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在嘀咕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周吴氏是浑身一抖,转头却发现是周武,训道,“周武,大白天的装鬼吓唬谁呢?”
周武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嫂巾帼不让须眉,就算半夜有鬼敲门,你也不会害怕的,对不对?”
周吴氏心虚道,“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怕鬼?”
“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已心中有数!”
周武气得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展昭和艾虎跟前等着。
话说回来。
公孙策在衙役的搀扶下进了墓穴,又吩咐衙役端了一盆水过去。
只见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方巾,将它在水中蘸了蘸,便要用它擦拭周达的脸。
“不要!”
周吴氏慌得出声阻拦,又见包公一行人和围观村民都盯着自已看,拔腿就要跑。
包公喝道,“拦住她!”
周武闻言正要冲过去,就见艾虎腾空而起,下一秒便落在了周吴氏的面前。
小侠艾虎的断刀往她那脖颈上一搁,周吴氏吓得是一动也不敢动。
周吴氏看着眼前白花花锃光瓦亮的刀,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兄弟,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保证不会跑的!”
话音刚落,就听一村民奚落道,“也不知道方才慌里慌张要逃跑的是谁?我看这周吴氏定是谎精转世,撒起谎来是眼睛一眨都不眨!”
艾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听到他的话了吗?你若是再想逃跑,可别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
说完还将刀使劲往前推了推,冰冰凉凉的触感吓得那周吴氏是连连求饶。
公孙策见周吴氏已被艾虎控制,再也捣不得乱,这才又将方巾重新湿了水,小心擦拭着周达的脸和手。
少顷,先前红光满面的周达,已变得脸色蜡黄,形容枯槁,口唇和指甲发紫,再看那突出的眼睛,这哪是因病而死,分明是中毒!
公孙策又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往周达身上一扎,片刻后拔出,银针竟迅速变黑!
“大人,学生断定他是中了砒霜之毒!”
包公瞪向周吴氏,吩咐道,“将她带走!”
“是!”
两个衙役领命去押周吴氏。
周武冲过去,使出浑身力气扇了她一巴掌,怒道,“果然是你!你这个淫妇,为何要杀害我大哥?”
说完又要继续扇周吴氏。
艾虎连忙拦住周武,劝道,“周武,把她交给包大人吧!”
周武听话的给衙役让了路,又对着周吴氏的背影骂骂咧咧了好久,才停下来,接着就跪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围观村民们见之无不擦脸抹泪,其中许多人还咬牙切齿地骂那周吴氏水性杨花,心肠歹毒。
艾虎虽不能跟着他们一块骂,但是听着他们骂也很解气,心中还为他们鼓了好一顿掌!
低头见周武仍在哭个不停,便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周武,别难过了,相信包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周武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对着众人说道,“麻烦大家帮我把棺材盖重新放回去吧!”
村民们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忙,放好了棺材盖,又重新填了土,方才还凌乱不堪的坟墓刹那间就变整洁干净,规规矩矩。
这时,展昭收到包公递来的一个眼神,便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村民们见已无热闹可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混在村民中的那名男子也匆匆离开,抄着小道便直奔睢县县城。
话说这周武目送众人离开后,又跪回坟前,抚摸着墓碑,含泪说道,“大哥,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你就好好安歇吧!”
包公见此心中不免悲痛,又担心周武的安全,便说道,“周武,这段时间你就住在驿馆吧,本府担心那郑贤会对你不利。”
周武忙磕头道,“谢包大人!”
郑府。
郑从带着那名男子来到花厅见郑贤。
此时的郑贤心急如焚,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见男子归来,急走上前问道,“可是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