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呵呵一笑,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
“多大点的事儿!什么你请我请的,不都一样嘛!赶紧的!正好客运车就要到了,咱们现在赶紧去火车站!”
党博山感到有些憋屈,这什么人呢?提前把饭钱给结了不说,还露出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来,气的党博山真想当场给他两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这细胳膊细腿的,对方长得五大三粗,又赶上二十七八,正是能打的年纪,咱比人家可差远了!动手?还是算了吧!
看着客运车从远处驶了过来,何雨柱拉着党博山,一手提着借来的网兜,里面装着馒头和饭盒,飞快的向着站牌上跑去,
何雨柱脖子上挂着皮包,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裹,一手网兜,一手拉着党博山,率先挤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哎雨柱你慢点儿!别挤呀!咱们得懂得谦让,让老人和孩子先上车!”
何雨柱挤在了最前面,胸部紧紧贴着车门,回过头对着党博山嚷道:
“总共就二十几个座位,要拉好几十个人呢!不先上车占个座,回头就得站着到火车站了!”
接着他一瞪眼,又往后边蹭了蹭,拉开了一点距离,对着后边的人叫嚣道:
“哎后边的别挤啊!我跟你们说,谁不让我第一个上去,我堵在门口,你们谁也甭想上去!”
党博山一脸尴尬的被他拽着手,硬生生的被他拉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看着现场一片混乱,客车上的售票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对着众人大声的嚷道:
“都别挤了!一个一个来!后边的全都给我排好队,谁敢再挤,你们就给我等下一班车吧!”
售票员一瞪眼,两边的人都自觉的排到了后面,组成了一条长龙,
售票员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党博山,
“你是第一个!要上哪儿?几个人?”
何雨柱直接递过去一块钱,对着售票员笑道:
“两位两位!我们是一起的!上东城火车站!”
售票员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他们俩,这俩人一个穿着一身新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跟被狗舔过一样,皮鞋也擦得锃亮,另一位衣服穿得倒还干净,就是大衣上打着许多不同颜色的补丁,看上去倒像个要饭的,这俩人组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猜想、这俩人到底是干啥的?
何雨柱和党博山率先上了车,占了两个靠门的位置,
随即车上就上来了密密麻麻的人,把客车直接给挤得水泄不通,
党博山一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瞅了半天,何雨柱被他瞅的心烦,只好转头对着他说道:
“不是你老瞅我干啥?想说什么你就说呗!”
党博山摇摇头,随即对着他笑了笑,
“你这个性格我实在是看不懂!我也说不好!反正我活了四十多年了,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说你好吧!你比谁都好,心地善良、待人也热情,说你有时候看着有点儿坏吧!偏偏你觉悟还挺高,干的又不能算是坏事儿,我实在是没办法评价你是个啥样的人!”
听了他的评价,何雨柱嘿嘿一笑,
“能听到党博山同志对我的个人评价,是我何雨柱的荣幸啊!你不是说我觉悟高嘛!那好、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高觉悟!”
何雨柱伸长胳膊,拍了拍不远处的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
“老大爷!您过来!我把我这座位让给您!”
老大爷满脸堆笑,然后看了看自己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
“谢谢你了小伙子!可是我过不去啊!”
何雨柱马上对着旁边的人嚷道:
“来大家伙儿都让一让!让这位老大爷过来,我要把座位让给他,麻烦让出一条走道来!”
何雨柱一起身,身边一名脸色白净的年轻人直接就坐了下去,
我特么!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
何雨柱可不惯他这个脾气,二话没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给他提了起来,
那名男青年顿时嚷嚷道:
“不是你想打人是咋滴?我站累了,坐下歇会儿怎么了?你让给谁坐不是坐?”
“放你乃乃个屁!那是我让给老大爷坐的,凭什么让给你呀!你不是想坐吗?那好、我先把你一条腿给你卸了,我让你坐一辈子!”
他这一声喊,旁边的人全都浑身一震,都让他给唬住了,连老大爷也吓得不敢坐了,站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何雨柱依然还在瞪着那名男青年,拉着他的胳膊往座位上靠,
“你还坐不坐了?来坐吧!尽管坐!”
那名男青年吓得连忙使劲往后撤,一边对着他直摇头,
“我不坐了、我不坐了!我站着就挺好!你快让老大爷坐着吧!”
“这才是好同志嘛!我代表老大爷,谢谢你给他让座!”
何雨柱这才面露微笑,扶着老大爷坐在了座位上,
党博山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
快意恩仇,锄强扶弱,为人不受拘束、性格自由洒脱,或许这才是人人都向往的人生方式吧!
车走了三十多分钟,才到了客车终点的火车站,
何雨柱和党博山走到候车室门口,何雨柱问了一句要去买张去哪儿的火车票,就把东西都扔给了党博山,自己跑到了售票处去排队买票,
不大会儿的功夫,何雨柱就一脸笑意的拿着车票跑了回来,
党博山彻底没了脾气,他都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快?你不会又去挤人了吧?”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车票递给了他,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规规矩矩排队买的票,呶、票你拿着!”
党博山掏出票钱,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何雨柱二话没说就收下了,
看了看火车站上的挂着的大钟,党博山背着包裹,和何雨柱一起走进了候车室里,
候车室的座位上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蹲坐在墙角,因为室内的灯光比较昏暗,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喊妈妈叫爸爸的声音此起彼伏,其间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和一些山南海北的方言,整个候车室里简直是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党博山指了指一处墙角,看起来还算比较干净,
“离发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坐下聊会儿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从皮包的夹层里掏出几张报纸铺在了地上,又把行李包裹放在了上面,接着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