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非常恐怖,携带着惊人的黑气,以及霜冻般的冷意,此刻裹挟着大势来袭,要将周尘击穿,
这是多么骇人的一幕,是圣器力量的体现,
要知道猪龙公爵的三大圣器,圣骨最次,圣荆棘冠其次,最为强大的莫过于他手中的圣器冰霜长矛,
传说圣器冰霜长矛,曾经不止一次屠过神明!
如今,此地为雪地,这更是给冰霜长矛创造了一个绝佳的环境,让他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供给,
试问这种情况下,周尘如何挡住这一击?
至少这一切,在猪龙公爵的眼中是这番模样。
于周尘而言,猪龙公爵的攻击虽然凌厉,那冰霜长矛之上,甚至有连他都不可忽视的力量,
可太少了,也太细微,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
仅是一步跨越,抱着对抗的心思,也抱着将异变先天道文用到实处,周尘轻易的挡住了猪龙公爵,
那是带有金色锋芒的先天道文,他在周尘的掌心中缓缓凝聚,最终透着金光,竟以一枚符文之力化作了一层光幕,硬生生的挡住了猪龙公爵这一屠神洞穿!
猪龙公爵:“这t是不是我的错觉?”
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看着周尘仅仅是一掌落下,在那金光璀璨之中,便挡住了自己的冰霜长矛一击,
对方是什么情绪,猪龙公爵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态崩了,因为这一幕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可是圣器,来自古老的教廷,甚至于他不惜背叛教廷也要夺走这些宝物,居然如此的脆弱?
竟然破不开周尘的一掌,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极致的锋芒之力于周尘手心荡漾,察觉到了猪龙公爵的惊愕,周尘的神情倒是淡然,他平静道:
“不必惊讶,这个世界上多是让你不可思议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其实你已做到了让我惊讶的事,
你竟可以避开我以及五行大阵的感知,很不错。”
周尘一边说,一边目光落在猪龙公爵手中的冰霜长矛之上,他已经判断自己为何没有察觉到猪龙公爵,
那是因为对方有至宝,有着冰霜长矛,
在这冰霜长矛之上,他察觉到了强大的气息,
那是连周尘都不能忽略的,一股遥远苍凉之感。
听着周尘的话,猪龙公爵无言以对,他感觉对方在轻视自己,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又并非如此?
眼中满是凶狠,猪龙公爵虽然懵,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再度出手,手中长枪发吟:
“给我破!我别无选择,今天我只能赢!”
明明猪龙公爵是打算暗中偷袭的,虽然这样很不齿,但是最有保障,可惜猪龙公爵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变成这样子,变成了正面遭遇战……
但是无妨,敌人虽强,他也并非没有希望,
手中的冰霜长矛便是保证,这可是圣器。
虽然先前周尘挡住了自己一击,但是在猪龙公爵看来,那或许不是对方的力量,而是借力而来,
退一万步讲,哪怕真的如此,对方就真的像表面这般轻松,真的不用付出……惨重的代价吗?
猪龙公爵不相信,他要尽力搏杀眼前的周尘,
然后在那最后一瞬,把周尘变成药引子,突破!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猪龙公爵躺在了地上,
他不可思议的微微仰视着周尘,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稚嫩的少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溃了,
在过去一分钟的时间里,动用冰霜长矛,猪龙公爵发疯一般的进攻周尘,本认为自己可以轻易地将周尘击毙,再怎么不济,也必然可以斗个旗鼓相当,
可是最终的结果令人神炫,他不敌周尘,
周尘没有动用任何神通法器,仅仅是一双手发着璀璨的金光,竟如此硬生生挡了他无数的攻伐!?
木着一张脸,猪龙公爵已经崩溃了,
他怀疑自己进入了周尘的梦境幻术之中,一切都是虚假的,自己可是动用了圣器:冰霜长矛啊:
“一定是我的错觉,这不可能是真的!”
然后周尘也懵了,他看向猪龙公爵,发现对方正在疯狂抽自己嘴巴子,并且口中在此刻喃喃低语:
“我一定要醒来,一定要破开这一层幻境!”
这险些把周尘笑喷,一切都是真实的,看得见摸得着,这怎么可能是幻境呢?对方在胡扯什么?
声音中带着淡然,其底色中却酝酿着淡淡笑意,
周尘的声音传出,对着猪龙公爵道:
“你想的太多了,你敌不过我,是因为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你觉得这是幻境吗?”
猪龙公爵确实不理会,他不信自己这么惨,
他一生恐怖的实力,外加圣器冰霜长矛,到头来得到的结果如此,换成是谁大抵都不会相信的。
可是,在足足抽了自己上百个嘴巴之后,甚至又通过其他方法多次判断……猪龙公爵无奈的发现,周尘说的没有错,一切都是真的,这并非是幻境,
他手持圣器被周尘打败了——这些全都是真的!
“那我之前猜测的,肖恩他们或许是被大炎国派人给对付的,就不成立了,因为他们的对手太强大了。”
凝视着眼前的周尘,猪龙公爵有些迷茫,
他不清楚为什么周尘这么强大,但是他知道,自己先前猜错了,自己派来的人应该是周尘搞定的,
自己先前的猜测,基于周尘的实力不够强,可这明显是搞错方向了,周尘的实力哪里不够强?
怕不是有神明来袭,都不是周尘的对手吧?
喘着粗气,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猪龙公爵并没有放弃,他如今地位高傲,富可敌国,实力也强大,让他就这样放弃了,认命了,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呢?
他来此就为一博,到现在他还有这个机会。
“我还有底牌,我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伸手触摸着自己腰间的葫芦,感受着之中精血散发出的气息,猪龙公爵的脸色无比的凝重,可在这凝重之中,又透露着一种癫狂,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下一刻,他动了,猛然扯动了腰间的那只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