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一听就懵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打哪儿听来这些闲话的?连联姻对象都整出来了,谁嚼的舌根?
小姑娘那么叫针儿,但凡个事情都想求个真解,这要是被谣言误导了还不得和他老死不想往来啊。
作死的秦玉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行,得解释。
“听谁说的这乱七八糟的事,我什么时候有联姻对象了,你给我安排的啊。”秦彻这话问的理直气壮。
对嘛,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男爷们儿就得硬气点儿。
“我喜欢阿彻,从小就喜欢。”梧桐小腰一扭,捏着嗓子,瘪着嘴,“听听,人家女的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个大男人还不敢承认?和你做联姻对象倒霉的很。秦彻同学,做朋友你是这个,做男朋友,你可真不咋地。”
“不是梧桐同学,你怎么知道我做男朋友不咋地,让我给你做过是怎么地?”
“我呸,本姑娘冰清玉洁,宁可独一辈子身,也绝不做千人恨、万人骂的小三儿。”
“做小三儿也是要有机缘的,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刚开始说的什么,没太听清楚,再说一遍呗。”
“我说,你做男朋友不咋地。”
“不是,前边那句。”
“做朋友你是这个。”梧桐又竖了一次大拇指。
“再往前,前边那句。”
梧桐努力想了想,捏着嗓子重新说了一遍,“我喜欢阿彻,从小就喜欢,怎么了?”
秦彻诡计得逞,一脸坏笑,眸中仿佛坠落整片星河,“准了,我准了。”
“什么准了,有病啊,没头没脑的。”梧桐被说的一头雾水,懒得理他,咔咔在前边走,秦彻落后半个身位亦步亦趋。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准了。梧桐,我允许你喜欢我。”秦彻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她的。
仿佛梧桐的答案,能够决定他的生死和前程。
梧桐大脑嗡的一下回过味儿来,脸蛋儿顿时艳如桃花,热的发烫,又羞又怒的抬手就去打人,“去你的,乱说什么。我才不是那意思,你不许胡说八道。我那是学的陈窈窈,她说的喜欢你。”
秦彻不躲不闪,老实的任她打了两下,收起坏笑,捉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正色道,“梧桐,我是认真的。在我心里,你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你喜欢我吧。别把我当成什么秦家少爷,也不必担心什么门当户对,你就把我当成在大学邂逅的普通人秦彻,好吗?”
梧桐打死也想不到,不过是纠正下他的男德问题,就被当街表白了。
秦彻本就身材挺拔、五官出色,此时穿着浅色休闲装,眸色深深的望着梧桐,竟把她看的扭怩起来,小心脏儿不太配合的乱蹦。
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第一次被人表白,难免不好意思。
重点是她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太短,相处的也分外融洽。
只是她一直当他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同学,从没想过和他发展除此之外的关系。
尤其是在陈窈窈披露了她和秦彻的关系以后,她都谨守女德的和秦彻保持距离。
被一个有着联姻对象的人表白,这让她做何反应才好?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琢磨,要不要一个大巴掌抽过去,再骂他一句渣男,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和错误。
秦彻等了一会儿没得到答案,不由弯腰去看她微垂的眼眸。
心里一个劲儿的后悔,一定是他表白的太突然,把小东西吓着了。
事实却是人家是在考虑怎么抽他才能抽得又体面又好看,从而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梧桐,我说的是真心话。不过呢,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会为难你。所以,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在此之前,我们还做好朋友,像从前那样,不要有心理负担。”
“陈窈窈说她是你的联姻对象,特地过来告诉我离的你远一点。我可不想被她误会成小三儿,传出去怪难听的。”
秦彻是真膈应死这个陈窈窈,居然和小东西说这种没影儿的话。
他恨的牙根疼!
这么大的误会,必须及时澄清才行,万一晚了他得悔死。
别的且不论,最起码不能在小东西心里留下渣男的印象。
秦大少爷右手举过头顶,像小学生对着队旗宣誓似的,郑重其事道,“秦彻在此发誓,从没有联姻对象,也没有和任何人谈过恋爱。陈窈窈只是我妈妈闺蜜的女儿,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也仅此而已。我对她不可能有男女之情,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梧桐仔细的研究了秦彻眸中的坦荡,决定相信他。
不是她过于轻信,而是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秦彻此人值得信任。
而且陈窈窈如果真的和秦彻是那种关系,大可光明正大的来警告她,而不是把她堵在楼梯间做贼一样宣示主权。
再说,秦彻那么好,小气八拉的陈窈窈根本就配不上他。
听了秦彻的誓言,梧桐觉得最近闷闷的胸口舒畅多了。
“你相信我的,对不对?”秦彻小心试探着,“那么,你可以喜欢我吗?”
梧桐皱着小鼻头又想了想,“我觉得不太行。”
这话吧,挺伤人的。
“为什么不行?”秦彻有点着急。
“为什么不能不行?你看,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吧,互相之间了解肯定不深。还有你看过小说吧,男女朋友一旦决裂恨不得死生不复相见。但做朋友就可以做一辈子,朋友对于男女来说,是最安全和稳定的关系。”
“那也没有人规定朋友不能变成恋人对吧。”秦彻决定谆谆诱导。
“忘了哪本书里写的来着,说是爱情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一见钟情,那都得循序渐近。还有人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要我说,谈恋爱和喜欢别人都不如搞科研来的有趣。要是说以后必须谈恋爱,我想要循序渐近那种。”
还循序渐近!
他们是人,又不是蜗牛,一辈子就走一条线儿。
再循序渐进可能就没他啥事了。
想起那男教练的眼神儿,他就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浑身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