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笑道,“没错,就是盛夏。”
“只是,你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原本在你们驰骋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在来到终点后,究竟迸发出了多大的能量?”
“第一本书,还没上架多久,便已成了精品,至于收入,更不用说。”
她的笑带着玩味,目光不停地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眼神暧昧。
所有人都有些骚动。
很明显,盛夏的成绩还是触动到了他们……尽管他们也清楚,番茄说的这些话,就是为了打击他们。
但这种感觉,就像是群友以前在群里戏称的那句话一样: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悲,但同为扑街,群友的成功更让人揪心。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番茄微笑着,一脸的胜券在握。
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这盛夏终究只是前菜,至于后面的打击,还多着呢!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然后门开了。
一个形似非主流的人缓缓走了进来,穿着一双拖鞋,一脸无所谓地走了进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人的身上。
他显然有所感知,身子不自觉地瑟缩了下,然后低着头,快步来到番茄的身后。
番茄有些无奈,“怎么还是那么腼腆。”
说完便又抬起头,一脸灿烂的望着众人,“那就由我来介绍吧,这位,也算是你们的老熟人了。”
“老熟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
“他的名字,叫夢紅尘。”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
实在是夢紅尘这个名字,对于在驰骋写书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土豪读者,对于驰骋的一些理念,似乎天生带着不赞同。
而他最爱做的,就是和官方作对,但同时,对于那些扑街的作者,似乎又带着先天的怜悯。
总之,就是个矛盾综合体。
番茄笑了笑,望着几人道:“没错,你们的第二个对手就是紅尘。”
万红壮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是他?他不就是一个读者吗?懂什么写书?”
望着那道身影,他的心里泛起嘀咕,因为曾经的紅尘也为自己发过红包,打过赏,现在,他竟成了自己几人的对手,这种身份的转换,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一旁的洋子,则是彻底陷入了震惊。
因为这紅尘,可是她那本《驭命图》最大的金主,也是她的铁粉。
一时间,她只觉得,有点心乱如麻。
“只是读者?”
番茄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几人,“如果真只是读者的话,那你们猜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
这时,熊猫一脸思索着抬头,“紅尘是写过书的!”
“写过书?”
所有人疑惑地望着他。
熊猫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他当时在驰骋,确实发过一本叫《舔狗传说》的书。至于书的内容,我倒是没有好好看过。但后来,听说是因为开车过猛,被官方封禁了。”
众人无语。
没看过,自然没资格评价这本书写的究竟怎样,只是他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番茄直勾勾地望着薯条,“所以你们还觉得驰骋的机制没有问题吗?要知道,紅尘来到终点以后,他写的那本都市种马后宫文,成绩可是比盛夏还要好上不少。至于他的人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在你们驰骋,可能实现吗?”
灵魂的拷问。
虽说他们几人的成绩,在薯条旗下的众多作者中,还算是不错,但基本也只是靠着全勤苟着。
而对面,先不说盛夏了,毕竟也是一路扑过来的。但这紅尘,简直就是一书成名的代表。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不约而同地,几人的脸上,同时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
番茄微微一笑。“别着急,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们呢!”
话音未落。
门外又响起了一串整齐的脚步声。
门开了,两个猥琐的身影探着头走了进来。
几人脸上同时露出提防的神色,另一边,却暗自开始猜测起两人的身份来。
这两人显然不像红尘这般社恐。
一进门,便探头探脑地望着众人,嘴角扬起的微笑带着些许狡黠,目光冰冷。
稍微停留,他们便来到了番茄的身后站定,只是他们的目光,却是直勾勾地望着红豆。
没来由的,红豆感到心里有些发毛。
番茄笑了笑,“红豆,这两个人你可认识?”
红豆的身子一颤。他想不到还有剧情是关于他的。望着两人,他的目光深邃,像是想要将他们看透,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一梦,蝴蝶。看到你们的前编辑,还不抓紧打招呼。”
“豆哥。”
两人笑着喊道。
只是这一声“豆哥”,却是让红豆彻底陷入了冲击。
番茄说道:“没错,这是你旗下的作者,陈一梦还有地狱蝴蝶。你大概不知道吧,早在我们最早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切书转到终点。成绩的话,也还将就,基本都已经迈过了精品作者的门槛。比起在驰骋时的蹉跎岁月,那可要好上太多了。”
红豆的手微微颤抖。
番茄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意有所指,但每一个字,都在冲击着他们所有人脆弱的心。
尤其是中间产生的那种落差,更是让几人感到无比挫败颓唐,就连原本高昂的斗志,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开始瓦解。
“怎么样?我选出来的这些作者,作为你们这次对决的对手,可还够格。”
番茄戏谑地笑了笑,“大神,我自然也有。但我更想的,是势均力敌,让你们心服口服。”
她起身,望着身后站着的四人。
然后又转过头,轻笑着望着众人,“放心,还有大菜等着你们呢。”
还有……
所有人都有些麻木,只是番茄话语中的那丝寒意,还是不由得令几人感到胆寒。
就在这时,门又开了。
尽管大楼里的暖气很足,但他还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茶色墨镜、大大的口罩,低着头,脚步迟缓。
似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