着不如就叫管家去接她,祈棠枝想了想问了一句“可是我住的院子原先的主人?”

白蕊音见无法搪塞过去,只得应承道:“是。”然而,当初她之所以如此仓促地找到姐姐的女儿,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慌乱之中想出了这个办法,希望让他们两人培养感情。谁曾想,如今陆危已经有了未婚妻,而王瑾宁却又来到了这里,这让她感到十分困扰,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既是表妹,也不好怠慢了她,国公爷还是亲自去迎接一下吧。”

陆危抬起眼睛,凝视了她许久,眼中流露出一种她难以理解的复杂情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好。”

祈棠枝对此感到有些困惑和不解。陆危是否真的喜欢她呢?她心里没有答案。毕竟,他是因为一场赌约才迎娶她进门,但却又用那样珍贵的东西去交换。他对她关怀备至,可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她深知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应当尽到哪些责任和义务,但是她再也不敢轻易地去爱一个人。这世上的男子大多薄情寡义,如果她动了真情,万一有一天陆危爱上了别人,她该如何面对自己,难道要杀了他不成?

她是觉得薄情之人都该死,可平心而论她做不到,她胆小,她怕真心被践踏,所以她逃避陆危对她一切的好,归咎为他是对自己的夫人好,并不是对她祈棠枝好。

因为经受背叛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被抛弃的滋味。

白蕊音觉得气氛不大对,随着祈棠枝的视线看过去是陆危的背影,她叹息,拉着祈棠枝先进了府中。

“好孩子,母亲是曾经想要以她为知珩之妻才为她建了院子,可如今既然是你要嫁给知珩,自然院子是你的,珩儿也是你的,这些都是没得跑的,你不用担心。”

祈棠枝拍拍白蕊音对手示意她放心。

晚膳刚上桌,便看到了着一身素色长裙的女子,掀开帘子,露出她如同白花般的容貌。

“见过小姑,这位是?”

祈棠枝打量着这个一副柔弱天真的面孔,说话也是温柔无比的女子。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面带微笑,轻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王表妹了吧。我是你表哥未来的妻子,也算是你的嫂嫂呢。”声音婉转悠扬,仿佛天籁一般动听。

王瑾宁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地坐在了祈棠枝身旁,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陆危见状,无奈之下只能坐在王瑾宁的另一侧。

然而,王瑾宁巧妙地避开了祈棠枝的话题,转过头去,亲切地问道:“小姑近来身体是否安好?可有什么需要关照之处?”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之情,让人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

白蕊音微微一笑,回答道:“多谢关心,我一切都好。只是,你为何会突然来到东京呢?”她的目光落在王瑾宁身上,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更多的东西。

王瑾宁看了一眼祈棠枝,但并未开口说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思索。白蕊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着鼓励道:“说吧,这里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她的话语如同春风般和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才转而低头说“母亲叫我给大姑姑送玉颜膏,顺便让我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