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往里深入,这些怪物就越多,几乎挤满了整个建筑物,当终于来到她今日神识查探不到的地方,她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道高深的隔绝神识的禁制,而且有人一旦闯进去里面的东西定然会第一时间察觉。
渣小薰立在禁制前摸着下巴思索一会,然后给自己设了道隐匿的阵诀才悄无声息的飞了进去。
禁制没有产生任何波动,里面的东西也察觉不到半天。
到了里面,渣小薰又放出神识,终于彻底看清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下方深处被怪物凿了个大洞,洞里面竟有头模样跟那些怪物一样却身形更大的怪物正静立休息着。
渣小薰心说,这应该是那些怪物的头吧。
随后她又靠近了过去仔细的看,足有五米高大的怪物站的笔直笔直的,从那似花瓣一样的头部呼上呼下的姿势看来它似乎在睡觉,再近一点还能听到呼噜声。
“居然在睡觉?”渣小薰给气的笑了。
当下,她就在怪物四周布置了围困的阵法,做好一切后,她便一剑挥向这头怪物。
后者警觉性极强,在渣小薰挥剑的一瞬间,那头部就张开了,对着她一阵的嘶吼。
下一刻,两者转瞬间搏斗在了一起。
这一头不愧为怪物的头领,凛甲更硬,感官更为敏锐,使出的力量也更强大。
然就在怪物起身的瞬间,渣小薰也看到在这怪物之下竟然还有一头,却是凛甲泛白,身形与之一模一样的怪物,但那怪物好似被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渣小薰还要再看仔细,怪物已经袭了过来。
阵法中她与怪物你来我往的拼杀,实力竟然在渣小薰之上。
渣小薰沉了眉目,心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得另外想法子。
只不过在她想办法对付这怪物的同时,秘境外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玄天门山门前,此刻围了一群炎城白家的人。
“里面的人给我听好!我家白烨少爷说了只要你们将叶家的丫头交出来,就留你们一条狗命,不然踏平了你们玄天门!”
山门上空,三十多名白家子弟气势汹汹严阵以待,为首的是炎城白家旁支白老爷的长子白厚才,他喝着手里的茶吊儿郎当的倚在檀木椅上,神色得意极了。
他还以为那玄天掌门有多能耐,当时抢他金精兽时多嚣张啊,到最后还不是被白家老祖给解决了。
他忘形一笑,大手一挥,“给我继续,里面的人再不回应,就给我破了这山门!”
“咱白烨少爷要的人,居然还迟迟不交出来,我看他们是活腻了,难不成还指望着他们的掌门?”白厚才冷笑不已,等了一会还不见玄天门内有动静,他面上一怒,大喝道,“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轰了这山门!”
随着他话音一落,白家的精英弟子当即灵器法宝轰炸着玄天山门,但是这些攻击打在玄天门外门,只造成轻微的波动。
玄天门内,张臣沈莲等人神色肃容,其他人亦是愁容满面,头顶阴云密布。
张臣安抚众人,“大伙无需担忧,宗门阵法已被掌门修补过,别人轻易攻不进来。”
话虽是这般说,但众人仍旧舒展不开眉。
从得知渣小薰被困在那秘境中生死未卜,这群人的愁容就不曾展开过。
“小莲姐姐,掌门真的回不来了吗?”沈小宝耷拉着脸,已然快哭出来了。
“别胡说我们要相信掌门。”沈莲忙否定道,打心底里她是相信渣小薰还活着的,只是一道道传音符传过去却石沉大海,难道真的跟白家那位城主所说,他们掌门被困在那秘境里头生死未卜?
白勇回城后,就派人来告知他们玄天门说掌门被困与那秘境中,但是她跟张臣觉得事情远没那么简单,掌门被困一定跟他们白家的人有关系,不然这群白家的人不会掌门一出事就上门来寻事!
“小宝,小莲姐姐,我还是出去吧,他们要的是我,只要我跟他们走了,就不会找玄天门的事了”一直不曾开口的叶瑶突然出声,她望着大家,心中自责愧疚,是自己连累了大家。
“不许去!”沈小宝想也没想的拒绝。
“对!不能去!”沈莲也道,“你即便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玄天门!”
“没错,以你的名义不过是随便找的一个由头!”张臣阴沉道。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不会放你出去的,绝对会保护好你!拼了命也会跟他们抗争到底!”沈小宝一脸坚决。
这时,山门外砰砰砰攻护山大阵的声响不大,但显然就跟挠痒痒一般对阵法没有任何影响。
“少爷,这山门有阵法,我等我等攻不进去。”
一名白家精英弟子收了手转向白厚才禀报。
“攻不进去?”白厚才拔高的声音,啪的重重一拍椅把手,“攻不进去也要继续跟我攻!我就不信这阵法能攻不可破!”
那回禀之人露出犹豫之色,本想跟白厚才提议不如请了城主来破阵,但犹豫一会还是回了声,“是。”
如果让城主前来破阵,那肯定少不了送给他们一声废物!
玄天门护山大阵本就是古老玄奥的阵纹绘制,破损了后又经渣小薰一笔一笔的修补,其防护效果比原先的阵法还要牢固几百倍之高,即便是筑基初期修士也轻易不可破除。
张臣等人见他们攻不进来,心里安心不少,至少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一面想着应对之策,一面不停给渣小薰传音。
相比之他们的处境,炎城内姬寐生五夫人的遭遇就艰难的多了。
那日,姬寐生在大夫人等人跟前造成依附于渣小薰的假象,让大夫人等人一直有所忌惮,但如今得知渣小薰被困于秘境中。
姬寐生五夫人的后果自然可以想象。
更何况,他们既没有玄天门护山大阵这样的庇护。
炎城白家大夫人的院落里,一间隐藏在地底之下的密室。
姬寐生双手被捆缚,低垂着脑袋墨发凌乱,悬吊在密室之中。