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温存了一段时间,这才正式开始说正事。
“庆功宴上,我被王琛拦了下来。”
温云聿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他如临大敌的表情,将喻浅鲤都逗笑了。
“第一次看你挂脸,”喻浅鲤捂嘴偷笑,“他就这么大威胁?”
温云聿知道喻浅鲤这是又想要调侃自己了,倒也没多说什么:“王琛的野心不小,他对你……不是单纯的欣赏。”
不曾想是这样的委屈状态,喻浅鲤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中间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话,温云聿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但是我们小浅鲤太优秀了,有人喜欢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又如何?”喻浅鲤抬起头,眼神坚定,“我的眼中只有你,别人的目光我从未放在心上。王琛的野心也好,欣赏也罢,都与我无关。”
两人对视着,喻浅鲤忽然想到,王琛在庆功宴上说过的话。
倒不是怀疑温云聿,只是担心温云聿会因为这件事吃亏。
“那天,王琛给我看了一叠照片,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还好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说着,喻浅鲤将那些照片调了出来,递给温云聿看。
温云聿接过手机,照片上是他与一位陌生女子的错位照片,造成了一种两人在暧昧的感觉,连当事人看到的时候都恍惚了一下,更何况是别人呢。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些手段,真是拙劣。”
他轻抚喻浅鲤的发丝,温柔道:“浅鲤,你放心,我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王琛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挑拨我们的关系,未免太小看我了。”
喻浅鲤依偎在温云聿的怀中,听到这话笑了出来:“我当然相信你了,当时王琛给我看的时候,我就没信,只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个隐患,及时筛查总比被爆料再公关强。”
这话说的在理,温云聿也准备着手调查,喻浅鲤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温云聿回身温柔道。
“你就没发现,照片上那个女人很像一个人吗?”
这温云聿还真就没注意,不过他倒是反握住喻浅鲤的手:“我眼中只有夫人,哪里还装得下别人?”
喻浅鲤被他这番话羞红了脸,双颊泛起淡淡的粉色,仿佛春日的桃花初绽。
似乎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喻浅鲤拍了拍他的手,转身避开他的视线,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说正事呢,别贫嘴。”
温云聿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欢喜轻声说:“好,都听夫人的。”
“不过……”温云聿话锋一转,“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那照片上的女子,我从未见过,更别提与她有什么瓜葛了。”
喻浅鲤听到这表忠心的话,立刻哭笑不得起来,她承认这段时间自己确实有点患得患失,但是也不至于温云聿这般保证啊。
“我当然知道你了,”喻浅鲤笑了笑,“王琛给我看这个当然是有目的性的,你看看她像谁?”
见喻浅鲤真的毫无芥蒂,温云聿这才放心的拿起照片来仔细端详。
这一看,就看出来了个了不得到大问题。
温云聿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抬起头,看向喻浅鲤,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这……”他声音微颤,指着照片上的女子,“这……这不是年轻时候的你吗?”
闻言,喻浅鲤点了点头:“是啊,因为你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上京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是你的‘白月光’。”
“出此计谋,我想,如果我真的没有找到记忆或者是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他可能真的就做成了。”
温云聿的眉头紧锁,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莫不是有人算准了时间,而故意针对他的一个局?
只是谁都没想到,喻浅鲤会在这之前,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前’的记忆。
王琛他究竟想做什么?
温云聿思索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轻轻拥住喻浅鲤,低声在她耳边道:“浅鲤,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喻浅鲤抬头望着温云聿,眼中满是信任:“我相信你。但王琛既然已经出手,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得小心应对。”
温云聿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而且,这次我要让他明白,动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时,江华清那里传来消息,说是玄清已经伏法了。
这样也好。
喻浅鲤暗自思忖着,虽然温云聿的身体在她破坏阵脚之后就渐渐好了起来,但到底还是破阵了让人心安。
温云聿身体内的东西太多,能让他痛苦的根源也太多,能减少他的一些痛苦是一些。
长时间的操劳让喻浅鲤渐渐变得困倦起来,她索性不再思索,而是直接将自己卷成一个被子卷,昏沉沉睡去。
门外,温云聿的目光柔和地透过半掩的门缝,落在喻浅鲤安静的睡颜上。
她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如此恬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他转身,低声对林风说:“这些照片的事情,你亲自去查,一定要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
林风点了点头,神色严肃:“是,温先生,还有一件事,江少说,他好像找到了清风真人存在的痕迹,不过您知道,江少恐怕请不动他。”
温云聿了然:“这件事不急,先摁住玄清,清风真人的事情,等我回国后再说。”
林风退了下去,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
温云聿站在门边,目光久久未从喻浅鲤的睡颜上移开。
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安静的脸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温云聿握了握自己的拳,封印破解到什么程度了,当事人自然一清二楚。
喻浅鲤除了不知道她第一次死亡的真相,以及为什么会再次回来之外,剩下的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温云聿隔着玻璃,描摹着她的眉眼:“浅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