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我理解你的意思,直播不太可能会定时自动开启。而且从这个位置以及拍摄的角度来看,更像是有人在暗中偷拍。或许,凶手与负责直播的人彼此之间并不相识?”
此时此刻,白清越也不敢轻易下定论,毕竟在这座荒废陈旧的老式工业园区内,甚至连负责看门的保安都不存在,就更别提什么监控摄像头了。
至于那些机械生产设备,如果它们真的还能运转起来,那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当大家完成任务后准备收队时,徐慕言毫不犹豫地驾车带着白清越先行离开了。
毕竟工厂里到处弥漫着厚厚的灰尘,他急需立刻回到家洗个澡,将身上的尘土清洗干净。
而亓官轶和李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教授的车子如箭一般飞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外。
李赫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来的时候好好的,这下可好,他俩竟然回不去了!
此刻他感觉自己和亓官轶就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一样无依无靠。
李赫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以后无论如何,我们俩都必须多开一辆车出来才行。
然而,亓官轶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棒棒糖,悠然自得地叼在嘴里,笑着说:“说句实话,我一直认为,干咱们这一行的人,就算原来有洁癖,到最后也都会被治好的。没想到徐教授是个例外。”
李赫挠了挠头,眼神飘忽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叫车平台,屏幕上显示着“持续为您呼叫车辆“。他心中一阵烦闷,忍不住又想叹气。
最后,他们还是靠区队的同事开车送回了警探局。
在车上,那位好心的同事还关切地问李赫和亓官轶:“市局的公车都被派出去了吗?“
李赫努力回忆了一下警探局大院内那一排排整齐停放的公用车辆,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嗯,最近市局的案子比较多,车子都派出去了。“
亓官轶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李赫,心里暗自嘀咕:我这赫哥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没想到的是,区队的同事竟然信以为真,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嘱咐李赫和亓官轶一定要注意休息,千万别被繁重的案件压垮了身体。
面对区队同事如此真诚的关心,李赫自然是来者不拒,全部欣然接受。
一路上,白清越忧心忡忡地说道:“小轶和李赫怎么回局里啊,那边可是很难打到车呢。“
徐慕言则微微一笑,安慰道:“你就别担心他们俩啦,放心吧。区队的同事肯定会送他们回去的。”
前脚刚踏进家门,徐慕言后脚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起衬衫的纽扣来。随手一扔,那件衬衫便宛如被遗弃般直直落入了脏衣篓中。
白清越的目光紧盯着他那双修长的手指,眼睁睁看着它们一颗接一颗地解开身前的扣子。须臾之间,徐慕言已然赤裸裸地袒露着上半身,就这般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她的眼前。
徐慕言察觉到她脸上的神情变化,踱步来到她跟前,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越越,觉得好看么?需不需要凑近点看个仔细呢?”
说罢,他甚至还伸出手试图拉住白清越的小手,往自己的腹肌处抚去。
白清越见状,赶忙把手抽了回来,嗔怪道:“别胡闹了,赶快冲洗一下,我们还得赶回局里呢。”
徐慕言不禁发出一声轻叹,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之意:“唉,看样子色诱这一招对越越已经失效了啊,果真是如此呢,一旦得到了就没了新鲜感咯。”
话至此处,他竟然还装模作样地叹息起来,“其实我原本还想着能和越越一同沐浴呢。”
白清越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她以前竟然没有注意到徐慕言还有如此‘坏’的一面。
她恶心恶气的推搡着徐慕言走进了次卧,“一起洗个大头鬼。”
”随后,她顺手关上了房门。
然而,徐慕言的笑声却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哈哈,越越居然还会害羞呢。”
白清越气得直跺脚,她快步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希望借此驱散耳后的燥热感。
当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匆忙赶回警探局时,其他同事早已进入了繁忙的工作状态。
白清越拿起出发前整理好的卷宗,走向打印机准备打印。
蒋世杰端着茶杯从茶水间走了回来,他那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后,落在了白清越和徐慕言身上。
他注意到两人不仅刚从现场回来,还换了一身衣服,不禁挑起了眉毛,然后端着茶杯走到了打印机旁边。
“副队啊,你和徐慕言到底是什么关系呀?”蒋世杰好奇地问道。
要是在以前,白清越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同事啊。”
然而此刻,她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突然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答案,于是说道:“邻居啊,白局帮徐教授找了一间房子,恰巧就在我家隔壁呢。所以我们成了邻居。”
白清越暗自思忖着,这样应该不算是说谎吧,毕竟他们的确是邻居呀。
只不过是在同一间屋檐下的邻居,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躺在一张床上。
就在这时,打印机完成工作的提示音响了起来,白清越连忙抽出打印好的纸张递给蒋世杰,并说道:“蒋队,这是上周发生的案子。汉城文苑女高发生了一起跳楼自杀事件,因为当时有好几位目击者在场,其中还有一名学校的老师。她们都已经作证,表示死者是自己从宿舍楼上跳下来的。所以就按自杀结案了。”
死者名叫楚晚宁,年仅16岁,是文苑女高高二年级的学生。
上周五下午放学后,学生们纷纷从教学楼走向宿舍走去。
在这人群之中,突然有人惊讶地发现,一个女生正静静地坐在五楼的窗台上。
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和脆弱,双腿却不安分地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