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答道,“大人,这是属下在灵儿的房间找到的。”
说着又将衣服打开,就见里面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
公孙策忙接过匕首查看了一番,“大人,这把匕首就是凶器!”
又盯着展昭手中撕得有些破烂的衣物看了好半晌,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展护卫,这衣裳怎么破成这样?”
展昭摇了摇头,“我找到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当时我只是觉得它有些不寻常,便将它给带了回来!”
公孙策总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自已实在是想不通,只得转移了话题,问包公,“大人,我们是即刻升堂,还是?”
相交多年,包公自是没有错过公孙策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出声安抚道,“本府知道公孙先生在担心什么,只是本府怕迟则生变,万一那灵儿因此有了喘息之机,再想出些狡辩之词,我们的审讯将更为艰难。”
公孙策赞同道,“大人说得极是。”
包公见公孙策再无异议,便笑着吩咐道,“那就有劳公孙先生去通知曹师爷,我们即刻升堂审案!”
公孙策应了声“是”,忙赶去找曹师爷。
彼时曹师爷正在县令吴廉直房中闲坐,吴大人听说了此事后,非要去堂上旁听,包公见拗他不过,只得应允了。
县衙大堂。
包公端坐于堂上的公案前,展昭右手持剑站于其右侧,王朝和赵虎分于两侧,站在台阶上,县令吴廉直坐在堂下的椅子上,公孙策则坐在一旁的主簿案前,曹师爷则垂手站立于一侧。
因着王朝和赵虎押解灵儿回县衙时,有不少百姓看到了她,再加上她这一路上是边走边大声喊冤,惹得沿途百姓是好奇连连,纷纷涌向东明县衙。
此时公堂外已然聚集了不少百姓,大家都在暗暗猜测着,这灵儿究竟犯了何罪,竟惊动包大人亲自审问?难道和张捕头他们抬着的那两具尸首有关?
包公扫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众人,惊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
公堂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带人犯!”
片刻过后,就见灵儿缓步走了进来,“草民灵儿,叩见包大人!”
行完礼后,未待包公开口问话,就抬头对着包公声泪俱下地哭喊道,“包大人,草民冤枉啊!”
包公冷哼一声,质问道,“你若是冤枉,那从后院中挖出的两具尸体,你作何解释?”
灵儿却是故作不知地回道,“包大人,草民实在是不知啊!前几日他二人拿着行囊同我辞行,说是久居东明,想回老家去看看,我可是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谁曾想他们竟被人埋在了蔷薇架下!”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竟把包公想质问她为何二人未回老家的话给堵了回去!
惊堂木一拍,包公喝道,“本府看你还嘴硬至何时!”
说着朝公孙策使了个眼色,公孙策拿起案上的匕首、衣物,还有绘制的凶器图案,走到灵儿面前,展示给她看。
包公冷冷地说道,“灵儿,纸上的图案乃是公孙先生根据死者伤口的形状所绘制的,而那把带血的匕首,则是展护卫从你房中的箱子中搜到的,经公孙先生详细比对,那把匕首显然就是凶器,至于那身衣裳为何会如此破烂不堪,定是你杀人时遭人反抗所致!”
忽地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怒斥道,“灵儿,如今证据齐全,你还不认罪?!”
灵儿却是反问道,“包大人,如您所说,那把匕首乃是杀人的凶器,可您又如何证明用它杀人的就是我呢?”
包公大声喝道,“本府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公孙先生!”
公孙策点了点头,伸手从袖中拿出一个印盒,又命两个衙役摁住灵儿,将她的十个手指一一在纸上按了手印,按好后,公孙策拿着它同匕首上带血的指纹细细比对,大约一刻钟后,他对着包公禀道,“大人,纸上的指纹与凶器上残留的指纹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