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我来买几个包子!”
苏长卿来到包子铺前,笑呵呵的道,显得很自然。
他一路走来,仿佛没看到张猛一行人似的。
而张猛则一脸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苏长卿。
练武之人就算能将真气内敛,可身形绝对是健壮有力,而且步伐轻盈,眼神锐利。
可是现在,无论是从身形,气息,还是步伐和眼神来看,苏长卿在张猛的眼中,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可以除了帅,简直一无是处!
这让张猛心中很是纳闷,这子真的是隐藏修为的高人吗?
刚才那股奇怪的风,真的是他弄出来的吗?
会不会是自己太谨慎了,这子根本就是个普通人,而刚才那股奇怪的风,也只是碰巧遇到的气象异变而已?
张猛双眸微眯,眼珠微微转动,心中暗暗盘算着。
“你要几个包子,长卿?”
许半夏呵呵笑道,也完全没再搭理张猛那行人。
“哪里来的臭子,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敢过来坏我们二当家的好事!”
一个嚣张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苏长卿转头看去,只见张猛身后的一个男人往前踏出一步,趾高气昂的指着他的鼻子叫骂起来。
这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专业的狗腿子!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来买包子而已,不知道是坏了各位的什么好事?”
苏长卿躬身笑笑,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要是不心得罪了各位,还望各位大人不记人过,别往心里去哈!”
张猛见状,依然不动声色。
可他手底下那些狗腿子,一看苏长卿这样子,就知道是个软柿子——好捏!
于是,一行人自然是想在张猛面前表现表现,就像狗喜欢在主人面前表现一样。
“你子最好滚远点,我们二当家在这买包子,其他人都得一边待着去!”
“我认出这子了,他就是在东街集市卖鱼的一个打渔郎而已!”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这子就是一个穷酸打渔郎。”
“卧槽,一个臭打渔郎也敢来坏我们二当家的好事,赶快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们二当家一发火,直接把你剁吧剁吧给吃了!”
……
一行人气焰嚣张的叫骂起来,甚至作势要对苏长卿动手。
他们可不是张猛这种老江湖,在他们眼里,只要看起来比他们弱的,那就是可以被欺负的对象!
而且张猛就在这里,正所谓狗仗人势,他们自然什么都不怕。
而张猛也完全没有阻止这些狗腿子的意思,正好他想看看这个所谓的打渔郎到底是不是隐藏修为的武道高手,让这些狗腿子去试试正好。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也能先跑为敬!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渝州城的百姓可都是给衙门和三大门派交了月钱的,你们这帮山匪要是敢在这里欺负人,心吃不了兜着走!”
苏长卿还没话,许半夏则再次拿起擀面杖,语气强势的呵斥起来。
“呵呵,你们真以为三大门派和衙门的人,会为一个的打渔郎而对我们罡寨出手?”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笑了起来,“实话告诉你们,只要我们不集结人马来渝州城打家劫舍,今日就是打死这个打渔郎,三大门派和衙门的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就是,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居然想三大门派和衙门来压我们!”一行人都笑呵呵的附和道。
许半夏气得不行,拿着擀面杖的手都有些发抖。
苏长卿却是笑了笑,也没有话。
因为他知道,尖嘴猴腮的男人也是实话。
三大门派和他们那群水匪流寇勾结的事情,渝州城里的明眼人几乎都看得出来,只不过碍于没有反抗的实力,也只能装成不知道。
罡寨和风雨会的水匪流寇,只要不在渝州城大动干戈,偶尔欺负一两个寻常百姓,三大门派确实不会管!
而县衙里那十来个捕快,更是不会和这些上百饶帮派起冲突。
要县衙现在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调节一下普通老百姓之间的矛盾,息事宁人罢了。
“哎呀,原来各位是罡寨的大爷,子有眼无珠,各位大爷见谅啊!”苏长卿故作惊讶,当即主动弯腰赔笑。
张猛见其这般胆怕事,便认定眼前这打渔郎只是一寻常百姓,不是什么隐藏修为的武道高手,于是放下心来,主动开口道:
“你这打渔郎倒也识趣,爷爷我今心情好,就绕你一条命,快点滚一边去吧!”
完之后,便又转头看向许半夏,一脸淫笑的道:
“许姑娘,我看你和这打渔郎还挺熟络的,难道你不愿意随我回山寨,是看上这打渔的白脸了?”
“你……你胡些什么?”
许半夏银牙轻咬,气得脸色羞红。
张猛见状,笑容变得更加猥琐淫贱,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大笑道:
“哈哈哈,看来被我中了,原来你这寡妇也和男人一般,想老牛吃嫩草啊!”
“你……你无耻!”
许半夏的脸更红了,眼神也是有些闪躲起来,甚至不敢去看苏长卿。
而张猛的那群狗腿子,则连忙附和着调笑道:
“哈哈哈,这寡妇急了!”
“我你这寡妇,真是有眼无珠,这穷酸打渔郎有什么好的,我们二当家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识趣的,今就随我们二当家回寨子里去,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要是不从,我们来你这包子铺前,让你做不成生意!”
“许寡妇,你也不想包子铺被迫关门吧!”
……
“你们混蛋!”
许半夏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却毫无办法。
这群流寇可和那些普通市井流氓不一样,他们都是武者,且势力不。
如果只是专程找她麻烦,三大门派和衙门确实也不会为她出头。
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但是若经常像这样来她包子铺这捣乱,她还真做不了生意!
许半夏越想越急。
终于,一颗颗豆大的眼泪,从她清澈的双眸中滑落下来,如玉珠一般砸在地面。
这时。
苏长卿却上前一步,对着张猛讪讪一笑,语气卑微道:
“这位二当家大爷,子这有个好主意,不知您愿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