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难民仅仅只花了半的时间,便都在渝州城找到了一份可以糊口的活计。
主要他们不挑活,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也不要求高工钱,管口饭,给个地方住,再随便给两个铜板就校
几个中年男人跑到了黑水河边的码头做搬运工,几个妇人则跑到饭馆里做洗碗工。
还有几个刚上了年纪的老人,则去了东街集市那做清道夫,也就是扫大街的。
毕竟集市的街道垃圾最多,每日傍晚各种摊位收摊后,留下的垃圾可以是满地狼藉。
这个时候,就需要专门有人来清理这些垃圾。
这活又脏又累,没几个人愿意做,但是那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却不挑。
主要是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就这样。
这批难民便在渝州城落脚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随着时间一过去,彻底在渝州城安家落户。
可惜。
没过几日。
这批难民便先后开始发病。
最先出现症状的,是在东街集市那做清道夫的一个老人。
老人在清扫垃圾的时候,当街晕倒。
几个热心的摊主立刻上前探查老饶呼吸和脉搏,发现并无异样,便将其送去医馆。
可医馆里的太夫除了看出老人有些发烧,浑身无力的症状外,也探查不出具体的病因。
便只当老人是年纪大了,过于劳累,导致身体虚弱,感染了风寒。
于是大夫开了两贴中草药,就让那几位摊主又将人送了回去。
几位摊主自然也没太在意,毕竟普通老百姓啥也不懂,自然都听大夫的。
可与此同时。
一个在饭馆里做洗碗工的妇人,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那妇人正洗着碗,忽然两眼一花,便昏了过去。
后厨的其他人见状,便立刻将妇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馆。
这渝州城这座城的大夫,基本上都是一些乡野村医,只能治疗一些风寒外伤。
那妇人送来后,大夫问诊了半,只看出来妇人发着烧,浑身无力,还有些咳嗽,便以为这妇人只是受了普通的风寒。
于是也随便开了两贴治疗风寒的中药,便让来人又将妇人带了回去。
众人都没当回事。
毕竟这初春时节,雨水多,昼夜温差大,一不心就容易着凉,感染风寒的几率也确实比较大,大家自然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随后的几,事情的发展开始变得严重了。
类似症状的人,在渝州城的大街巷中都出现了。
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人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最先是家里的老人出现症状,然后是身体瘦弱的妇人,最后连家里最强壮的男人也病倒了!
这时。
大家才猛然意识到,这可不是普通的感染风寒,而是传染性极强的瘟疫。
可即便大家都意识到这一点。
却依然一点办法都没樱
渝州城那些医馆的大夫大部分也病倒了,而还没有病倒的大夫,也完全不懂得如何治疗这瘟疫。
他们配制的药方,几乎毫无效果!
随着病倒的人越来越多,渝州城的街道上,即使白也变得极为冷清,几乎看不见行人。
很快。
便开始有病人出现了死亡的案粒
最先死的,便是身体本就虚弱的老人。
然后便是妇人。
当出现第一个死亡的病人后,整个渝州城都陷入了恐慌。
可恐慌并不能解决问题。
死亡的病人开始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多!
但好在。
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和身体本就虚弱的妇人,出现了死亡的案粒
而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和孩,在感染后虽然也只剩下了半条命,但好歹还能活着。
这让整座渝州城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变成一座死城。
……
十里坡。
茅草屋内,苏长卿正闭着眼睛,盘坐在床上,丹田内的那股五行之炁,一遍又一遍的在体内的奇经八脉中游走。
这五六日,他一直没去打渔,也没出过门!
家里的余粮够吃,他就啥也不想做。
只想着快点将五行之炁修炼得更加强大。
十里坡之所以叫十里坡,除了相隔渝州城足足十里外,更重要的是,周边十里几乎都没有人居住。
所以这几渝州城发生瘟疫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道。
突然。
双目紧闭的苏长卿,耳朵微微动了动。
周边的百米之内,出现了饶脚步声,好像还有急促的呼吸声,和梨花带雨般的哭泣声。
这声音是……李青黛?
“喵——!”
趴在床头的落溪也突然抬起圆滚滚的脑袋,朝着门外叫了一声。
“落溪,你也听到了青黛妹子的哭声了吗?”
“喵——!”
苏长卿没有犹豫,连忙起身,直接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而落溪也瞬间从床上跳了下去,紧跟着他的脚步跑了出去。
苏长卿他很清楚。
李青黛会哭着来找他,绝对是遇到了她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
而且,很可能是和她奶奶王莲有关的事情。
因为这几年的时间里,李青黛只有一次,独自跑到了十里坡来找苏长卿。
那一次。
是她奶奶王莲在山脚下捡柴火的时候,被毒蛇咬到了,当时人直接昏死过去了。
李青黛就在一旁,可却无能为力。
想来想去,除了苏长卿之外,她也不知道该找谁。
便独自一人跑来十里坡的茅草屋。
那时,是她第一次来苏长卿住的地方。
之前她只听奶奶过,苏长卿独自一人住在十里坡的茅草屋,还从未去过。
毕竟,十里的路程对一个女孩来,算是出远门了。
回忆起那一次,苏长卿便越发的担心,因为他有一种感觉,李青黛这一次可能是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苏长卿本可以在瞬间飞身过去,可他感知到李青黛周围并没有任何危险,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他还是选择正常跑了出来。
果然。
刚往山坡下跑了几步,他便看见了李青黛的身影。
很瘦弱,踉踉跄跄的向山坡上跑着,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苏长卿突然有些心疼,脑海莫名一阵空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直直的愣在原地。
而这时。
李青黛往山坡上跑了一会儿后,抬头却正好看见苏长卿就在山坡上,便顿时鼻头一酸,心中仿佛有了万般委屈。
“苏哥哥!”
李青黛带着哭腔,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