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祂了吗,”她指着艾尔维拉,
“祂叫艾尔维拉,可以通过触碰来鉴别谁在说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逃过祂的眼睛。”
“我认为这是最快能找到叛徒的办法,所以麻烦各位配合一下。”
人群中有人质疑,“祂真的能鉴别谎言吗,你别骗我们啊。”
陈情桃:“哎呀,提出疑问是好事——”
“那有人想来尝试一下吗,我保证哪怕是撒谎也不会立刻就死掉,最多断两条腿啦。”
众人望着台上的庞然大物,终于陷入了沉默当中,
方才还在滔滔不绝的男人此时神色慌张,他的肢体被紧紧地抓住,挣脱不得。
陈青桃一锤手掌,道:“没有人吗?”
“我来。”
人群中有人举起了手,站了出来,是个熟悉的面孔。
“嗨。”那人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搞什么啊……”
她的表情变得兴致缺缺,全然没有刚才那副兴奋感,艾尔维拉的蛇尾把男人扫了下去。
陈青桃站在台子上,居高临下,
“为了公平起见,游戏禁止熟人参赛,有没有其他人啊,没有我就开始了。”
秦越觉得这简直莫名其妙,他知道陈青桃的能力根本不能测谎。
所以特意牺牲小我上来帮她,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秦越气得想骂娘,“爷爷个腿,她今天吃错药了吧。”
“让老子来!”
有个一脸麻子的小伙从台下站出来,他气势汹汹,“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陈青桃:“请——我们的1号男嘉宾。”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请问你是叛徒吗?”
他一脸莫名其妙,回答得斩钉截铁,“不是。“
“噗呲——”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贯穿的肚皮,一脸震惊地倒了下去。
“撒谎。”
台下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陷入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当中。
“卧槽,来真的啊……”
柏色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逐渐鬼畜化的陈青桃,
说谎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她打定了主意谁开口就要杀谁,
她在杀鸡敬猴。
“不好意思——我们家艾尔维拉下手总是这样,没轻没重的,那么接下来还有人要参加吗?”
都这样了谁还敢参加,望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明明半分钟前还是活着的;人群很快便陷入了恐慌中,由陈青桃制造出来的恐慌。
“你竟敢杀人?!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青桃寻着声音的来源,
“你没听到吗,他是叛徒,叛徒死不足惜。”
她摊开手,双目阴沉,“还是说,你们是一伙的,也是叛徒。”
“陈青桃,够了。”
闻言,她一脸震惊地回过头,“说什么呢,队长,我在帮你做出选择啊。”
“你知道的,孢子一旦不去除就会是祸害。而我在帮家族去除这些祸害,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柏色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她没再搭理柏色。
“既然没有人举手的话,那么我们有请二号男嘉宾……”
“对对对,就是你,就从你开始吧。”
“那个刚才开始一直话很多的那个!”
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要用力挣脱艾尔维拉的手掌,可偏偏都是白费力气,此时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脸色一片惨白。
“放开我,放开我!你凭什么审判我!”
“哎?别这么说嘛……”陈青桃摆了摆手,“家族向来一视同仁嘛,既然你能审判他,那我也能审判你喽。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我要开始问问题了。”
她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怒骂声,自顾自地提出问题,“一、有没有人指使你来搅这淌浑水呢。”
台下一片寂静,都在听着他的回答,
“没、没有……啊!”
她冷冷一回头,目光如冰霜:“撒谎。”
男人被艾尔维拉架在半空中,祂的双手扯紧他的双臂,似乎听到“咔嚓”一声,
断了。
大片的血从头顶浇落,溅了陈青桃一身。
秦越瞠目结舌。
“好,我们来回答第二个问题。”
陈青桃眼里满是笑意,在台下一片嘈杂声中,她目光闪动着,
“向安全局透露消息的人是白朮吗?这次一定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在背后惨叫,艾尔维拉的手指伸进他的口腔中,堵住他的喉咙。
“我嗦、我……”
他含糊不清道。
“不、不是,”
说罢,他开始痛哭起来。
“别哭别哭,别哭啊,我们还有第三个问题,论坛的那个爆帖是你发的吗?”
“是、是我。”他绝望道。
底下的风向很快便发生变化,
“我去,反转来得太快了!根本不给哥们儿反应啊这,”
“我就说他不对劲,节奏带那么厉害,肯定心里有鬼吧。”
“胡扯吧你,刚才狗叫得最欢。”
陈青桃:“那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那个指示你的人是谁呢?来——悄悄告诉我。”
她蹲下来,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
“是,袁、袁梦。”
陈青桃看向站在原地的柏色,不知道是不是在向他炫耀,
“看,有时候问题就是这么容易解决。”
小雨一直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没有沾湿任何人的双手。
“好了!游戏结束!”
天空在一瞬之间放晴,刚才被穿心的和断掉双腿的男人,此时完好无损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复活了?”
她愉快指出:“我骗了各位,其实我的能力是可以让人陷入幻觉,不过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陈青桃走到柏色的面前,“袁梦。”
越过柏色时,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眉头紧皱:“你不是陈青桃。”
她拍了拍柏色的肩,意义不明:
“还满意吗。”
她说完这句话,便往后倒下。
柏色上前半拦住她,手心试了试她的额头,
烫得惊人。
他对秦越说:“我先出去,记得把白朮带回去。”
——
“你是谁?”
她看着坐在白骨小山上的女人,她伤痕累累,一身绷带,
这是陈青桃第二次看见她了。
上次是艾尔维拉吃掉黄光伟的脑仁,不过只有背面,这次看到女人的面孔,她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陈青桃扶上自己的左眼,那里的眼珠子早已被自己亲手扯掉,
很久都没有过感觉了,
此时竟然觉得有些痒。
“陈青桃?”
“什么。”
蓦然,她从梦里醒来,看着坐在一边的秦越,
张了张嘴,问:“白朮现在怎么样?”
秦越给她剥了根香蕉,“他是没事了……”
“但现在有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