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喻浅鲤也没留多久,看着温云聿再次昏睡之后,她就返回了自己的
青阳大会的第一轮即将截止,她要赶在截止日期之前,将资料整理之后,送去王家。
就在她驱车前往王家的时候,却意外的碰到了王家的二少——王琛。
“喻小姐,”王琛一身笔挺的西装,优雅不失风度,眼眸里藏着的全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他看着喻浅鲤,浅浅笑着,“喻小姐也是来送资料的吗?”
这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喻浅鲤无意跟他纠缠,礼貌回应:“王少,确实是巧,资料是送去西楼吧,应该怎么走?”
王琛微微点头,审视的目光在喻浅鲤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飞速移开,他伸出手来:“这个简单,请喻小姐随我一起进去吧。”
“二少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二少亲自来了,”喻浅鲤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她微微欠身,闪出半个身位,“请二少指个路就好。”
“你在怕我?”王琛似笑非笑。
喻浅鲤微微皱眉,她摸不准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二少误会了,我只是不想打扰您的时间。”
王琛轻笑一声,似乎是看出了喻浅鲤的避让,也不强求,只是抬手一指:“西楼就在那边,穿过这片竹林,沿着小路直走即可。”
感受到那股压迫离开,喻浅鲤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前方竹林翠绿,小径蜿蜒,仿佛通往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她心中一紧,还是维持着礼貌的道谢:“多谢二少。”
王琛颔首回礼,喻浅鲤在错身离开的时候,瞥到了他拇指上的扳指时,微微一愣。
喻浅鲤很快反应过来,收回视线,朝着竹林走去。
终于明白那隐隐的压迫感从哪来的了。
被人施了法的东西,做的是镇压冤魂的东西,倒也难怪了。
王琛目送她远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他转了转大拇指的扳指,轻哼一声,步伐沉稳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心中却在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温云聿真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当初得知他跟人领证的时候,他还以为是
能一眼就看到他的不对劲,这份眼界,不像是喻家能养出来的。
喻浅鲤。
王琛默念这个名字,看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似乎藏着不少的秘密。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呢。
“喻浅鲤,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另一面,喻浅鲤身处竹林之中,心里仍然对那枚扳指存有疑虑。
就算之前听过王琛的传言,现在真正见到又是另一码事,那匆匆一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真要研究透彻,还需要细细的观察。
然而喻浅鲤一想到王琛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他审视的目光,都让她莫名的不安起来。
喻浅鲤摇了摇脑袋,想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越往深处去,这里的气温越低,喻浅鲤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将资料送达,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她即将走出竹林的时候,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喻浅鲤急忙扶住了一旁的竹子,站在原地缓了缓心神。
这感觉……怎么像是入了阵法似的。
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喻浅鲤深吸口气,试图平复那股不适感。突然,她感觉到一阵微弱的波动,似乎从竹林深处传来,她心中一惊,立刻警觉起来。
突然间,一阵狂风掠过,喻浅鲤的头发顿时被吹的凌乱不堪,她预感到不对,当即旋身,避开了自己站着的地方。
果然是入了阵。
喻浅鲤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的实力,以躲闪为主,只是,她在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发现了一枚锐利的竹叶。
竹叶边缘锋利,仿佛轻轻一划,鲜血便能汩汩流出。
喻浅鲤微微转着这片叶子,明白了这阵法不是想要困住她,而是要取她的血。
虽然喻浅鲤不知道自己的血能做什么,但她必然是不能让王琛得逞。
一个小小的迷阵,还想瞒得住她?
喻浅鲤轻笑一声,莲步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散开,瞬间破解了周围的迷阵。
再一睁眼,已经穿过了竹林,眼前豁然开朗,西楼近在咫尺。
然而喻浅鲤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的姿态,反而是更加的警惕。
王琛既然能给她指这条路,必然是抱着试探她的想法来的,这竹林的小把戏,更像是饕餮盛宴之前的开胃菜。
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任王琛再怎么蠢,都不至于在现在动手,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王家就是第一嫌疑人,她步履轻松的走入了西楼。
眼下的困境倒是解决了,只怕青阳大会的后期,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了。
西楼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下,喻浅鲤推开门,大厅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豪门气派。
今天来交资料的人不少,可喻浅鲤刚才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她顿时明白了,王琛是专门在那里等着她的。
侍者很快上前:“喻总,交资料这边走。”
路过大堂的时候,喻浅鲤福至心灵般,抬头望去,正巧对上了王琛幽深的视线,他抬了抬自己的高脚杯,朝着喻浅鲤示意了一下。
喻浅鲤微微眯起眼睛,想要仔细看看王琛的扳指,耳边传来侍者的催促:“喻总?喻总,您在看什么?”
“你们……”喻浅鲤回神,想要问侍者关于王琛的事情,却发现刚才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人影的存在,于是改口,“没什么,带我去交资料吧。”
资料递交倒是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侍者将她送到了门口,重新为她指明了一条出去的路。
可喻浅鲤心中却波澜起伏,王琛的试探让她摸不清,但又实实在在的激发了她的斗志。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侍者匆匆赶来,递给她一封精致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喻浅鲤却明白,这封信出自谁手。
她拆开信封,一张纸条滑落,上面赫然写着:“第二轮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