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去之时,只看到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从天际线的另一头飞来。
转瞬即逝,
几乎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真神剑已经出现在徐子墨的手中。
他拿剑,长剑的剑尖轻轻依靠在地面上。
当真神剑出现的那一刻,似乎是万剑之主般,周围所有人的长剑都开始颤抖起来。
又似在参拜一般。
就连陆长艮手中的剑也不例外,紧跟着颤抖起来。
“好剑,”旁边的清风尊者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整把剑浑然天成,就仿佛一块稀世珍宝。
剑体流转着光芒,整把剑几乎让人挑不出一丝的破绽。
而且剑有灵,这是最难得的。
徐子墨看着手中的剑,轻轻叹了一口气。
剑虽好,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武器。
这剑是圣主所铸造,剑灵也是圣主所培养,徐子墨只是得到了剑罢了。
终究是不如他的霸影。
旁边的陆长艮看到这一幕,眼中的凝重更加重了几分。
不过除此之外,也似乎多了一些兴奋。
又不知他在兴奋什么。
“既如此,那我们也该好好招待你,不能让你失望了,”陆长艮看向徐子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最奇怪的是,他明明是一个人,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却是两种不同的声音。
一种是原本的,还有一种偏沙哑、磁性。
有点类似于人格分裂。
“你小心点,”姬若冰在一旁看着徐子墨,提醒道。
“这陆长艮不是纯粹的人族,他体内还有魔女一族的血脉。”
这件事在戮仙教内并不算秘密。
陆长艮与陆长恨两人虽为兄弟,但不过同父异母。
据说这陆长艮的母亲乃是魔女一族的人,而他更是激活了体内的另一种血脉。
魔女一族这是个很古老的种族了。
虽然名字中带有魔字,但事实上魔女一族跟魔族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一族有一种很特殊的能力。
那便是可以吸取他人的力量。
不是吞噬,而是真正的汲取,为我所用。
并且他们的体质天生就能容纳这种力量,十分完美又平衡的在体内凝聚。
这便是魔女一族。
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能力,遭到了元央大陆很多人的追杀。
人们迫切想要研究这种汲取的原理,来自创出类似的功法或者脉技。
可以说如今的元央大陆,几乎很难再见到魔女一族。
因为他们都躲藏在人际罕见之处。
……………
原本陆长艮周身的灵气是血红色的。
如今竟然朝紫色开始演变。
而且这种紫色十分的妖异,不像是气体,就仿佛浓稠的液体般。
而且它不是纯粹的紫,其中更是加了一些黑色。
黑紫色的气体仿佛连空气都给污染了。
陆长艮放下手中的剑,让它归鞘。
整个人就仿佛一头太古凶兽,直接狂奔朝徐子墨杀去。
徐子墨微微皱眉,同样一拳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陆长艮直接倒飞了出去。
徐子墨眉头一锁,他感觉的出来,对方似乎并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害。
眼看着陆长艮就仿佛一条疯狗,倒飞出去后又继续杀了过来。
徐子墨同样欺身上前,与对方战在了一起。
几招下来,徐子墨赫然发现,这家伙的承受能力出奇的强,而且不知疲倦。
并且徐子墨开始发现,对方似乎每一招的碰撞,都在汲取着他的力量。
“多么精纯的力量啊,”陆长艮周身流着血,但依旧在大笑着。
“好久没有吸收这么强的力量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徐子墨的拳头已经在眼前放大。
直接一拳将他轰飞了出去。
陆长艮再次摇摇晃晃的从地面上站起身,大笑道:“够了,足够了。”
他周身的紫芒开始涌动起来。
紧接着只见他将自己汲取的所有力量全部凝聚了出来。
随着这股力量的凝聚,他周身的威势又是猛涨了好几个层次。
四周的虚空自我破碎了起来。
凡是被紫芒照耀的地方,全部的粉碎开。
“爆,”陆长艮一声嘶吼。
仿佛将一切都凝聚在了这一拳上。
他的表情甚至都扭曲了起来。
“等去了地狱,记得报我的名字,你跟死在我手上的那些冤魂没什么区别。”
“轰”的一声,一声响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众人的耳膜似乎都被震裂了,开始“嗡嗡嗡”的响。
不过此刻众人也顾不上其他的事,而是看着两人战斗的中心点。
周围有狂风肆虐而过,撕裂了虚空,在空中留下阵阵的回荡声。
陆长艮的拳头砸在了徐子墨的腹中。
这一拳徐子墨没有躲,也没有抵挡,就任凭他砸过来。
…………
陆长艮低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似乎都有些麻木了,这一拳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用了多强的力量。
但眼前的男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
“还好玩吗?”徐子墨低头,嘴角挂着轻笑,问道。
“怎么会,”陆长艮收回拳头,呆在了原地,似乎怎么都没料到这一幕。
“啪”的一声,徐子墨直接抬起右脚,一脚将对方踩在了地上。
右脚按在陆长艮的脸上,想要将他的脑袋给埋进土里。
脚下的地板早就破碎,不见踪影。
“我听姬若冰说,你杀性很重,
一度想成为第二个杀戮大帝,甚至将其超越,”徐子墨笑道。
“但你知道,你和杀戮大帝最大的不同在哪嘛。”
“什么?”陆长艮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徐子墨,问道。
“杀戮大帝运气好,没有跟我生在一个时代,”徐子墨笑道。
“而你运气似乎差了许多。”
“够狂,”陆长艮回道。
但这次他回的声音不是他原本的声音,而是另一道沙哑的磁性声音。
“有本事当然狂,”徐子墨笑道。
“你知道我为何杀心重嘛,”陆长艮突然开口问道。
哪怕此刻被徐子墨的脚踩在脑袋上,他也没有一丝的愤怒以及慌张。
除了最开始的惊愕和诧异外,又恢复如初。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徐子墨回道。
“不,你马上就会感兴趣的,”陆长艮笑着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