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e温云聿的话让喻浅鲤心头一颤,他总是能用最不经意的方式,触及到她心中的柔软。
喻浅鲤微微抬头,对上了他那双真诚深邃的眼睛,她轻叹了一口气,不再挣扎,任由温云聿握着自己的手。
“温云聿,”喻浅鲤趴在他的肩头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你外祖走的。”
尽管现在已经看不到未来的事情,可不代表她不在意,对于白光那句坚定的“不会的”,她始终心怀疑虑。
温云聿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喻浅鲤会突然问及此事。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思索如何回答。片刻后,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七年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仿佛穿透了时光的隧道,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候。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喻浅鲤并不相信。
温云聿回答的太快了,也太天衣无缝了,这件事要是放在从前,他就算说了,也不会是这么痛快的说出口。
肯定会先跟她拉扯一番,然后再半真半假的说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引导着她往与真相背道而驰的方向去。
可现在呢?
更像是有恃无恐,是明知道自己不会得到什么答案之后的松弛。
喻浅鲤心中疑窦丛生,她试图从温云聿的眼神中寻找出一丝破绽,可从他的双眼里,喻浅鲤并没有看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是这样啊,”
喻浅鲤心中的疑虑并未因温云聿的回答而消散,反而愈发浓重。她不禁回想起他们曾经的种种,那些半真半假的对话,那些引导与试探,仿佛都成了此刻的佐证,她开玩笑般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她还是这么敏锐,仿佛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无论如何,她总能迅速的捕捉到周围的微妙变化。
温云聿不由得苦笑一声,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她看出了端倪,事情的真相实在残酷,连那里都不想告他,自己又何必徒增痛苦?
至于封印破裂……那便破裂吧。
念及此,温云聿的唇角忽地泛起了一抹淡笑。他轻抬手指,似无意地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既然你已知晓这温家的阵法是特意针对我而设,你破阵之时,又怎会以为我会毫无反应呢?”
喻浅鲤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一声失策。她迅速调整情绪,脸上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对着温云聿撒起娇来,试图将这个话题轻轻带过:“哎呀,你原来知道这么多啊,真是好厉害哦。”
她一边揉着微微有些红肿的额头,一边从口袋里将自己收好的黄符纸递了过去:“喏,既然你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不妨把这个东西处理掉吧。”
也不是喻浅鲤不想处理,她倒是想动,只是这东西上面似乎沾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息,还专门克她的,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找的温云聿吗?
温云聿接过喻浅鲤递来的黄符纸,手指轻捻,纸张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轻颤动。他微微闭眼,似乎在感受符纸中蕴含的奇异气息。
片刻后,他睁开眼,手指轻轻一弹,符纸便化作一道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整个过程看似随意,可其中蕴含的东西,却和道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喻浅鲤小声嘀咕道:“这道法精妙绝伦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种能降妖除魔的天师呢。”
随后,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得亏不是天师,不然这个时候,她连渣都不剩了。
真·天师温云聿忽然不敢说话。
最终,他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这里风景不错,你没好好逛过吧,我陪你逛逛?”
喻浅鲤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但是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难得见到温云聿有兴致,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啊,走吧。”
只是,这样的好兴致到底没能持续多久。
两个人都是大忙人,在短暂的休息后,手机上的工作消息几乎要将人淹没。
无奈的两个人只能打道回府,温云聿先行返回云川,而喻浅鲤则是跟席妍一辆车,准备回喻氏。
车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氛围。
喻浅鲤侧目看向身旁的席妍,见她眉头微蹙,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终于,喻浅鲤无法再忍受这种沉默的尴尬,她轻叹一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别支支吾吾的,这样反而更让人难受。”
席妍闻言,抬头看向喻浅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下定决心,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浅鲤啊,你跟温先生,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她忽然想起,之前几次跟喻浅鲤在八卦温云聿时说的话,又想到了那个传闻中,只出现了个背影的“嫂子”,顿时觉得人生无望了。
“原来是这事啊,”喻浅鲤毫不在意地扔出了一个惊天炸弹,“没谈啊,就是结婚了。”
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席妍松了一口气,她立刻接话,想要缓和一下氛围:“那你俩这氛围也太像谈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听着席妍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喻浅鲤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是有多么的吓人:“不是谈恋爱啊,我们结婚了,有证的那种,你要看看吗?”
席妍呆愣在原地,手中的手机都差点滑落。
喻浅鲤看着席妍那震惊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怎么,不像吗?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吧。”
席妍摇了摇头,心中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温云聿的那些八卦和猜测,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求问:八卦到正主身上是什么感觉?
当事人表示,现在就是想死,非常的想掐死之前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