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脑子进水清醒一下

林芷澜还记得当年刚跟韩经韬定下了亲事时,教养嬷嬷夜半特意教了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私密事。

陆沐筝更是不远万里地寄来了一些大尺度的春宫图册,写了张纸条神秘兮兮地让她于无人处再打开。

结果毫无心理的准备的林芷澜被暴击了,羞得不知道该往哪儿钻。

至此之后还是明白了男男女女的那些事。

林芷澜中春药的情况比姜烛轻些,可是心念上只要思及与姜烛之间发生过的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她浑身酥软得不成样子。

睫毛轻颤,似是默许。

姜烛的手掌是可以侵袭女孩子家最娇嫩私密处的。

林芷澜没有拒绝。

姜烛也碰到了林芷澜那如九天上仙女穿的霓虹衣带,也许轻轻一拉一扯,他便能见到世间最艳丽美妙的春色。

姜烛睫毛却一颤。

碎裂的泪花炸开,姜烛不再流连滋味销魂蚀骨的唇舌,朝后撤开。

没了支撑的林芷澜身子一歪,如可怜柔弱的杨柳,支在地上,面露霞光,有轻微的不解和茫然。

在梦境与现实中,姜烛选择了清醒的痛苦。

甩了甩脑袋,他的陈年破碎如同落幕冷掉的烟花一般寂寞憔悴:

“不,你不是澜儿,你是徐瑶……我的澜儿,已经死了……”

林芷澜:……你可能不相信,我就是澜儿啊,真的会谢。

而且,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

姜烛你小子,玩暗恋这一套是吧。

看着威名远扬的男子在面前一副快碎了的楚楚可怜样,林芷澜爽到头皮发麻。

不止男人有征服欲、怜香惜玉的癖好,女人也有。

而且,反差越大越刺激。

嘿嘿嘿,她该如何好好疼爱这朵被暴风雨打得风中凌乱的威武娇花呢……

哪想到,姜烛狠狠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不惜用鲜血掰回理智,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

“姜烛,姜烛你去哪里?”

林芷澜也咬着牙调动没知觉的躯体,跟在姜烛后面,怕他出事。

呜呜呜,姜烛也太正人君子了吧,人品有保障,比柳下惠还柳下惠,天下还能找到几个这样的男人?

而且她很确定姜烛在硬件上没有问题,在近距离的亲昵中,姜烛是个啥尺寸她心里也有数了。

很……雄壮。

呜呜呜,更爱了。

林芷澜顶着无力的身躯缓慢跟着姜烛的背影。

姜烛跌跌撞撞且力大如牛,动作比她快得许多。

解语花墨白已启程回师门打听江湖上的用毒高手了。

其余人等,对姜烛有着打心底的敬畏,就算姜烛举止失常,大家也会觉得——东伯侯自有他的用意!

所以直到姜烛步履不稳地“扑通”一声栽进了刑狱司后边的池塘里,围观的小官差们还是觉得——

嗯,东伯侯此举自有道理。

没有人敢过去“打搅”他。

林芷澜慢慢吞吞地跟上了姜烛的步伐,来不及多想,不愿让他一个泡着,也下水了:

“姜烛,姜烛,唔……”

池水只是表面一层被阳光照射是温的,内里寒冷刺骨,浸湿了二人的衣衫。

林芷澜一个激灵,药效去了大半。

姜烛亦然,神智稍回。

不过林芷澜脑子清楚了一点后才发现,她不会游泳啊!是个不识水性的旱鸭子。

“咕嘟咕嘟”猛灌了好几口水,身子也随之下沉,能露在水面外头的双臂没有章法地胡乱挥动,好比是群魔乱舞。

“救命”也喊不出来。

岸上围观的众人们:嗯,东伯侯就在她身边,想必是东伯侯自有用意……

好在,姜烛从小就是在东鲁的海岸边跟着海浪搏斗长大的,一个小小的池塘还不够他正眼瞧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看到扑腾呛咳下沉着的林芷澜,他本能式地游过去,双臂穿过林芷澜的腋下,稳稳当当地把人往水面上托。

保证林芷澜的口鼻能自由呼吸,不再呛水。

这样近的距离,林芷澜甚至能看清楚他每一根湿漉漉的睫毛,眼睑下垂,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理智占据羞恼后,明白了方才他做出了何种轻薄之举,姜烛心虚,姜烛后悔,姜烛愧疚,良心有点痛。

很快林芷澜接下来的话让姜烛的愧疚感消失得一滴都不剩——

“姜烛,你好大啊。”

调戏,赤裸裸的调戏啊!

偏偏林芷澜的语气还特别真诚,夸赞的内容特别发自真心,比珍珠还真。

他们贴得那么近,再厚的衣衫被水打湿透之后,也只剩薄薄的一层紧贴着皮肤。

林芷澜的身形烙印在了姜烛胸膛上,姜烛有力的充满男子气概的心跳又仿佛就在林芷澜耳边想起。

林芷澜这么一开口,姜烛动了“杀心”,好想马上就把胆敢调戏他的人脑袋往水底下按。

偏偏,在这件事上,理亏的人又是他……

岸上那群傻子们还睁个大眼光看不动弹。

脸上面挂俩蛋,只会眨眼不会看是吧,开除,通通开除。

姜烛自己其实都不敢看林芷澜。

似梦似幻中,心上人真林芷澜给他的柔情太过于真实。

他不想要谁来做他爱人的替代品。

哪怕是对容颜找不到任何差异宛若双生的人,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怀揣着的答案在半晌贪欢中失去了本心。

最后还是刚验完尸准备补觉的陆沐筝跟着看热闹的人一块儿来了,然后尖叫声震耳欲聋。

“你们这群饭桶!光看着干什么!把人捞上来啊!池水那么冷,你们一个个俸禄是白拿的是不是!!!”

官差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找到了一根竹竿来。

陆沐筝翻了个白眼,又想想确实让别人衣服也湿掉太丢人了,拿着竹竿蹲到岸边,把竹竿的头往他们那处儿递。

姜烛对林芷澜发号施令道:

“你握住竹竿。”

他自己才不要那么丢人地顺着竹竿上岸!

不带着林芷澜这个累赘,他能轻轻松松上岸好吗。

春药药性烈,暂时让他失了力气,不然他还要提溜着林芷澜的后脖颈让她好好在水里涮清醒了再带她上岸。

“我不,”该柔弱的时候就要柔弱,林芷澜装作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双手环住了姜烛的脖子,“我手抽筋了,手上没劲儿,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