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罗文不能在比赛的时候死,如果他死了,陈青桃明天的总决赛肯定要往后拖,很耽误时间。
不过这不是重点…
机车突然停到一处别墅口,秦越:“差点忘了。”
他从前面掏出一张黑色面具,递给陈青桃:“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带上。”
面具整体是黑色,没有眼睛和呼吸的口,她沉默着接过来,往脸上一贴。
眼前一片清明,丝毫没有被阻挡的痕迹,呼吸也非常顺畅,一点也不闷,戴上跟没戴上似的。
“厉害吧,家族专制。”
陈青桃:“厉害。”
机车又往前开了一段,离老远陈青桃便看见乌泱泱的人群围在不远处,周边还站着几位看热闹的住户。
“到了。”秦越停到警戒线下,给她掀开黄条,陈青桃钻过去。
为首的警员一直在注意这边,秦越和陈青桃刚一出现在视野里,他就拿着烟凑过来,颇为熟稔道:“老秦,好久不见啊。”
秦越:“我最近戒烟。”
他“哦哦”着,把烟挂到耳朵上,“理解,为了身体健康嘛。”
“嗯,那这位是?”
他下意识又把烟递出来,秦越给他烟拍了,“干什么呢,还没成年。”
“嗯嗯,没成年好、”他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显得尤其着急:“没成年?没成年你带过来干嘛?你逗我呢。”
“没成年,但是强啊,强不就得了吗。”
他拍了一下那人,介绍给陈青桃,“γ队长,成列。”
“成列,把情况告诉她。”
成列满脸的不信任,迟疑着没开口,没想到秦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道:“说不说,不说走人,忙着呢。”
“得得,”成列摆出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污染数量:1,等级:A级,污染程度:深度污染……”
秦越踹了他一脚,“说快点儿。”
陈青桃觉得不对劲,“那位老奶奶没有被污染吗?”
成列:“我们确定,没。”
好奇怪啊,和污染物相处一个月怎么可能没被污染。
“污染源是什么?”她问。
成列:“不知道。”
“有属性吗?”
“不知道…”
陈青桃:“被污染对象有意识吗?”
成列尴尬地挠了挠头,“呃,、不知道……”
“啥都不知道要你们干啥吃的。”
成列无语,“怪我干什么,所以说才让你们找个厉害的来啊!”
她想了想,“任务目标是清除污染物并且救出幸存者。对吗?”
成列的表情陷入迟疑,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越。
秦越:“说啊。”
成列呼出一口气,表情不太好看,“任务目标是清除污染物和那名老太太。”
陈青桃眉头一动,面具底下看不透她的神色,良久,她的嗓音透过看起来密不透风的面具,
“知道了。”
进去之前,秦越特意嘱咐她,“耳机戴上。”
“好。”
成列的人过来,想给她面具上安个小型显示器,无线的,到时她那边发生什么都会透过显示器传到这边的电脑。
秦越嗤笑一声,嗓音带着讽刺,“我们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
成列赶忙解释:“他新来的,不懂规矩。”
他扭头凶了一嘴那男生,“回去!知道这是谁吗就敢瞎折腾!”
陈青桃打开别墅的门,在众人投来好奇的视线下走了进去。
别墅的装潢风格并非现代流行的未来风,屋里也很少能看到高科技产品。
一进门,就能看到鞋柜处摆着的一盆紫藤花,花势不错,紫藤蔓出了花盆的边缘。
房间装潢古典,非常干净整洁,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能感觉出主人对它的热爱;陈青桃取下客厅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表情虽然染着淡淡悲伤,但能看出来是幸福的。女人相对比较活泼,穿着一身暖黄色的裙子,头上戴着蝴蝶发卡,笑的灿烂。
很幸福,仅仅只是一张照片,陈青桃就能感受到那种幸福的程度。
“咋样?”耳机里传来秦越沙哑的嗓音。
陈青桃面无表情:“马上就找到了。”
“行,有事记得出声,我好进去救你。”
陈青桃放下照片,寻着污染的气息找到去地下室的房间,不算隐蔽。
打开那扇门,后面一片漆黑,楼梯道也没有上漆,保留着最开始的灰水泥的形象,显得氛围特别阴沉。空气里静得连呼吸都能听的特别清楚,陈青桃在墙上找到了灯的开关,摸索着下楼。
她拐了个弯,那股味道便越来越浓郁了。
最后一扇门,从门缝中隐约透出昏黄的暖光,陈青桃皱眉,听到细微的声响传来。
“好看吗?你以前最喜欢我穿这条裙子了。”
门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便又听到,那道稍显苍老的声音继续道:“哎呀!不要弄湿了,等会儿还想穿给你看…”
空气静了一会儿,她突然叹息,低语:“…嗯,我明白。”
低低的啜泣声传来,那人哽咽,“你就杀了我吧,好不好?不要让我一个…”
陈青桃推开铁门,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头发花白,骨瘦如柴的老人抱着一团皱巴巴的裙子,她站在那面被肉团包裹的墙前,涕泪横流。
那团被肉团包裹的墙,各种红色的丝线从肉团的缝隙中往外延伸,像被风吹动的小草一样随风飘舞着,
而那张位于肉团中间的脸,不再是慈眉善目,不再有淡淡的忧伤,他的双眼翻白,从口腔里往外蔓延出各种细密的丝线,随着呼吸的频率而摆动着。
但尽管如此,那些孢子也没有漫出墙面一毫米。
“你、你是谁?”老太太惊恐道。
从她身后撕开一道缝隙,艾尔维拉钻出来,黑水裹满房间的每一处,
陈青桃嗓音淡淡,没什么表情,“杀了。”
艾尔维拉的利爪伸向老太太身后的那面墙,她大步跨到墙前,张开双臂,大喊:“不要!”
艾尔维拉的手在距离她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了,
老婆婆突然跪下来,哭声祈求,“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一个人都没害过,一个人都没害过、真的一个人都没害过……”
她是那么的苍老,那么的瘦弱,陈青桃从她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面孔上看不到半点幸福的痕迹。
艾尔维拉放下手,她以跪着的姿势向陈青桃靠近,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放过我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