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到渠成

u001d晚间“老夫人,棠儿来请安了。”祈棠枝穿着身粉色石榴裙,尽显女儿娇态。

“嗯,坐吧,韦仪上茶。”

她乖顺的坐下,拿过春桃手中拿着的匣子,上前将盖子揭开“老夫人,孙女近日出门采买得了一盒子上等血燕,您瞧瞧喜不喜欢?”

老太太斜睨了一眼,她吃了多年的血燕自然能看出来这血燕是极好的,面上自然多了几分笑容,态度也温和了许多“你这丫头,自己的身子还没照顾好,给我买这些做什么。”说着话已经是让婢女收下拿走了。

“棠儿以前啊,做了许多糊涂事,现在想来也许不是我的本意,您知道的,我母亲逝世的早,那些对您不敬的话也许是人教我说的呢,您可是我的亲祖母,我又怎么会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呢?老夫人,日后棠儿一定好好孝敬您,可不要再让人离间我们了。”

老太太也难得搂着她坐在一旁“好,我相信棠儿。”

说着祈棠枝又呈上了一只玉扳指给老太太带上,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祈家原本也只是个秀才家,没什么家底,穷的时候老太太还要自己缝些东西去卖,若不是因为娶了何若温,只怕祈家一辈子都是秀才家,可祈家只认为这是该的,老太太说多了去也就是个贪财好面子的妇人,稍微拿点东西哄着便成了。

“老夫人,明日广文堂放学一日,孙女想出去逛逛。”

“去吧,女儿家多去逛逛也是好的。”老夫人既然收了她的东西,自然也会允了她的话。

第二日,早早的便到了汐楼,何涟永一瞧见祈棠枝便起身冲她露出了笑“表妹无需多礼,你看这是谁?”只见妇人模样般的月季泪眼朦胧般看着祈棠枝。

“小姐!小姐,我是月季啊,您如今都这么大了,夫人要是还在就好了。”月季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祈棠枝安抚着她的情绪“月季姐姐,我知道你难过,先别哭了,棠儿还有事要问你呢。”

月季拭掉眼泪“是奴婢失态了,小姐恕罪。”

“月季你嫁出去曾遭过刺杀对吗?那你可曾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月季点头又摇头“我只听到有人说杀了我便能找姨娘讨赏,可府中只有于姨娘一人,但于姨娘与夫人又极为要好,所以,奴婢不知道到底是谁,但奴婢可以肯定夫人的死定然不是病发!”

月季不会说谎,也许她脑中的想法是成立的,她要引蛇出洞。

于姨娘近日都在了解东京勋贵家子弟的婚事,似乎要想尽办法为女儿博得正妻之位,季辛急匆匆的走进来“姨娘别看了,出事了,奴婢今日跟着大小姐,发现她与月季见面了!”

“月季!她竟然没死,坏了!祈棠枝定然知道什么了,否则怎么会见月季,留不得了,祈棠枝必须死!”

季辛说“前些日子有件事,那荷花听说是大小姐买的不是何家给的,我亲耳听见荷花和那四个对骂呢,说是荷花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去变卖,大小姐罚了她二十板子,打发出府了。”

只见于氏的眼里多了几分算计与得意,嘴角也不住的上扬“看来是天助我也,人都是贪婪的,荷花既然贪财,那我就用银子引诱她,让她替我借刀杀人,事后也能说是因为那贱丫头打了她心生憎恨!季辛你去吧,好好对荷花。”

季辛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老太太近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就连礼佛时也是有些烦,便派人去知会了府中的小姐说要去礼佛,已经替她们向广文堂告假一日。

清晨,祈棠枝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坐在梳妆台前。

“小姐,昨夜又梦魇了吗?”春桃问。

“嗯,上些脂粉吧,遮一遮别让人看到了。”

初辰时,府门口几位小姐都到了,祈和康闹肚子便不去了,祈元芬与于姨娘坐一辆马车,祈棠枝坐一辆,祈品茹坐一辆,老太太一个人一辆马车。

到了华光寺已经午时了,几人拜了拜佛祖就先去了厢房用饭。

老太太在佛堂里诵经,一直到申时才回了厢房用饭,饭菜是个小沙僧送来的都是些清淡家常的素菜,老太太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便不吃了。

谁知刚放下手中的碗筷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额头开始冒冷汗“韦仪!我的肚子好痛!”

韦仪一看先扶起老太太去床上躺着,便找人去寻这华光寺的大夫了,正好遇到了医科圣手徐仪也在华光寺,就被请来诊病了。

祈府众人自然也知道了都到了老太太住的厢房里候着。

徐仪为老太太诊了脉,看了眼睛,又看了她食用的斋饭吩咐人拿了皂角水来为老太太催吐。

“这菜里有少量的砒霜,好在老太太吃的不多,吐出来多加休养也就好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各异,于氏皱眉“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谋害我家老太太,我们吃的都是华光寺的斋饭,送饭的小僧呢?去找他来!”

于氏身边的季辛去寻了小沙僧便没有回来,祈棠枝只带了秋月与春桃,春桃被指去跟着季辛了,秋月留在一边。

那小沙僧自进来就一直抖着腿,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不知各位施主召我来何事?”

“敢谋害我家老太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于氏坐在椅子上,一副官老爷的架势。

小沙僧猛然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于氏冷笑一声“我可没有说是下毒,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还不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便拉出去打板子吧!”

祈棠枝上前一步拦住了几个婆子“于姨娘,毕竟不是府上的下人,不可如此!”

此时老太太也悠悠转醒,上了年纪的人当然是希望能多活两年,这遭罪一回少不得要折寿几年,当下就摆了脸色,像是要吃人一般!

于氏看着小沙僧“你若再不说就送你去见官!牢里面的刑具可是五花八门,多健硕的人都要丢了半条命去,你可想清楚了!”

祈棠枝也道“说吧,说真话。”

那小沙僧犹豫了片刻便跪下朝老太太说“老夫人!是我一时被银钱迷了眼!是您府上的大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她非常的憎恨您!便让我给您下毒企图毒死您!求您饶了我吧!”

祈棠枝就在老夫人的旁边,听到此话自然跪了下来“老夫人!这是污蔑,棠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啪!”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