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出来之后,满心满眼只有叶怀诗,只是匆匆给陆承渊行了一个礼,就赶紧去问叶怀诗的事情。
“奴婢知道您现在做了圣上,也知道您与主子的事情,奴婢很感谢您这段时间对奴婢的照顾,但是相比于您给的那些,奴婢还是更愿意一直陪在主子身边。”
素月倒是一个忠心的,这个时候陆承渊竟然有一点理解了为什么叶怀诗一定要把素月留下来。可是话到嘴边,陆承渊竟然不敢告诉素月为什么要叫她来了。
“奴婢只是想一辈子伺候主子,这个也不行吗?”素月的眸中充满了委屈,也有一些疑惑。
为什么,从前主子总是不得不同太子殿下在一起,她也知道太子殿下对主子的偏爱,要不然为什么自己都能受到如此优待?
当初素月以死相逼一定要见到叶怀诗,陆承渊才派人欺骗她说,她自己都已经过得这么好了,叶怀诗自然没有事情的。
素月想来也是,将信将疑,只当是叶怀诗生孩子不能见到她,所以就静静地等着,终于等到今天,不知为何陆承渊还是这样支支吾吾的。
“王胡,去把素月带过去吧。”
素月听到这个都已经高兴得要跳起来,但是再次看到叶怀诗点时候眼里的泪水一下子砸到地上,她呆呆地站在旁边。
才过了两个多月,自己锦衣玉食地被陆承渊照顾着,为什么叶怀诗她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主子,您……您怎么了?”
素月没来得及去痛恨陆承渊,一下子扑到叶怀诗的床边看着他,呜呜地哭出来。
叶怀诗上次同她见面的时候还是身子那么好,现在才仅仅过了两个月,她的手怎么就已经冻成这个样子了……
素月不敢想从前的王子是多么明媚,多么漂亮,现在的脸已经冻得好多是伤口。
虽然现在的宫里自然是可以把她身上的伤口都医治好,但是叶怀诗她能什么时候醒来呢?
素月看到旁边的太医,现在她的情绪太激动,完全忽略了旁边的陆承渊,一下子过去扑到太医上
“我……我王子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太医看了一眼陆承渊,他对着太医点了点头,他才敢继续说
“姑娘您不要太伤心了,她……是操劳过度又忧思成疾,产子之后没有好好将养,反而冻着了,所以内里是空了。”
听到自己小主这样的情况,素月的心都已经碎了:
“主子为什么会忧思成疾?她……她对袁家的人没有什么感情啊,她……她能忧思谁呢?”
身旁的墨词补充道:
“大概率是你吧。”
说完,墨词还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素月更是不明白了。
“圣上不是已经将我赦免了吗?况且袁志的那些女人圣上也特许了她们,给了她们安置,夫人为什么还会因为我忧思成疾?”
听到这里,王公公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然是叶怀诗不知道素月还活着啊。
素月自己也悟到是怎么回事了,震惊无比:
“圣上,主子不知道奴婢活着,是吗?”
陆承渊没有回复,算是默认了。
听到这里,素月更是无比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您已经做了,为什么还要瞒着她呢?”
素月一边震惊于主子对自己的感情这么深厚,另一边又不明白主子和圣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素月不知道圣上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她深知主子一定是不喜欢袁志的。
既然圣上已经把叶怀诗接到了宫里,甚至还如此优待于自己,甚至那些一直在历史上判处了死刑的妻妾也都赦免了,这都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素月怎么也想不到陆承渊会这么对待叶怀诗。
怎么就让叶怀诗成了现在这么样子。
“您若是不喜欢奴婢的主子,为什么还要把她接到宫里呢?”
素月指着陆承渊,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
叶怀诗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若是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这里受这样的苦楚,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安安心心地接受陆承渊给的优待。
旁边的王胡看着素月这幅样子吓得瑟瑟发抖,她刚刚才从禁闭里放出来,怎么敢指着圣上的鼻子骂的啊……
但是素月明显丝毫不惧怕,她本来就无依无靠,先前在袁府的日子也是,若不是叶怀诗点存在,她怕是一辈子都感受不到什么温暖。
现在叶怀诗躺在床上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还会惧怕陆承渊的权威?
墨词现在倒是两边都能理解,l陆承渊只是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叶怀诗,不知道在想什么,墨词替他回答了素月问话:
“圣上同你家主子的事情一直都很复杂,圣上他本身日子过得就艰难,已经为你主子付出太多太多了。我们不过是局外人,还是最好不要多做评价。
“现如今,让她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素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怎么不知道我主子醒过来很重要,可是明明你们可以避免这个的,她明明这段时间不用受这么多苦衷的,若是我不问,怕不是我主子现在在整个后宫里,不是罪臣之妇的身份,就是奴籍吧?
“圣上,若是您心里真的有我主子,怎么舍得这么对待她的?前些日子我想着您给她了诰命,百思不得其解,没有想到日后她怎么就成了宫中的奴仆!好苦的命啊……”
素月紧紧地攥着叶怀诗的手,现在叶怀诗正小心地被照顾着,生命危险倒是不大可能有,但是身子可是也得小心照顾着。
“王胡,宫中有的,全都送过来。过些日子给她个位分。”
陆承渊丢下这些话就走了。
他不是不在乎叶怀诗的安危,只是知道她肯定是不想看到自己的。
与其跟她添堵,还不如去处理政务。
刚刚登基,前朝的事情如同雪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
一片一片又一片,早就把她压得喘不过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