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晃脑的转了两圈,秦彻遗憾的啧啧有声,明明是个严肃矜贵的人,偏偏拿出一副男绿茶的表情,好像他真的有多么替堂弟遗憾似的。
“啧啧,可惜你的抗击打能力太弱,伤势过重,看来注定是要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了。我看了此次宴会的名单,受到邀请的都是全国名企代表,就是你记在本子上特别想结识却一直没有机会的那些人。
不过你也不要怪爷爷和伯父,虽说你私生子的身份见不得光,但终归身体里流着秦家的血,他们也想护着你的。只是他们太过重视家庭和睦,没办法袒护你自相残杀的恶劣行为。怪只能怪你做事不小心。有心杀我就要做的滴水不漏,怎么能被女人拿住把柄呢,真是无用至极。”
此时的秦彻,哪里有半分商业奇才的样子,分明是壶新沏开的顶级碧螺春。
受秦彻干预,医生和护士有认真照顾秦玉的伤口,几乎一天换两次药,可奈何他身体不争气,不管护士怎么用心,伤口就是不见好转。
手段有点幼稚,但耐不住好用啊。
只要能让秦玉不舒坦,他的心里就无比舒坦。
听着手下的人汇报秦玉的伤口今天又撕裂几次、流了多少血,心里甭提多开心。
人有三急不可隐忍,秦玉身上有伤只能吃清淡的粥或汤,这让他频繁的上洗手间。
护士想要帮他接尿,他死活不答应,咬牙坚持着自己去。
但每动一次都要扯动后背的伤口,火烧火燎的剧痛不已,几欲晕厥。
熬了一夜,好容易睡一会儿,又被秦彻的到来惊醒。
他看着秦彻一边说着气死人的话,一边假装好心的不住用指尖按压伤口让他痛上加痛,急怒攻心,终于晕了。
恶作剧得惩,秦彻在他屁股上踹了几脚,开心的大笑着离去,顺便交待管家二少心情不好,在他回来之前都不要过去打扰他。
下午两点钟,秦彻带着助理在云端会所与一位神秘人见面,两小时后,秦彻一脸贼笑的离开会所,但与他见面的人是谁、谈了些什么内容,并无人知晓。
这个消息引起秦震莫大的重视。
秦彻这匹野狼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
那家会所两年前突然出现,以严格的保密制度为亮点,以极快的速度获得京都大佬们的青睐。
负责人卡尔是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骨头极硬,软硬不吃,给多少钱、施多大的压,坚决不妥协。
会所实行会员制,所有取得会员名额的人,与财力势力无关,全看卡尔的个人喜好。
换言之,只要卡尔看你顺眼,哪怕身无分文,也要追着送你一张会员卡。
反之,哪怕你身家百亿,他看不上,花多少钱都不让你进入一步。
为此,卡尔很是得罪一批在京都举足轻重的权贵,明里暗里使绊子,想要把他逐出京都。
奇怪的是,不管这些人怎么在背后玩阴谋诡计,会所都如同万年磐石,屹立不倒。
让秦震愤怒的是他几次申请,均未能获得入所资格。
而秦彻仅在一次酒会上和卡尔见过一面,就被卡尔追着强势赠送一张黑色至尊会员卡,享有终身顶级会员资格。
为此他在一众手持会员卡的晚辈面前颜面扫地,好几次谈大型合作,都因为他没有会员资格无法进入会所,而不得不把机会让给秦家唯一拥有会员资格的秦彻身上。
会所严格的保密制度让所有的工作人员连同会员本身都对会所内所有一切闭口不言,绝不对外泄漏半个字。
好比今天,从不喜欢灯红酒绿的秦彻在会所里停留两个多小时,他明知秦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却无法获谈了什么内容,甚至不知道与他见面的人是谁,只能干着急。
秦震气的将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挥到地上,秦越泽进来的时候,他正余怒未消的坐在意大利进口皮椅上呼呼喘气。
见到这个浪费他大半辈子心血的废物点心儿子,更觉心口发赌,整个人都不好了。
“爸,谁惹您生气了,是不是秦彻那个小畜生。”
人一靠近,秦震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掺杂着香水味的酒臭,被熏的连忙闭气,把秦越泽推到一边,语气不善的反问,“是又如何,你摆的平?”
秦越泽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扯松领带,两只脚搭上老板桌边缘,睁着迷离的醉眼,不可一世的张狂,“有什么摆不平,要不是您舍不得,我早把他弄了,还能让他骑我们脖子上拉屎。”
“闭嘴吧,”秦震压低声音怒吼,“你把他弄了老二能饶了你?再说,没有秦彻,秦氏怎么办?依靠你吗?要不是你没用,我至于和那小崽子斗?”
“话不是这么说,爸,你都没让我试过,又怎么知道我管理不好公司?不然您把公司交给我,一年为期,做不好我再还给老二。”
秦震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幻想,“行了,少说空话。找我什么事?”
一说这个,秦越泽就来了精神,又凑到秦震跟前,“爸,我遇到真爱了,我要娶她。”
什么!
秦震的眼睛立刻瞪圆,多么想要晕过去。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偏疼大半辈子,却将他疼的狗屁不是的儿子。
就他那眼光,能娶回来什么好女人,不是站街女,就是酒吧公主。
“爸您看这是我女朋友的照片,她叫王美丽,长的够美丽吧。她在一家酒吧卖酒,可努力了,我给她钱都不要,坚持靠自己的付出改变命运和生活,这叫什么来着,哦,自立自强,是不是爸?”
秦震瞄了眼照片中的女子,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那女人长着一双狐狸眼,满脸风尘,一看就是久混风月场所,男人们于她来说,不过是登天梯和踏脚石,还什么自立自强,根本就是迷惑秦越泽这种傻逼的烟雾弹。
“阿泽,你五十多岁的人了,可不可以成熟点,这些年被女人骗的还不够吗?当年一个舞女周艳如气死你老婆,生下秦玉这个孽种。今天你又弄个卖酒女,是想气死我吗?你在外边玩儿的怎么花不要紧,大不了花几个钱。但你想娶这种女人进门,老子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