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京都四大家族的势力排名,以最不显山漏的叶家最强,其次是季家,再是蔚家,最弱的便是这赫连家。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的弱,赫连家族的实力依旧很强悍。
“老大,既然我们要拉新的势力加入混战,那为什么不去叶家?据说这赫连家的实力不怎么样。”
对此,金大刀感到很疑惑。
“呵呵,弱?在京都这地方,他们已经是顶尖势力了,而且叶家相对神秘,态度不明,但是这赫连家却是一直有想上位的心思,拉拢他们是最好的选择。”许阳神色平静,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冷扫视着四周。
无论是个人还是家族势力,一旦坐久了垫底的位置,那么其心底定会生出想要上位的想法。
许阳只需允下足够分量的好处,再将赫连家在此战中的重要地位讲述一番。
只要如今的赫连家主不是个怂包,许阳有八成的把握拉拢对面。
与此同时,赫连家内。
一身材魁梧的中年坐于大堂中位,此时的他撑臂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皱。
此人便是当今赫连家的家主,赫连狂。
他的年纪,在京都四大家族的家主中是最为年轻的,可这也显现出赫连家在底蕴这方面羽翼未丰的缺憾。
在其面前,一个黑袍人站立于此。
黑袍人气息阴冷,其周身的温度都要比之周围低上不少。
“你说,如今京都的局势怎么一下就乱起来了,我赫连家当如何处之?”赫连狂沉吟片刻,开口道。
黑袍人犹豫片刻,淡淡道:
“此事蹊跷,季家和蔚家平时也不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至少从未在正面上起过冲突,如今撕破脸皮大战,想必是有足够大的利益驱使。”
赫连狂目光一凝,眼眸亮了几分:“你是说,他们在为某件东西争夺,难道是季家宝库中的那柄兵器?”
“有可能。”黑袍人点了点头,旋即又摇头:“但在这京都中,不光是蔚家,我赫连家,还有叶家,谁又不想要那件武器呢,背后的原因我猜不到。”
赫连狂陷入沉默,抬头望天,一脸纠结之色:“乱世出枭雄,这个时候我们赫连家若是什么都不做,怕是错过了好机会啊。”
“风险与机遇并存,但是我并不推荐立马战队,就算要帮助某一方,也要等局势明朗些再做选择。”黑袍人沉声道。
赫连狂无奈翻了翻白眼,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等到局势都完全明朗了,那赫连家的站队还有什么意义?
想要获得功勋爵位,那便要在两族交战的沙场上浴血杀敌,而不是在敌人已经全面溃败了再去送温暖,那样做意义不大。
赫连狂思索之际,忽然心下一惊,三股气息正在快速向这里逼近。
“有人闯进来了。”
黑袍人惊叫出声,转过身来,隐于黑袍下的脸庞覆上几分凝重。
赫连家守卫森严,这三道气息的主人能够悄无声息地闯进来,足见他们的实力之强。
“我去拦住他们,家主速去……”
黑袍人浑身凝起磅礴真气,就要一步踏出。
“慢,”赫连狂神色平静,淡淡出声道:“你退下吧。”
黑袍人先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赫连狂紧盯着门口的方向,他能感受到,那三道气息并无恶意。
“赫连家主,江北许阳前来拜会。”
许阳缓缓走进大堂,身后跟着的是胖瘦黑袍人。
“许阳?”
赫连狂脸色一变,这个名字,最近在京都出现的有些频繁了。
“你来我赫连家干嘛?如今季家与蔚家大战,不正是你躲避季家追杀的最好时机吗?”赫连狂脸上浮现出几分嘲讽。
在他看来,许阳不过是个小人物,杀了季家的人,季纲岚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种丧家之犬,何来与他攀谈的资格。
“赫连家主,我此次前来是代表蔚家而来,”许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现在已经是蔚家的人了,又何惧怕那季家。”
“嗯?”赫连狂眉目一凝,心下一动:“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家主要我暗中来访,拉拢赫连家族,届时我们一同灭掉季家,同分京都势力。”许阳开门见山。
赫连狂陷入沉默,心中却是狂震不已。
果然,还是来了吗?
许久。
“给我一个理由,我凭什么选择蔚家而不是季家,季家的实力可是要比蔚家强上几分。”
赫连狂是个聪明人,若许阳不给出足够的理由,他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站队意味着流血,需要慎之又慎。
“实不相瞒,在我来到京都后,蔚家家主与我约定了一件事,我前去季家为他盗出神兵,他助我获得季家的地盘,因此我才加入了蔚家,
赫连家的耳目遍布京都,赫连家主定然也已经知道了蔚家和季家开战的事情,赫连家主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开战?”
赫连狂眉头紧皱,死死盯着许阳那平静如水的脸庞:“为何?”
“因为这都是计划的一环,我杀了季云博,身上有季家宝库的钥匙,而且它是我的筹码,我不会交给任何人,所以这个宝库只能由我来开启,
等蔚家与季家正面相拼之时定然无暇顾及后方,那就是我前去盗走神兵的好机会,到时候家主拿到神兵,便可大败季家。”
赫连狂心头一紧,按许阳所说,那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许阳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情况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季家这些年发展得太好,实力比之蔚家强了不少,不瞒赫连家主,蔚家大公子已经被杀了,所以我们才需要赫连家的帮助,
事成之后,赫连家主想要季家的什么尽管提,地盘还是钱又或是各种资源,都好说。”
“你说什么?!!蔚行恭被杀了?”赫连狂惊呼而起。
“不错,若是赫连家主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许阳神色自然。
赫连狂站立许久才缓缓坐了回去。
若是这样,那事情的性质可就不同了。
蔚行恭对于蔚家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